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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无聊,昨日至今都未好好休息的南竹犯起了困意。
眼皮颇重,努力想睁开的结果,是反而更难坚持住。
他的主子他家大人还没回来。
这样的意识让南竹终于抵不住困意合上双眼。
“啪”
异响又一次不期而至,声音虽远远轻过上次,可伴随着南竹肩上的重力,还是惊醒了刚刚浅眠的南竹。
反射性的开口,错楞的看着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男子。
是刚才那打翻瓷杯的人,而现在他正一手搭着自己的肩,见自己醒了,更是大咧咧的坐到自己身边的空椅上。
南竹看了看四周,大伙儿的话题已经偏得离谱,自己能成为他们话题的时效,也不过短短须臾。
好事,这倒是件好事。
果然,官家下人就是和市井之流天壤地别。
只不过,此刻突然冒出头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似乎是个异类。
“你叫什么?”
南竹指了指喉咙,摆了摆手。
“你不会说话?”男人看着南竹的动作,只是眼底惊讶一闪而过,而后指了指自己,道:“钟璃。”
他叫钟璃?钟?当朝宰相家的人?
南竹好歹在青楼为仆过一段日子,这东霖大大小小琐琐碎碎的杂事,总是听闻不少。
当朝宰相姓钟,钟家乃三朝氏族,权倾朝野。所谓文钟武齐,便是指东霖俩大家族了。
这些事,在东霖可是家喻户晓。
怪不得没人和他说话,原来并非不说,而是不敢说。
南竹觉得好笑,他又想到了一句话:狗咬狗一嘴毛。只可惜,自己是只病猫,而非猛犬。
“你笑什么?”
原来自己真笑了出来?
原本的笑意在听那钟璃说出这么句话时,顿时僵住。
“为什么笑?”
南竹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庆幸口不能言的一天。
“罢了。”钟璃没追问,他往后靠了靠,与南竹平肩坐着。见南竹看着门外,他也跟着看向门外。
俩人都不说话,却也彼此耐得住寂寞。就这么静静坐了好久,南竹不动,钟璃也不动。南竹不能说话,钟璃也跟着不说话。
直到旭日高升,直到钟离突然起身,打破了这份存在于俩人间的宁静。
“我走了,明日见。”
南竹不明白,他搞不懂钟璃。见那人走出霖轩,心想:这地方,还是能自由进出的吗?
“大人。”
“璃儿,咱们回去。”
远处传来简洁的对话,南竹起身往门口走了几步,这才发现已经到了退朝的时间。而前一刻还在自己身侧坐定的钟璃,此刻正跟随着一名服男子往那来时宫门的路走去。
眯起眼,让自己能看得远些。从阳光下,南竹依稀看清了男子的背影,那属于年轻人的身形。
原来,钟宰相还那么年轻。
“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回过头,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吓得退后几步,南竹愣愣地看着不知何时回来的齐澜。
“做什么离我那么远。”
伸手一撩,人已被带到身侧。不经意间,齐澜又露出了嚣张不羁的本性。不管何时何地,想做的就动手去做。
南竹连连摆手,又拍了拍胸口。
齐澜见状,眼角微微皱起,露出了笑容。“别怕,别怕。”
“喝!”
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突兀介入南竹与齐澜主仆之间。
“齐大将军今日是怎么了?”
一只手不怕死的向齐澜探来,直接贴上他的额头。
“没烧上啊,这不挺正常的。”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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