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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多回到宿舍里,简单收拾一下,湿衣服胡乱塞进脸盆里,换了一套干净衣服。我的嘴巴里有点疼,嘴里起了泡了,坐床头上,调亮台灯,拿个镜子嘴巴里左照右看,果然发现上颚上,两个大大的血泡堂而皇之占据了一片天地,一定是付捷塞的那块豆腐烫的,真是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尹子奇和齐树柏两个躺床上看书,一边一个,互相不说话,宿舍里气氛有点滑稽。齐树柏正在看《倚天屠龙记》,那书是从我床头上拿的,那是付捷借我读的,扉页上写着隽秀的两个字:付捷。齐树柏就对着这两个字浮想联翩,不能自己。尹子奇却在看《道德经》,这家伙干什么事都透着一股子离奇,不知道他看懂了没有。杨思宇还没回来,我问那两个家伙,问了几声没人搭理我,索性不问了,找出一根针,打火机上消了毒,想挑破血泡,自己给自己放放血,对着镜子哈嘴瞠目,手抖抖索索总找不准方位,那两个家伙扭头看我一眼,异口同声喊道:“活该,谁叫你偷食吃,不叫上我?”真他娘的好心没好报啊,好人不能当,这都是什么人什么心态?我气咻咻骂道:“这会儿你俩团结起来了?干坏事欺负人就团结起来了?我这还不是为你们俩得罪了人,还账去了,好心当做驴肝肺,两个白眼狼。”
那俩活宝立即换了口气,齐声恨声说道:“谁跟他团结了。”
我终于挑破了血泡,嘬巴着吐出几口血丝,化了一杯盐水漱口,想消消炎,不知道管用不管用。齐树柏讨好似的说:“班长,要不,我给你买消炎药去?”我听了想笑,忘了嘴巴里含着盐水,张嘴欲笑,不小心咽下去一半多,恶心死了,连连朝窗外吐了几口,没好气骂道:“你俩他娘的别假装矫情行不行,低个头认个输会死吗?老子这口盐水可不能白咽了。”
齐树柏从床上跳下,把《倚天屠龙记》丢我床上,转过脸来,堆满了微笑,他说:“班长说的是,其实我早不生气了,细想起来,都一个宿舍的亲亲兄弟,吵吵闹闹很正常的,要是再计较再纠缠就不是男人了,老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兄弟给你道歉,昨天是我粗率任性,处事不当,你别往心里去,要是这样子你觉得不解气,那你干脆打我两巴掌,我要是还手就是驴下的。”
尹子奇低头装作看书,但我知道他听耳朵里了,听齐树柏赌咒发誓,不觉一怔,翻身坐直,两条黑毛长腿耷拉在床边上,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唉唉,这是何必呢,多大的事嘛,发的哪门子誓。本来不想理你这没眼色的家伙,想着一个宿舍还要住四年时光,这心它自己就先软了。总是我道行不够深,修养欠缺,不该对你发火的,这是我不对的地方,那件事原本是你文体委员的职责,是我多心了。他妈的,最近好像中了邪了,被李臻那臭不要脸的迷得五荤三素,只要她多看一眼哪个男生,或者是哪个男生多看她一眼,我就由不得自己的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心里就不得劲儿。其实老齐也是为咱们班做事,是我小肚鸡肠,你自然不会有那些歪心思邪想法的,对吧?”
他前面几句话说得潇洒,后面就漏了底气,心里到底放不下李臻,才说完,眼巴巴瞅着齐树柏,急切等待齐树柏说出没有动“歪心思邪想法”的保证。我强忍住好笑,端起一杯已凉了的开水,一口气灌下,准备了洗脚水,那两个家伙还在那里斗心眼呢。齐树柏拍着胸膛说道:“这个老尹你就小家子气,太多心了,从那天曲江池郊游开始,你的心思兄弟我一门清,再不会做下对不起你的事,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我做下那恶心事,你抠下我俩眼珠子,当泡踩了去。”
尹子奇一个翻身下床,那速度只有飞毛腿导弹赶得上,下了床鞋没顾上穿,就给齐树柏一个大大的熊抱,两个男人拥抱得激动了,几声高吟,几声低喘,尹子奇拍着齐树柏的背,齐树柏捶打尹子奇的肩,相互说着对不起请原谅的话,感情飞扬,热泪盈眶。我坐床边,脚泡在盆里对搓着,一边继续观察嘴里的血泡,含了几口盐水果然疼得慢了些,但那血泡却越来越大,急死人呢。看那两个家伙上演上海滩剧情似的激动不已,心情也触动了,丢下镜子说道:“你们两个家伙这是弄啥呢吗,又是斗气又是拌嘴,这会儿搂搂抱抱的,哭哭泣泣,弄得老子也想掉眼泪。”
尹子奇丢开手,呵呵笑了几声,擦了把脸坐我身边,在我肩膀上捶了重重一拳,喊道:“谢了,哥们。”我呲牙咧嘴抚摸被他捶疼的肩膀,奇道:“谢我什么?”
今晚撞邪了,老受伤害。
尹子奇桌上抓起我的烟盒,大方的很,抽出烟给齐树柏发了一支,自己也点了一支,吐着烟圈说道:“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也。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也。不是我俩小家子气闹别扭,怎么能显出班长你的大气来,不过兄弟对你现在心悦诚服另眼相看。还是看不破美丑之数啊,班长,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笑道:“佛和道在这种事上观点一致的,佛说放下,道讲无为。为什么不全背出,下面不是还有几句吗,是什么?”
尹子奇背诵道:“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前后相随……”
我忙接口背诵道:“故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教……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尹子奇挥起拳头,他又想给我一掌了,我忙侧身躲过,险些儿带翻了脚底下的洗脚盆。我屁股挪了个地方,干脆坐凳子上去,回头骂道:“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爱撒娇打人。你爱她就去追嘛,别娘娘腔的,遇上一点挫折就要死要活的耍矫情。”
齐树柏听得云里雾里,他哪里能够明白,他原是个不读书的,不知道他是怎么考上大学的,难道跟常占美一样,走了哪位校长的后门?我们的教育啊,你是如此的富有幽默感,说什么百年大计,说什么有教无类,却是良莠不济,鱼龙混杂;说什么天之骄子,说什么国家栋梁,试看那一所所学府,楼宇高可参天,蝴蝶鸳鸯双飞栖,说不尽满园春色惹人醉。都是钱闹腾的。齐树柏兀自瞪大眼睛盯着我看。尹子奇掐灭烟头,随手将烟蒂扔进纸篓里,说道:“不管了,该乐乐该喝喝,你等着,我买酒买吃的去。”
齐树柏插话说道:“子奇,不用去买,我有酒。”说着过去床头皮箱里拿出一瓶西凤酒。我不知道他那皮箱里到底装了多少瓶酒,他家是开酒厂的吗?尹子奇取来三个纸杯,齐树柏满满倒了三杯,他先端起一杯,大声说道:“老程够朋友,我不会背诵古文,说句白话,兄弟感谢你,运动会上一定给咱们班争口气。”我忙端起酒,说道:“那就真感谢你了。”
三个人喝了一杯酒。他俩见了底,我却是小抿一口,尹子奇发现了嚷嚷,非要我喝干净不可,齐树柏很干脆,直接端起杯子灌我嘴里,没办法,只得喝下去。
齐树柏叹了口气,对我说道:“我看出来了,付捷喜欢的是你程寒雨,我不再给你俩添堵了,祝你俩心想事成。老尹也一样,祝你马到成功,早日追到李臻。来,兄弟再敬你俩一杯。”
尹子奇目光一闪,瞬间又暗淡下来,接着齐树柏的叹息,他也叹息了一声,端酒跟齐树柏一碰,两人四只眼睛盯着我,等我端酒碰杯。我刚喝过啤酒,再这样大杯喝白酒,不醉才怪呢,便起身装作去倒洗脚水,想躲开喝酒,齐树柏一把拉住,又要强灌了,思想这两个人已经被爱情之火烧迷糊了神经,不喝是不行的了,这种形势下只能宁叫牛挣死,不叫车翻过,我端起酒,拍拍齐树柏,又拍拍尹子奇,低吼一声:“大丈夫何患无妻,天涯处处有芳草,干了。”举杯一饮而尽。
西凤酒就是劲儿大,过瘾。
齐树柏忽然道:“咦,怎么杨思宇还不回来,这小朋友深更半夜的干什么去了?”
我喝多了,大声说道:“他跟秦若琪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去了,你们两个追姑娘是地动山摇,杨思宇是和风细雨。实践证明,会叫的狗儿不咬人,咬人的狗儿不露齿。人家这会儿在林荫之间,明月之下,那个什么的,哈哈。”
两个家伙相视一眼,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尹子奇说:“我的爱情死了。去他妈的爱情,老子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怕明天喝凉水,树柏,皮箱里还有酒没有,拿出来,今晚咱哥儿三个不醉不睡。”
雨还在下,一点不见小。又是一道闪电,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空,接着是轰隆隆的打雷声。西京这地方真邪了门了,下雷阵雨竟能下两个小时?这一声雷来得突然,来得气势大,震得窗上玻璃哗啦啦的乱响,几乎要震掉我手中的书本。我正在为小昭的漠然离去难过伤心,思量人为什么会这样,既然说了爱,还依然绝然的转身离去?真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肉体上的痛还可以忍受,精神上的折磨最叫人刻骨铭心,因为爱才离别,那简直叫人痛不欲生。
尹子奇喝醉了,大呼大叫了半晚上李臻的名字,喊着喊着就开始哭起来。爱一个人会醉的?好不容易哄他上床,一会儿就鼾声响起。齐树柏有点醉意,却还思路清晰,坐下跟我说了一会话,酒后吐真言,他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说,尹子奇是追不上李臻的,尹子奇是自作多情。我笑着问他为什么如此肯定,他“呵呵”一笑,说道:“不知道,凭感觉。”我就骂他不知道瞎说什么。他说道:“不信你等着看,过几天尹子奇还会疯一次的。”
我笑道:“他疯了好,他疯了你皮箱里的酒就贡献出来了。”
齐树柏说道:“我已经没酒了,再喝叫他自己掏钱买去。”
齐树柏说着话就睡着了,我摇醒他叫他上床去睡,头沾到枕头就鼾声如雷,竟比尹子奇的响亮多了,这下好了,三个人躺床上,两个打呼噜,我哪里睡得着,只好躺着看书。不一会儿,我又为小昭的离去伤心起来。渐渐的悟到,男女之间那些所谓的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情,其实都是骗人的谎言。一个女人信誓旦旦说离开你是因为爱你,一个女人说我的身体在别人床上,心在你身边,是不是有点可笑?这实在有点亵渎爱情了吧?我想,女人如此说,不过是为了能在别的男人的怀抱中,躺得心安理得一点。所以,不爱了就悄然离去,别装清高。
那誓言,是在谎言的后面。
因为谎言无法掩盖实事了,便用誓言来麻醉你!
我宁愿要平平淡淡的,而不是轰轰烈烈的、要死要活的,到头来却生离死别的爱情。
然而我的爱情在哪儿?
我还在心底谴责小昭,呼唤自己爱情的时候,杨思宇回来了,他衣服却干干净净,一点雨丝都没落上。我看一眼时间,已经午夜十二点半了。杨思宇脸上洋溢着无尽的快乐和幸福,进门时还哼着歌,我忙喊他小声点,别吵醒两个活宝。看他如此,我更觉得自己关于爱情的观点是正确的,一言蔽之,在一起的才是爱情,分开了还说爱的那是矫情。杨思宇冲着我“嘿嘿”笑了几声,我莫名其妙,小声问他笑什么,他不回答我的问话,却问我道:“这两个家伙怎么了?这么早就睡下了。”
我说:“看看表吧,都几点了?还这么早?真是一子君家把酒杯,六年波浪与尘埃。还知道回来?”
他继续嘿嘿的笑,洗脸去了。
我放下书本,想起该写封信寄回去了。
是的,我知道在遥远的陇中山谷里,一个清纯善良的姑娘翘首以盼,等着我的消息。我早该写的,但我一直无法下笔,我几次提笔几次放下,我不能确定我能带给她什么,是鼓励么?还是安慰?我知道她的自尊心不让她接受我的给予,她有她的主见,她应该规划好自己前行的轨迹,我为什么要上去指手画脚,改变了她的方向呢?有时,人需要留足一个空间,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装扮它,去想象它,别的人,千万不能往里面填充异样的东西,否则,会改变它原有的风貌,终于变得什么也不是了。我跟杨小荷,现在就处在这样的境地之中,近则不逊,远则不亲。她不来送我上学,我想,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这也是我一直无法给她写信的原因。
两个锋芒毕露的人,就是两只刺猬,远近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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