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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失望（第2页）

“哥们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水总是咱们公司老总，姓水，自来水的‘水’。自从火经理来了之后，我们就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几乎是天天加班。火经理关系硬，水总虽说是老总，也得把火经理高看一步。”其中一位年龄大点儿的员工说。

这位员工说话的过程中，我看到一位看着比他年龄还大的员工捅了捅他的胳膊，意思是不让他说太多话。

王辉和我同一个宿舍，相比于些睡“大通铺”的工人，我们这个宿舍还是“干部”待遇的宿舍。

“咱这边工资及时吗？”

“这都五个多月没发工资了，要是家里急用钱，也可以借支一部分。现在年轻人都有车贷、房贷，离了钱就跟鱼离开水一样，工资年底都能结清，这个你放心。”其中一个员工说。

这一场“晚会”从八点一直开到十一点半。我刚想睡着，就被某个人的“发言”给惊醒了。唉，这都是些神马玩意儿。

“喂，起来啦，哥们儿，上班啦。”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拿起床头手机看了一眼，还不到六点就叫人上班啦。以往在别公司的时候都是八点上班，到了这里突然变成了六点，这让我感到很不适应。

我起来的时候已经六点二十了，除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还犹如僵尸一样地躺在那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我赶紧穿好衣服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再去吃点东西。

等我进入厨房的时候，锅里只剩下了半碗只有两三根面条的“面条汤”，我拿起锅里的勺子又狠狠地扔进锅里，发出“啪”的一声响。我又在厨房转了一圈儿，却只发现几棵白菜和一捆大葱。

他妈的，让员工六点上班，连点填肚子的东西都没有，上个锤子班啊？

七点过后，火经理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怎么没去工地？要是觉得没问题去工地就行，这边都是六点上班。显然，我被他们其中的某一个员工给“告了一状”。他妈的，刚到这里，被窝还没捂热就先给我来了个“下马威”。

“火经理，我觉得我对这里不适应，你还是另招人吧，我一会儿收拾一下就回去。”

“项目现场就是这个情况，公司也在积极解决一些问题，我看你来一次也不容易，还是建议你能留下来，现在公司正缺人。长期干的话，员工都有保险。”

“火经理，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已经决定是走是留了。我还是走吧，你再找合适的人吧，我收拾一下就走，咱们后会有期。”

火经理叹了一口气，随即做饭的老头儿看我往车上装行李，便问：

“你不是昨天晚上刚来的吗？这就准备走了？你这走的也忒快了吧？”

“大爷，我不适应这里，还是走吧，走了也解脱了。”我叹了口气说。

“这个公司从去年一直都在招人，招了一年多了，你还算时间长点的，有的小伙子来这里看了一眼就跑了，你还在这里住了一夜，算不错的啦。我从工地开始就在这里，这边招的人都跑了十几个了。”

我“哦”了一声。

随后我就收拾了一下行李，上车就“开溜”了。做饭的老头儿还站在原地摇着头，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就在我收拾行李的过程中，王辉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我问他：

“兄弟，你不是去工地了吗？咋又回来啦。”

王辉板着脸将安全帽往地上一摔，然后气呼呼地说：“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早饭都没吃上就叫上我去上班儿了。我准备撤，这里就不是他娘的正规单位。”说完他便开始收拾东西了。

他看到我也在收拾东西，刚才严肃的脸又绽放开了笑容。

“哥，你也准备走？”王辉问我。

“早走早解脱，这里都不是人待的地方。”

“好，咱俩一块。”王辉斩钉截铁。

我们先去吃了个早餐，然后便驶向高速路口方向。王辉对我说他先回家，然后再考虑工作的事。然后他就开着车一路直奔高速收费站了。我们的初次见面竟成了“永别”。

这次的希望又如同肥皂泡一样破灭了。我心里除了压抑就是无奈，他妈的。

就在我走到高速路口的时候，我又停下了。我该去哪里？我又能去哪里？我的目的地在哪里？一连串问号又充斥在脑海当中。回家显然是不可能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