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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回 东落寨三闯元军营 左路军一战劫粮道(第1页)

话说孔文松一时疏忽被方云的戟刺伤,倒下马来,两个百夫长急忙带领众士兵前来相救,被从外围杀来的雷正拦住。雷正曾在潭州军中任过百户长,今日遇上旧部的两个百户长,喝道:“你可晓得潭州军中有个为部下出气,杀了达鲁花赤的百户长雷正否?”两个百户长了听,一愣,道:“莫非你就是雷正?”雷正道:“正是!”两个百户长心中敬佩,无意与他动手。就在此时,一个千户将杀来,见两个百户长在阵前呆,怒道:“你们还不动手杀敌,难道要孔先锋阵亡不成?”说着一枪向雷正刺来,雷正忙手执开山斧与他厮杀,,两个百户长趁机到了阵前,抢了孔文松上马回营。那个千户元将,难敌雷正,被雷正一斧砍下马来,死于非命。此时左营元军已纷纷出营抗敌,很快形成包围,方云等人想起军师之命,不敢恋战,杀出元军阵营,奔上山寨不提。

且说曾询直奔元军右营杀来。元军副将涂貌征战多年,一生谨慎,就在将士饭后疲倦昏睡之时,涂貌却不敢松懈,衣不解甲,正在账中查看地图。听到炮响,情知不好,出帐一看,曾询一马当先正向他的右营杀将过来。涂貌大惊,一面命他的副将成志武组织将士出营帐对敌,他本人飞马出营迎敌。只见曾询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一对铜锤见人就打,见马就砸、正杀得兴起。那些元军猝不及防,见曾询凶猛无比,只得四散逃走,登时元军营中大乱。曾询身后的副将吴志刚也不示弱,领一百骑紧随其后,如飞石一般冲入敌营。涂貌大怒,挺枪直取曾询。曾询见涂貌身手敏捷,放下左右元军将士,与涂貌厮杀了起来。两个初次对阵,各显神通,使尽手段,一气之下拼了二十余招,旗鼓相当,各自心中佩服。曾询心想,此人乃汉人将才,若能劝其归顺我义军,收服于孙盟主旗下,岂不又添了一员良将。于是退开几步,喝道:“你就是智勇将军涂貌否?”涂貌一听,也喝道:“我便是涂貌,你是何人?”曾询道:“吾乃盟军队长曾询是也,涂将军身为南人,岂肯为蒙古小邦卖命,难道不愧对先祖?今日你等与其前来送死,不若弃暗投明,归顺我孙盟主旗下。”涂貌一听,怒道:“你也太放肆了,今我数万天军在此,剿灭你等只在早晚,岂能向你归顺!”曾询一听,冷笑道:“看你如此执迷不悟,不信我等不能打败你,今日且放你一马,待来日到你穷途末路之时,你再选择出路,我盟军决不伤害将军,欢迎将军归顺。”说完,不待涂貌回话,向涂貌拱了拱手,打马回山寨去了。

这元军三个大营本是布置得铁桶一般,却被易兴阳、方云、曾询三个恶雄数百铁骑闯营,左冲右突,逢元军者杀,遇元将就砍,三个大营被他们杀得死伤惨重。哈利战后到各营巡视,各营统计,右营除伤了先锋孔文松之外,还被雷正杀了一个千户将,死伤二三百余人;哈利大营被易兴阳这个大魔头加上王克平两个一前一后一冲一杀,死伤更是惨重,不下三四百之众;左营由于涂貌早有防范,再加上曾询见涂貌是位汉将,有心劝降,手下留情,提前上了山,但也死伤一百多人。

哈利见此场面,叫苦不已,忙安抚治疗受伤将士,整饬残地,部署防范措施。又召集孔文松、涂貌前来商议如何对付叛匪。

孔文松带伤前来议事,哈利问他伤势怎样,孔文松恨恨道:“伤倒没什么,只是这两个叛贼方云雷正,不过一个是百户长,一个还是看家的护院,乘我不备,突然袭击,伤了那么多将士,杀了我一个千户长,还杀伤到我。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涂貌道:“哈将军,看来这股寨匪,果真如尤忠与范同将军所言,不可小觑。我等数万大军如此围困住他,这伙人不但不不惧怕我们,还胆敢派人下山袭扰我大军。既然如此,如果我们只围不攻,只有被动挨打,处处提防,不是长久之计。况且我们远离州县,万一被山寨外的那伙贼匪觉,合兵前来,断我粮草,阻我退路,将我等围困在此,我们可就更为被动,优势变为劣势了。还望哈将军三思。”哈利听了,不觉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涂将军言之有理。现在看来,这样围而不攻,长拖下去,反会于我不利。只有早日与他们决战,早一天消灭他们,也好早点班师,回去交差。”

孔文松哼了哼道:“当初我要乘势攻山,涂将军却要阻止,现今吃了亏,却又要我等寻求与敌决战,现在那山寨正等着我等去送死哩!似你这等糊涂决策,畏敌如虎,怠误不前,岂不误了剿匪大事!”涂貌听了,反唇相讥道:“既然我畏敌如虎,孔将军神勇无敌,怎么也没能将前来袭扰之敌就地剿灭,自己还被一个看家护院的人杀伤,还让一位来救你的千户长丧了命?”孔文松见涂貌如此羞辱自己,不觉大怒,正要驳斥,哈利怒拍桌子,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大敌当前,你二位还起内讧!那伙匪贼不过乘我不备,杀了我些人马,暂时占了些便宜而已,无伤大局。这件事,我不再追究就是了,我只要你们说说,今后有什么良策?”孔文松恨恨道:“这深山僻壤交战,我军一不占天时,二不占地利,三不占人和,很难与叛匪周旋。要想逼叛匪下山与我交战,只有出毒招,才能有胜算。不如往东落寨周边所有的水源投放毒药,他们喝不成水,看他们还能坚持多久?”涂貌听了,想这种狠招也只有歹毒之人才想得出来,道:“这一带的水源大都是流入曲河,这一投毒,岂不让曲江沿江百姓受害?”孔文松道:“毒药药力有限,只在小股水源毒性强,如果流入了曲河,也便稀释了,不致致命。”哈利想了想,道:“此计虽说有欠光彩,但叛匪猖獗,也只好出此下策。”于是下令两个百户长带上一批士兵化装成叛匪,潜伏东落寨周围,对东落寨各处水塘水井与小溪的所有水源之处,一个不漏地投放毒药。两个百户长领令去了。

却说易兴阳、方云、曾询等六位头领大闹元军营,及时脱身上山,六头领毫未损,碧云、冯平等大喜,忙询问元军营情况。兴阳道:“不过如此,要不是军师有令在先,我先取了那哈利的狗头了。”方云道:“我对阵的是元军将领孔文松,看来也是个有勇无谋之徒,大营官军猝不及防,被杀伤不少,孔文松还没有来得及穿上战袍,光着身子出阵就来对杀,要不是他们的手下抢救及时,我也结束了他的狗命。”曾询道:“我同元军汉将涂貌对阵,这厮倒有所防备,临阵不慌不忙,功夫也不在我等之下,我见他倒是位有勇有谋的汉将,便有意劝他归降,那厮虽是当时口气强硬,但我也看出这厮在我们退出时,他也没有下令手下追赶,像是有意放了我一马,我看争取这厮投靠义军,倒有可能。”

孙盟主一听,大喜,对易华、刘尚和冯平道:“你们看,有什么办法说服涂貌归顺,以此瓦解元军?”刘尚道:“陈虎与涂貌同为元军将领,又曾相识,不如先让陈虎到他的右营打探阵势再作打算。”冯平点了点头,道:“贫道倒有一计,不如叫王六设法打探他家宅住处,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人把他的家人骗来衡州,绝了他后路,再叫陈虎去见凃貌,说以厉害,使他不得不死心塌地归顺盟主旗下。”碧云听了,点头称妙,道:“就依二位之计而行。”冯平道:“眼下我已被元军围得水泄不通,王六要出去不易。不如趁今夜夜深人静之际,由易兴阳、方云、曾询再袭一次左营,护送王六等人突围。”易兴阳等领命准备。

当时三更时分,易兴阳、方云、曾询等由方云带路,突然向左营难。孔文松虽说已有了防备,哪禁得三位大将左冲右杀,如入无人之地,左营一时大乱。待孔文松率领元军上阵对战之时,兴阳等早已乘乱把王六等人送出包围圈外。三人等任务完成,欲收兵回寨,易兴阳意犹未尽,对方云、曾询道:“二位兄长,就这么返回山寨太没意思了,我等何不趁机哈利大营不备,去闯他的大营冲杀一阵,岂不快哉!”方云道:“就依兴阳兄弟!”曾询道:“我等一齐杀入,谁人能档!”三人恃勇,易兴阳在前,方云居中,曾询在后,直奔哈利大营杀来。这时哈利大营也有准备,派一巡逻队在巡逻,先是被巡逻队现,慌忙报警,顿时金鼓齐鸣,兴阳等哪管他这些,如三只猛虎入羊群,只顾杀来,一时喊杀震天,哈利在睡梦中惊醒,以为是东落寨大队人马劫营来了,急忙披挂上马,一面组织人马抵挡,一面派人前往左右两营报信,派人来助战。不想正在这时,左大营也派了哨兵来报急,称左营也遭敌兵袭击。哈利听了,反倒不慌,冷笑道:“看来,又是同上次一样,不过偷袭一下,再乘乱脱逃而已。”忙传令:“不得与其对战,先将他们放进来,再紧紧包围,不得放走一人。”众将领命,忙放易兴阳、方云、曾询等三人杀进来。兴阳等冲至营前,忽见营内一阵弩箭射来,幸三人眼疾手快,挥兵器拔开箭矢,将身子伏在马上躲过,见这箭凶险,三人忙拔马回头,却见退路已被元军铁骑团团围住。三人只得冲向元军铁骑,左冲右突,手起枪落,虽是杀了不少元军,却是越杀越多,情势危急。

此时孙盟主和易华、刘尚、冯平正坐等兴阳等三人完成使命回寨,先是左营传来一阵喊杀之声,不久就归平息,不一会,又听到哈利大营方向金鼓齐鸣,喊杀声不绝于耳。冯平一听,慌忙跌足道:“不好!一定是兴阳等人自作主张,擅闯哈利的大营!”碧云一听,后悔不已,道:“也是我的疏忽,知道兴阳向来恃勇自傲,目空一切,对元军又仇恨太深,没有能及时提醒他!”忙命王克平、史亮、雷正点五百精兵,下山解围。”刘尚道:“依兴阳性子,我怕王克平等劝不动他,哈利势大,一旦被围,不一定能解脱得了,还是我亲自去,将他劝回才是。”碧云、冯平正想劝阻,刘尚却早已动身下山了。

刘尚同克平、史亮、雷正等冲入哈利大营,却见四周都是黑压压的元军铁骑,不见易兴阳等三人,忙对克平等人道:“吾在前,史亮、雷正居中,王老将军断后,先杀进去,寻找他们。”于是四员大将带领五百精兵从东往西杀来。到了阵中,才见易兴阳等三人满身是血,正在阵中横冲直闯。见到刘统领也来闯营,却更来了兴致,道:“刘统领你们来得正好,待我们一同进帐取了哈贼的级!”刘尚喝道:“兴阳!盟主有令,命我等来接你们回寨,不得有误!”兴阳听了,只得遵命,与刘尚合兵一处,杀出敌营。元军铁骑虽是人多势众,哪能抵档刘尚等大将的功夫,被其杀开一条血路,飞而去。哈利清点战场,元军又伤亡不少,打探左右大营情况,却只有左营被袭,右营一夜无事,心中不解,只得又重新部署加强巡防,一夜无话。

且说邢开山、袁勤与曾喜率领的左路义军奉盟主和军师之命,悄悄把队伍带入衡州境内,选择有利地形,准备设伏,劫取元军粮草。袁勤道:“依吾看来,元军粮草将会从龙王桥、磨石铺、蒋家垅往龟山,经石坳往东落寨,从地形上看,设伏最好在龟山一带。”邢开山道:“袁公对衡州境内地形熟悉,就依袁公之意,在龟山一带设伏。”三人商议,决定分兵两路,一路由袁勤与曾喜率三千人马在龟峰岭附近设伏,劫了元军的粮草,阻其去路;另一路由邢开山率一千人马在界岭、龙王洞一带隐蔽,切断元军运粮队的退路。

却说此次负责押运粮草的督军名叫图哈巴特。按照元军编制,若主帅是蒙古人,必要时临时设督军之职。如军中主帅是汉人担任,则设达鲁花赤,实权掌握在达鲁花赤手中。这图哈巴特本是武将出身,又任潭州达鲁花赤一职,与哈利原是同窗、关系密切。这次押运粮草本不是他的事,只因此次出兵人马众多,战场乃偏僻山区,穷山恶水,粮草供给关系数万将士和数千战马的性命,于是主动提出任粮草押运官之职,哈利对图哈巴特也十分放心。

图哈巴特为保押运安全,将押运军士和车马夫等增加到三千余人,押运粮食五千余石,马料一百余车,并要求哈利令宝庆路府总管和守将一路护送。当宝庆守将范同协助图哈巴特把粮草运出宝庆界外时,范同向图哈巴特拱手告辞,道:“末将遵哈利将军之命,只负责送到这里。望将军一路小心,末将就此告辞。”图哈巴特只得拱手道别。于是一路浩浩荡荡往衡州东落寨进。路经龙王桥、磨石铺,到龟峰岭、金龙山,一路倒也无事,到了龟峰岭,图哈巴特见此地地形险要,人烟稀少,问向导距东落寨还有多少路程,向导道:“过了该岭,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图哈巴特一听,宽心了不少,催促粮草押运一路急进。

眼看运粮草前队快要出山口时,突然一声炮响,山上飞石如同滚雷,轰隆隆从山上飞落而泻,滚到山沟时,又似万马奔腾,劈头盖脸打来,元军猝不及防,一个个砸得头破血流,一时队伍大乱,车马夫趁机四处逃窜。图哈巴特大惊,忙喝令千户长、百户长不要慌乱,护粮要紧。

千户长、百户长正要整合队伍,却见左有袁勤,右有曾喜和王洪山,早已率众人马杀来,曾喜大喝道:“吾乃盟军左路军副统领曾喜,奉军师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识相者,快快下马投降,乖乖献上粮草,抗拒者,立斩不饶!”图哈巴特一听,气得七窍生烟,怒火攻心,差点肺都气炸了,喝道:“好一个逆贼!我图哈巴特乃天朝大将军,岂能归降你一帮草寇?看我先取了你的贼头来!”放马直奔曾喜杀来。曾喜一看,忙迎上去与图哈巴特厮杀。这图哈巴特恨不得一刀劈了他,杀得性狠,曾喜要先杀了这头目才能降服众军士,也杀得性起,两个各施展看家本领,一气之下斗了二十余招,不分胜败。三亭寨寨主王洪山一见,早已忍耐不住,拍马提枪前来助战,想趁对方不防,拦腰刺来。图哈巴特说时迟那时快,将刀背一挡,震得王洪山连人带马退了一丈多远才稳下来。这下可恼了余湖寨的头领李先觉,大喝一声,手执开山斧也加入战阵,曾喜等三人团团围住图哈巴特又战了十余回合,图哈巴特不敌,又见贼匪势众,无奈之下,只好弃了粮草,一人策马往东落寨方向逃去。众押运军士见押运头目败逃,只好纷纷举手投降,所押运的粮草全数落入义军之手。袁勤与曾喜把缴获的粮草也押往东落寨而来。

这图哈巴特只想此地距东落寨不远,只要及时报与哈利,让哈利率兵前来,还是有机会夺回粮草的。不想到了芳唐山时,哪想到自己刚脱出狼窝,又虎穴,被太岁伍林现。伍林一看一位元将单枪匹马赶来,对陈虎道:“陈将军,请你守着道口,待吾下山去耍耍那敌将就来。”说完拍马下山,拦住奔来的图哈巴特,道:“来者何人?快报下名来!”图哈巴特一看,前面立着一将,档住去路,心里焦燥,也不答话,举刀便砍。伍林是何等之人,东落寨除易兴阳外,阵上拼杀,从不饶人,岂肯容他?挺起一杆长枪迎战。图哈巴特虽是功夫高强,只是刚被劫了粮草,又和曾喜等三人斗了多时,气恨交加,与伍林斗了三十回合,就感气力不济,刀法已乱,伍林正在兴头上,一杆长枪上下左右犹如龙腾虎跃,趁对方应对不瑕时,一枪直刺图哈巴特咽喉。图哈巴特躲闪不及,被伍林刺于马下,可叹一世英雄,死于伍林之手,年方三十五岁。伍林待要割下图哈头颅,曾喜从后面赶了过来,喊道:“伍头领,且慢。”伍林一看,原来是左路义军副统领曾喜,大喜道:“曾头领,你认得这厮?”曾喜道:“此乃元军押运粮草官,名叫图哈巴特,他的粮草全都被我等劫了,此人武功了得,先前吾等三人曾与他拼杀多时,没想到命丧伍头领之手。念他押运粮草有功,就赏他全尸吧。”二人正在说话,只听一声马鸣长嘶,二人一看,原来图哈巴特所乘的黄骠马,健壮无比,身无一根杂毛,伍林很是喜欢,正想换做坐骑。却见此马两腿跪地,然后暴啸一声,口吐血沫倒地而亡。

众人见此马如此为主尽忠,惊叹不已。伍林叫军士买一口上好的棺材,把图哈巴特入殓,与黄骠马一起埋葬在溪流桥旁的山坡上。后来百姓得知此事,为纪念此马,把这溪流小桥叫做黄马桥,沿袭至今,这是后话。

曾喜与陈虎等会面后,后续人马也6续来到桐子坪与莲塘湾。这时邢开山、袁勤也押着劫来的粮草和俘虏军士与陈虎、伍林会师。邢开山道:“东落寨已被元军团团围住,探子进去不得,我等又奉军师之命在此驻守,不能离开,怎么办?”伍林道:“这好办,现有两位统领和袁公在此,可与陈将军共守此处,吾去闯闯元军营,把消息送上山去。”李先觉道:“单丝不成线,好汉要成双。哪能让伍头领一人闯营,李某不才,愿随伍头领一同闯营。”邢开山道:“元军势大,两位头领还是带上几百精兵为好,切不可恋战,一定要尽早把消息禀报孙盟主和冯军师。”

伍林自恃砍杀图哈巴特之勇,早已不把元军放在眼中,对邢开山道:“闯营过关,兵贵神,人多了反而于我不利,有吾和李头领足矣,无需带兵。请各位放心,元军奈何不了我等。”伍林说完,同李先觉一前一后直奔元军大营而来。

这元军大营早已被东落寨的人闯营闯虚了胆,无论是大白天还是夜间,都有大批铁骑巡逻,时刻提防山上叛匪闯营。没想到前营防了东落寨,营后外围却来了两个蛮子闯营,一时又闹得哈利大营兵马惊慌不已。哈利得此消息,大惊,想难道是外围的叛匪援军来了?亲自拍马来到营前,见只有伍林、李先觉两骑,又如同昨日闯营的叛匪一般,凶猛之极,忙传令将士将其紧紧围住,决不能让他杀出上山。元军得令,谁敢怠慢,铁骑慌忙出动,黑压压地围了上来。任凭伍林、李先觉两个左冲右突,元军就是不退。这时哈利也杀入阵中,对伍林喝道:“何处反贼,居然敢闯我大营!劝你早日下马受降,若是迟了,碎尸万段!”伍林一听,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你是何人,先回我话。”哈利道:“吾乃讨伐叛匪主帅哈利是也。”伍林一听,向李先觉使了个眼色,李先觉会意,两人同时冲上前去,要捉拿哈利。哈利一看,原来这两个蛮子真不知天高地厚,如此阵势,居然还敢来战我主帅,忙挥枪同伍林和李先觉杀将起来,这时一千户长赶来助战,伍林道:“李头领你去与那厮厮杀,我来活捉哈利老贼。”李先觉丢下哈利与那千户长厮杀起来。这伍林单挑哈利,两个一气之下斗了十余回合,伍林虽是功夫不如哈利,却也越战越勇,倒也让哈利暗暗吃惊,也不想再与这厮打杀,忙喝令四周铁骑,道:“你等上来,先捉拿这厮!”众铁骑得令,声喊,四面围了上来,正要上前擒拿,却突然听到前营东落寨方向钟鼓齐鸣,喊杀声一片,就见一哨兵气喘喘上来禀报道:“大帅不好了,东落寨的人又打进来了,为那贼势不可挡,如入无人之地,已快杀进我大营了!”

哈利一听,大惊,哪还顾得上伍林,忙喝令:“你等且拿住这两贼,待我去对付东落寨反贼!”说罢,忙率身边众将,向前营而去。伍林、李先觉一听东落寨有人前来袭营,想一定是盟主和军师派人前来接应,二人精神为之一振,哪能容得身边的铁骑前来擒拿,反向铁骑杀去,只想杀开一条血路,向东落寨前来接应的人靠拢。

原来东落寨聚义厅,这日派人下山取水,几个喽啰有些口渴,在打水的地方先喝了几口,刚到山上,就七孔流血而亡。冯平一看,知是元军投毒所致,碧云一听大惊,道:“没想这元军如此歹毒,不仅断我山寨水源,还会连累附近百姓。”刘尚一听,大怒,道:“待我等想下山与元军决一死战!”冯平劝道:“各位不用担心,我等早已有所准备,山上储备的水,也能够山上的人马用上几天,等劫粮的左路军有了消息,我们再做决定。”

次日,正在刘尚等一筹莫展之际,就听一探子慌忙来报称,敌哈利大营似乎有喊杀声。冯平一听,大喜,道:“一定是邢开山他们来报信,被元军阻在营外,我等赶快下山接应!”碧云即下令兴阳、方云、曾询下山,刘尚哪里耐得住,道:“兴阳他们昨闹了一夜,已身疲力倦。待我亲自下山。”说完,取枪就走,碧云拦不住,只得令史亮、王克平、雷正随刘尚下山,嘱咐道:“只管接应,不可恋战,见好就收,决不可因恋战伤了头领,打乱整个作战部署。”史亮等领命而去。

刘尚等率一班人马直奔大营,刘尚在前,史亮、雷正居中,王克平断后,领一千精兵如饿狼扑羊向营中杀来。元军营前虽有防备,但因后营遭袭,一时不少兵马去了后营,前营的人马哪能档得住刘尚的三尖枪,转眼间就循声杀到伍林混战之处,伍林见是刘尚,大喜。二军会合,正想杀出重围,却迎面见哈利领了一群铁骑而来,伍林指着哈利向刘尚道:“那就是元军领哈利,头领务必小心。”刘尚哼了哼,也不打话,挥起一杆三尖枪直奔哈利杀来,哈利见他使的一杆三尖枪,知是刘尚,也挥一杆长枪迎来,好一场恶战:

一个义军统领,手除虎蟒气盖世;一个元军主帅,杀遍江南无敌手;一个绿林豪杰,腾身挥戈胆包天;一个草原英雄,跨马挺枪勇群。尖枪拼得战马啸,风起云涌;杀声震醒妖王殿,山摇地动。

刘尚与哈利两杆长枪左冲右突,一气之下拼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再看王克平、史亮、雷正领着一干生力军大开杀戒,如入无人之境。伍林、李先觉见自己的战马已困,先后抢了两匹蒙古马,又杀入阵中。哈利与刘尚又战了十几个回合,见对方的武功比易兴阳和刚才的伍林还要技高一筹,不敢恋战,长枪一挥,大喝道:“弓箭侍候!”刘尚知道元军弓箭手厉害,忙对伍林等头领道:“不要恋战,且战且退,严防元军弓箭手。”一面紧咬住哈利不放。伍林王克平等人深怕元军乱箭伤了刘尚,不离刘尚左右,刘尚带来的一千精兵在史亮、雷正和李先觉的指挥下,专杀元军弓箭手和铁骑军,压制了元军弓箭手。这一场混战比起前两次闯营更加激烈,只是元军越来越多。一时又惊动了左右两营,孔文松、涂貌得知消息,忙带兵前来助战,元军的精锐铁骑已把刘尚等义军团团围住、任凭义军左突右冲,难以杀出。

东落寨探子急忙上山禀告孙盟主。孙盟主一听,心急如焚,忙叫副盟主和正副军师及各山寨头领商议对策。冯平只得命易兴阳、方云、曾询三队先行下山。碧云又召集山寨全部人马,除副盟主易华、副军师夏全明和李定、刘成龙等人守山外,其他人全数由碧云自己亲自率领,带领军师及徐小红、成芳和哑巴等,一同下山杀敌。

碧云率众将一齐杀将下来时,只见哈利大营已是铁骑滚滚,杀声震天。孙碧云与冯平、徐小红、成芳等同先前赶来的易兴阳、方云、曾询等会合,碧云问兴阳:“刘尚现在何处?”兴阳道:“正在营后部厮杀。”碧云忙令向刘尚靠拢。于是各施绝技,飞镖、毒针、长鞭统统使出,横冲直闯,元军被毒的嚎叫声如同厉鬼抓心。一路打杀,好不容易杀到刘尚跟前,碧云怒喝道:“刘尚,你敢违抗军令,恋战不退么?”刘尚看碧云亲自临阵,一时竟愣住了,伍林道:“不怪刘统领,是哈利令铁骑团团围住我等,一时难以突围。”军师忙喝令:“敌军势大,不可恋战,刘尚、伍林在前开路,易兴阳、方云、曾询殿后,保护好盟主,赶快突围!”刘尚、伍林等领命,忙在前方杀出一条血路,易兴阳、方云、曾询等在后杀退前来追杀之敌,保护碧云等且战且退,哈利等众官军哪能顶得住如此如狼似虎之徒,只得任其杀出,碧云等顺利回到山寨。

伍林、李先觉上了山,就把左路义军成功劫了元军粮草,杀了押粮官图哈巴特,邢统领与袁勤、曾喜带着四千人马押了粮草来到芳塘山等事说了一遍。孙碧云,冯平、刘尚等听了,大喜,碧云安慰伍林、李先觉道:“你们立了大功了,两位头领辛苦了,快去洗澡更衣,好好休息罢。”

伍林、李先觉下去了后,碧云对冯平道:“如今我左路义军,已断了元军粮道,请问军师下一步该如何走?”冯平道:“粮道一断,元军必然惊慌,不会在山下坐以待毙,必然部署攻山,剿匪夺粮。我等一面加强防守,一面令人下山至左营与涂貌挑战,引涂貌出阵追赶。再由陈虎劝降涂貌。只要涂貌一反,哈利就败定了。”碧云一听,点头称妙。这正是:

东落寨下战鼓擂,三闯敌营无人敌,

本是天军剿匪来,却是匪来把命催。

要知胜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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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关于七零锦鲤遍地都是女主光环小锦鲤渡劫失败转生到了七十年代于家三房小傻子。震惊鱼一万年,直接躺平,太好了不用修炼了。父亲是队里唯二高中生,母亲是城里来的知青,大伯是队里的生产队队长。小锦鲤坐了起来,这不就是传说的年代文女主标配?噢,打扰了,原来女主是原主姐姐,还是重生回来的,小锦鲤又躺下了。噫,隔壁小堂姐也不是原装,是传说中的抢夺女主机缘的穿书女?小锦鲤又坐了起来,嚯!坏女人,她可是很护短的。要是敢惹她,就算她脾气好也是会威的。嗯?但是好像不需要她出手,她的父母和姐姐就解决掉了。算了,她还是躺着当咸鱼吧。真好,她的读心术和空间还在,她可以一边嗑瓜子一边吃瓜了。咦,为什么对这个小哥哥用不了读心术?哼哼,男人(划掉),男孩,你引起了本鱼的注意!原女主于锦重回一世,誓不会再重蹈覆辙。利用前世所学引导父母走上原本该有的轨道。不会让所谓的穿书女再伤害她的家人一分一毫。这一世所有的一切都照着她预想的展。但是谁能告诉她,她亲爱的妹妹竟然被捡回来的小狼崽子叼走了?...

通房有喜

通房有喜

简介关于通房有喜婉宁出身贫寒,生来就是贱命。被养父卖后,她顺利被傅家选中,成了一味治疗大少爷的良药。伺候的男人魁梧,精壮,半点没有孱弱的病态。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嘲讽原来大哥这良药,不过如此。二少爷嘴上嫌弃,却沉溺不可自拔。外人惊讶,傅家二少爷竟为了个低贱的通房跟傅家断绝关系,分府别过。只有婉宁知道,她不过是用来挡刀的棋子而已。为的,是护住他那位心尖上的白月光。一朝意外有喜,生死攸关之际,男人弃了她选择了别人。再次重逢,她涅盘重生身份高贵,睥睨他的眼中再没有一丝爱意。那个男人慌了,将她抵在墙角一遍遍质问阿宁,你哪怕看我一眼?...

狼性总裁强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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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相师:我的肾上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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