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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类的文明在逼迫你。”

  “也、也用不着说得那么高深……只是，我终究还是无法脱离人类的文明。这些工作，这些……资本主义或者其他什么主义，人类的聚集还有人类聚集之后产生的那些价值。我终究还是无法离开它们。所以我只能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比如工作。”

  “你的意思是……很多人，都在被迫做他们不喜欢的事情。比如，制造我？”

  “我是说，电影里的女孩，是人们的梦想，亚历克斯。人们希望自己如此，希望世界如此。每个人都能去追求真实的自己并且得到最好的结果。”希格说，“在我的世界里，亚历克斯，人们创造你，可能也是出于同样的目的。你看，你一开始也在‘寻找自己’，对吧？”

  “那倒是没错……”亚历克斯摊摊手，他说，“不过可没这个电影里的那么……美好。”

  “但却仍然能够让每个人思考，人类创造了这些东西，可能就是有这样的目的。让所有人看到人类本身的可能性，以及所有结果……不论是好，是坏，哪怕只是一个人，可能也会因此去改变。”

  这听上去有一些复杂。亚历克斯的眼睛又移动到了电视屏幕上，他说：“我仍然无法理解我和电影里的女孩有同样的作用……但，谢谢你希格。从没人和我说过这么多。”

  “真的吗？亚历克斯你……那个、你曾经说过，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医生……”

  “啊。他们是我为数不多的进行过一些简单交谈的人。但相信我，他们面对我时的心情和你现在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你又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希格看着他稍微有点沮丧的表情，然后往他那边挪了挪，靠着他坐：“那些都过去了，亚历克斯。现在我是你的朋友了。”

  希望你有一天不会后悔。亚历克斯也转头看向希格，然后故意靠近她说：“你真的不害怕我对吧？一点都不怕？”

  “相信我，亚历克斯。”希格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她抬起手来摸摸亚历克斯的鬓处过于明显的显露处血管的皮肤，“没有什么比连续加班21天更恐怖的事情了，而我已经经历过那些好几次了。”

  “…………希格，你要是被虐待了，你就告诉我。”

  “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我就没有被虐待过，放心吧。”希格说着就笑起来，而这时候他们的‘小剧院’有了的客人。只见杰森（16岁版）站在不远处有点尴尬地说：“呃……那个……嗯~~~我没打扰你们……吧？”

  “你一边问一边就坐过来了，杰森。”亚历克斯看着这人边说边坐到了希格另一边，“你没睡啊。”

  “别想趁我睡着的时候对希格做奇怪的事情。而且我没睡着！”杰森躺在了沙里，他看看电视里播放的电影片尾，“哦是这个啊，我也喜欢。我们再看一遍好了。”

  “杰森，你还好吗？”总觉得他怪怪的。希格说，“我知道啦！是男孩子的青春期！我看的小说里说青春期的男孩总是有东西比钻石还要硬！！”

  “你看的都是些什么奇怪的小说啊而且你在一脸兴奋的喊些什么东西！！”给我停！杰森立即制止了希格的脑洞，他说，“我只是睡不着而已……我觉得可能真的和16岁有关系——但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我有一点……有一点害怕。”

  “怕……什么？”

  “我不知道。我觉得我可能是被布鲁斯吓到了。我知道他躲起来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我……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慌张。和所有人躲在瞭望塔这么久，他是真的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他会失去一切。”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所以这次才行动的这么迅。

  杰森做了个深呼吸，他说：“所以我想我被吓到了。如果连他都这么慌张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当我变成16岁的时候，这种想法就在我的脑子里。我真的能做到吗，即便他对我期待那么大……可我只不过是……是在16岁的时候偷了他轮胎的野孩子罢了。”

  杰森……是在16岁的时候遇到的蝙蝠侠啊……他从来没说过这些事。希格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杰森。他是人们的英雄。”

  “他不仅是人们的英雄。希格。你知道哥谭是个什么鬼地方吗？我……哎……”杰森泄了气一样，他说，“我甚至死过一次。你知道吗？就算是那时，我都没有现在这么恐慌。所有英雄，那些我曾经相信能够解决任何问题的人，他们全都不在了，甚至已经被打败了。”

  “死过一次？”

  “啊，那是个很长的故事了。”现在它不重要。杰森抬手摸了下自己刘海处那缕白色的头，“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做得到，希格。所以我睡不着。我不想和你说这些，可是我忍不住。我觉得你大概，十有八九，会安慰我吧。求你安慰我一下。”

  “我们……我们可能、没办法像是那些伟大的英雄一样用快的度解决危机。但是……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步调。”希格想了想，她说，“我们还在行动，还能行动，所以应该也不算是太糟，对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16岁的缘故，总觉得今晚希格和杰森都变得坦诚了许多。这大概是好事。亚历克斯没有插嘴，杰森则是坐起来了一点，他说：“你说得对。我是不会放弃的。我可不能给布鲁斯机会对我唠唠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