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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两边的墙上铺着白色的瓷砖，有一个类似对讲机的按钮。朱红色大门上的摄像头正对着这边。哪儿都没有标示研究所名称的牌子。大概是因为人们不会来这里吧。或许，这里拒绝人们物理性的进入。

  萌绘按了按按钮。

  &1dquo;您是所员吗？”突然响起了一个清晰的女声。没有起伏的音调，显然是电子合成音。

  &1dquo;不是。”萌绘答道。

  &1dquo;请稍等。”清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1dquo;声音识别。”萌绘回头说。

  &1dquo;没问有什么事啊。”犀川睁大眼睛四下打量着。他对这个堡垒一样的建筑非常感兴。建筑本身和犀川记忆中的不相同，不像钢筋水泥堆在一起，而更像风吹成的。大概因为建筑质量很好，十五年的岁月并没使其老化。犀川想像着他们出于什么目的不要窗子呢，却想不出答案。

  等了大约一分钟，这次响起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1dquo;请问是哪位？”

  &1dquo;不好意思，我是n大的西之园。”不知为什么萌绘突然压低了声音说，&1dquo;我们找山根先生。我身体不舒服，想找他要些药。”

  &1dquo;啊，是来野营的吧。副所长吗？ok，请稍等&he11ip;&he11ip;”

  话音落下，萌绘向犀川吐了吐舌头。

  &1dquo;说说好了原来是撒谎啊&he11ip;&he11ip;”犀川叹了口气，&1dquo;稍不留神就被你骗了。”

  &1dquo;不好意思，老师。”萌绘双手合十挤了挤眼睛，&1dquo;您也别说穿帮了。”

  &1dquo;真拿你没办法&he11ip;&he11ip;”犀川咋了咋舌。

  犀川仔细一想，若她真的说好了晚上来研究所肯定一回去就告诉自己了。大概是突奇想吧。萌绘大概是想带犀川到这来。他现对她自己比预想的要不设防。

  朱红色的大门像卷帘一样卷了上去。令人目眩的光从里面漏出来，只能看见里面的人的轮廓。让人联想到研究所的建筑本身就像一艘大大的宇宙飞船，外星人从上面下来的情景。

  &1dquo;怎么了？”山根说。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1dquo;对不起，这么晚&he11ip;&he11ip;西之园头疼得厉害，请问您这儿有药吗？”犀川撒着谎。萌绘也作出痛苦的表情，说：&1dquo;不好意思。”

  犀川本想说肚子疼的，可再一想肚子疼是不能走这么远的，就说了头疼。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后退了。

  &1dquo;啊，那么请进&he11ip;&he11ip;”山根说着，作了个&1dquo;请”的手势。

  犀川和萌绘进去后朱红色的大门慢慢落下。几米开外另有一扇铝门。空调开着，干爽的空气让人感到很舒服。

  山根穿着白大褂。他把手按在墙上一个三十厘米见方的玻璃上，慢慢报上自己的名字&1dquo;山根幸宏”。

  &1dquo;把右手放在这儿说自己的名字。”山根回头，指了指墙上的玻璃。

  犀川按他说的先把手放了上去。门上的一个摄像头正对着犀川。接着萌绘也把手放了上去，报出自己的名字。

  &1dquo;二位将登记为来客。”和之前一样的电子合成的女人的声音说。铝门静静地滑向一边，开了。

  一进门就是一条直直的路。左手边有一片大厅一样的广阔空间，空间的另一边也有路。这些路前面都没有灯光照明，里面暗暗的什么也看不见。大厅的照明也很昏暗。

  &1dquo;黛博拉，”山根突然冲着上面说，&1dquo;呼叫所有醒着的人。”

  &1dquo;明白。”和刚才一样的女低音。

  &1dquo;黛博拉，问问谁有治头疼的药，让他把药和水一起送到大厅来&he11ip;&he11ip;完毕。”山根说着，看着犀川和萌绘，&1dquo;送到这儿来。”

  &1dquo;黛博拉是谁呀？”萌绘问。

  &1dquo;辅助程序的名字。”山根答道，&1dquo;是台电脑。”

  &1dquo;是以色列的一个预言家的名字吧。”犀川说。

  &1dquo;啊，是吗？”山根好像不知道。

  三个人向大厅走去，周围的灯亮了起来。与此相反，刚才门口处的灯暗了下去。

  萌绘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照明灯，山根说：&1dquo;这些也是黛博拉控制。”

  犀川坐在沙上打量着四周。&1dquo;真不错&he11ip;&he11ip;山根先生，我可以吸烟吗？”

  &1dquo;可以。这里几乎没有禁烟区，在禁烟区吸烟的话黛博拉会提醒你的。”山根站着说，&1dquo;西之园小姐，你没事吧？是感冒了吗？”

  &1dquo;不，我总这样。忘了带药来了&he11ip;&he11ip;”萌绘坐在沙上，演得有模有样。

  &1dquo;不好意思，说好了晚上去你们那儿却没去&he11ip;&he11ip;”山根坐在犀川对面说，&1dquo;其实&he11ip;&he11ip;出了点麻烦&he11ip;&he11ip;”

  &1dquo;麻烦？”犀川边点烟边说。他扫了一眼萌绘，只见她栽在沙里闭着眼睛，却竖着耳朵使劲儿地听着。

  &1dquo;因为所长突然外出了，我是副所长，&he11ip;&he11ip;”山根解释道。

  &1dquo;是坐直升飞机出去的吧。”犀川问。山根点了点头。几小时前听到的声音就是那个了。

  路的方向微微有奇怪的声音传来。只见一个高约八十厘米的箱子样的东西正拐过拐角朝这边来。开始以为是谁推着它，却现没什么人。萌绘也回过头看去。是个铝制的、有四个小轮子的箱子，有一辆小型的婴儿车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