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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意不在形,你把目光放在兵刃上就已经落了下乘。”老头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漫说锈了,就是断了卷了钝了折了,剑仍是剑,能斩物也能杀人,全看使剑的人怎么用。”
“不了,你这把年纪还是不麻烦吧,省得闪了腰。”我可不吃这一套,转身就要告辞。
忽然一道气浪从我肩头闪过,货筐的背带自行断裂,货物散了一地,地上离我三寸处有一道深深的剑痕。我茫然地转过头,老头儿拄着锈剑盘腿坐着,一边笑一边打了个酒嗝。
“这是什么?”老头指着沙地上随手划出的图画问我。
“额……横线?”我看着地上的痕迹说。
“……这是一,是大洛的文字,它代表万物的初始。”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描画着地上的符号,“惟初太极,道立于一,造分天地,化成万物,凡一之属皆从一。”
“我听不太懂。”我挠了挠头如实作答。
“剑术的流派招式各有千秋,但穷其本质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一”;一把剑你上挑也好、斜切也好、横斩也好、下劈也好……划出的轨迹终究是“一”。你的剑有多强全看你对一的领悟有多深,到最后,刀刃、岩石、铁甲都无法阻挡你,这一刀甚至可以斩开时间这种概念上的东西。”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连忙摆手:“不管怎么说,斩开时间这种说法也太唬人了……”
我的话梗在一半,因为老头忽然暴起,手臂上肌肉滚动,他在一瞬间化为猛虎,醉意一扫而空。那把腐锈的残剑流水般出鞘,向着虚空挥出,那一刻我只觉得天地色变,剑意在空中肆意挥洒,豪情地写下一个大大的“一”。分明没有斩断任何东西,分明未向任何事物起攻击,我却觉得四周的世界有些许不同了,剑刃挥出的那一刹那我仿佛与周遭的环境脱节。
“咔嚓”一声,老人利落地调转剑锋收回鞘里。随着这个动作我感到胸腔中心脏在剧烈跳动,仿佛刚刚完成一场长跑。我这才觉在老人出剑到收剑的整个过程里我的心跳居然是静止的。
我僵硬地转身看着老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老人则洒然一笑,朗声道:“记好了,这就是一刀!”
……
枪锋直抵我的眉心,杀气冲天,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接管了我的身体,我向后仰倒略微错开枪尖,这争取到了零点几秒时间;凭这微不足道的空档我的手自动了起来,手中长刀推出,一切都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那是清醒时的我绝无可能做出的反应。龙族的秘制长刀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笔直的“一”,如此自然、浑若天成,它与短枪相撞,直接将其纵向切开,然后向着深夜延绵而去。
‘不要想着如何挥剑,让剑反过来引领你。当你使出这一刀时,它自然就会出现,仿佛在天地之初就存在在那里了。并不是你挥出了它,而是它被你找到了。’老人当年说过的话回荡在我脑海里,我忽然恢复了意识。
“咔嚓!”一声,四周的一切忽然加流动了起来,并不是世界变快了,而是从静止回归了常态。
我看着眼前无数金属碎片激散,那是阿难图的短枪被彻底瓦解,他胸前盛开着一朵硕大的血花,深可见骨的一字伤痕将他的纹身与胸膛一分为二。
我与阿难图对视了一会儿,他忽然仰面倒了下来,我忙搭手扶住他,血色纹身黯淡了,狂血正在从他身上褪去,他又变回了那个有几分清秀的孩子。
“这是什么剑术?”他将身体紧压在我身上,胸前的伤口太深,不这样的话内脏或许会掉出来。
“一刀。”我扶着他单膝跪下,“没有多余的名字,就叫做一刀。”
血像小河一样涌出来,浸透了我的衣服,但我没有松开扶住他的手,我们之间的战争已经打完了,在这最后一刻他不再是我的敌人。
“一刀……”他呢喃着重复了一遍,笑了,血从他牙缝里流淌出来,“真是粗暴的名字,这世上还有这样的技艺啊……这才是究极的武道,不过,我好像也明白了一点……你有这样的武艺,输给你,父亲应该也不会以我为耻的。”
“你没有输给我,”我摇了摇头,“你真的好吓人,在我遇见的人里你大概是最厉害的一个,哪怕再给我一百年也追不上你吧。胜过你的只是一刀而已;你有过许多次取我性命的机会却没那么做,我们之间的战斗确确实实是你赢了。”
他笑笑,没有继续说话,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好像在寻找什么。影蛾静静在他身侧跪坐,从我这里接手把他拥入怀中。她没有检查同伴的伤口,已经没那个必要了,我听说出于机密狂兵的尸体都要被处理掉,保证不泄露情报给敌国,难道现在就要开始了吗?
但她没有,她只是温柔地拥着阿难图,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额前的头。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在她周身,阿难图看着他,垂死的眼睛中忽然焕出光辉。
“妈妈!”他流着泪,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怎么都做不到,“妈妈,你看,我没有让您蒙羞!我是作为战士死的!我终于可以……可以让您为我骄傲了!”他的声音低下去了,呜咽的像只小兽,“可是,您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悲伤,这么难过啊……”
在他的视界里,妈妈温柔的眼神中愁雾蒙蒙,她凄惨地笑着,不一言,注视着在这世界上自己最关爱之人的最后时刻。影蛾的面具从脸上滑落,薄雾散开,一双潭水般沉静的眼睛显露出来,与母亲的面容融为一体。同样的悲伤,同样的关切,哀痛仿佛涟漪在那汪潭水中散开,几近满溢而出。阿难图愣愣地看着她,眼睛亮如星光。
血快要流干了,四肢渐渐冷了下去,小蝶用力抱着他,他却慢慢感受不到了。他忽然想起来,在接受蛇毒针的那个下午,她也是这样抱着他,死死不肯放手。在第三天的痛苦中,不断失去五感的地狱里是她一直捏着自己的手,在每一次崩溃的边缘告诉他:这边是人间。
他想要伸手最后摸一摸这个几乎陪伴了他短暂一生的女孩,但他已经没有一双可以抚摸谁的手了,短枪被击碎的瞬间许多碎片扎进了他的手掌,卡在筋肉中间,变得血肉模糊。
阿难图不想用这样的手沾污小蝶,她总是干干净净的。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颤抖着,最终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垂落下去。
“啪。”下垂的手在空中被握住了,锋利的碎片刺进女孩柔软的掌心,两人的血液交融,顺着小臂流淌下来。她最后一次捏了捏阿难图的手。
“嗯,晚安啊……”他说着,眼底的光芒熄灭了。这个一生都在努力显露獠牙的孩子终于停止了逼迫自己。
夜晚的沙漠真的很冷,她怀中的躯体也不剩什么温度了吧,远一点的地方我默默看着这两个把手紧紧相握的身影,如此自然,就像已经扶持着彼此走过了许多岁月。
我有我的信念,阿难图有他的,是我们的怀有的信念使我们走上了敌对的道路,而我为了继续前行击碎了他的信念。
错神的这短短瞬间,小蝶忽然接近了我,我本能地去拔刀却现刀鞘空空,刚才把刀丢在地上了!她迅雷一般抬起手来,探向我——但什么都没生,这位绝世的暗杀者没有刺出匕,而是牵起我的手,在我的手心写字。
“谢谢你,帮他解脱。”
写完她松开我,转身抱起阿难图的遗体一步一步远去。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那个纤瘦的身影踉踉跄跄地迈向黑夜,她低着头,肩膀以几乎无法察觉的动作抽动着。
小蝶与萨满祭司擦身而过,他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
“接下来该我们了是吗?你要为同伴复仇吗?”乌图举起手杖,警惕地观察着他。
萨满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不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局。他一直是个走不出执念的孩子,我早就明白会有这一天的。”随即他一展大袍,雾气忽然凭空出现、自四面八方袭来。我们慌乱地四下巡视但只听到他渐远的声音:
“向着莱布继续前进吧,当你们抵达那里时一切谜底都会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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