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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愚蠢的问题。”他移开眼。

  &1dquo;那......就结婚。”她终于下了决定，手紧紧捏成拳头，捶在自己的大腿上。

  &1dquo;嗯。”6伯安淡淡应了一声，拍拍裤腿站了起来，&1dquo;那你跟家里人通知一声，定好时间我会上门拜访。”

  说完，他竟然就准备走了。

  徐望看着他从面前走过，傻傻地叫住他：&1dquo;诶？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1dquo;什么？”他回头看她。

  &1dquo;你不是应该跟我立个合同？声明咱们这是契约婚姻，如果以后你或者我喜欢别人了就离婚，然后，你给我个补偿费......什么的......”

  6伯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徐望的声音越来越虚：&1dquo;......补偿费我开玩笑的。”

  第十四章

  6伯安想了想，以前的徐望，是没有那么气人的，或者说，那时候的她只会气别人。

  记不得具体从那天起，听到她的声音或名字，他会不经意停下漫无边际的思绪。

  &1dquo;徐望，你给我站起来！”教数学的老师头顶着脆弱的头，生起来感觉丝都在飘。

  徐望被吓了一跳，腾一下站起来。

  &1dquo;上课不好好听讲，你在那里动来动去鬼鬼祟祟干什么！”

  他坐在角落，看她塌肩低头乖顺地站在那里，无辜又真诚地道歉：&1dquo;对不起老师，我的腿被蚊子咬了实在痒得不行才动的，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生这样的事情，我会涂好花露水不让蚊子有可趁之机，如果还是被咬会利用课余时间提前挠好痒，再也不会在上课的时候挠不必要的痒。”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老师一时语塞，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将怒气泄在前排几个努力在憋笑的无辜同学：&1dquo;笑什么笑，好好上课！”

  他看到她趁老师转身时悄悄坐回座位，弯腰时在大腿上胡乱抓了几下，然后英勇就义般挺直了腰板，一脸痛苦地盯着黑板。

  他收回视线，继续望着窗外，眼里染着连自己也未觉的浅淡笑意。

  她总是无忧无虑，爱笑爱闹，爱做些小动作，但也很听老师的话，有时候又会一本正经说一些让别人接不下去的话。

  他见过很多人，她不是最特别的，只是有一点点让人始料不及的......可爱。

  她还会伸张正义。

  夕阳下安静的林荫道，金色的树叶纷纷飘落。她鼻子里塞着纸巾防止再流血，好不容易能有和他说话的机会不愿意离开，跟在他后面喋喋不休。

  &1dquo;6同学，原来你放学也走这条路啊，为什么原来都没在路上遇到你呢。”

  大概是因为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方向，她平时根本不走这条路吧。

  &1dquo;我觉得你的名字起得特别好，一听就特别成熟。”

  ......

  &1dquo;你鼻子不疼吗？”

  她连连摇头：&1dquo;不疼不疼，我应该就是上火了。现在天气干燥，你也要注意点，不要吃辛辣的东西，多喝点开水，千万不要上火了......”

  她的头一晃一晃，洁白的纸巾好像又渗出了一丝殷红，他忍不住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头顶希望她不要再乱动：&1dquo;你能不能别说话了。”

  犹如被施了定身咒，她的身体瞬间僵硬，隔着厚厚的头只觉得他的手轻飘飘像带着温热的棉花。

  她轻咬嘴唇，脸红得像苹果，想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开口：&1dquo;我两天没洗头了，可能头有点油。”其实她说谎了，她已经三天没洗头。

  他默了一会儿，把手轻轻从她脑袋上移开。

  时间真的如此神奇，她好像没变，却又如此陌生。

  徐望看他脸色不善，哈哈笑了一声：&1dquo;我哪里说错了，你可以直接说嘛，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不好再动不动就生气了。”

  她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试图缓和尴尬的气氛，她就是有这么个毛病，经常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她要是不加最后那一句补偿费什么事也没有。都怪电视剧和小说，一般这种事情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她紧张又不安，活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像他又欺负了她。

  6伯安有时候真的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都装了什么：&1dquo;徐望，若是你真的不愿意，没人逼你，婚姻和家庭不是过家家。”

  她脸色沉下来，认真地说：&1dquo;我知道这不是过家家，你只问我愿不愿意，那你呢，你真的愿意结婚吗？”

  林书问徐望，他们是怎么相遇然后在一起的，她含含糊糊地说刚好工作上有接触，然后自然而然在一起了。

  她难以启齿，他们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一次意外的醉酒。

  她和6伯安虽然年少相识，但算算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只在春城中学待了一个学期，大雪飘零时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他走时她鼓起勇气告白，她至今记得他是如何拒绝她的。

  &1dquo;徐望，你现在的年纪还不懂自己想要什么，但我知道。你好好上课，不要再想这些事情。”

  比起对其他人的冷漠，他对她已经还算温柔，然后这温柔在长长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份渺小的期待，她想，是不是等她长到成熟的年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们之间就会有一丝可能。

  大学毕业后，她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到了景市工作，没有特别奢望，抱着做梦似的期盼，她跟他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