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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将军的心里,他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祁谓风没有自称本王,也并未穿着盔甲,他衣着单薄的站在雪里,剑眉若柳,身如玉树,靡颜腻理,那双狡黠的狐狸眼装满了柔情。
他弯下腰依次点燃了第五、第六枚烟花,两枚烟花齐头并进直冲云霄,两声响罢,如红色瀑布悬挂天边,在五颗东方明星的映衬下燃烧殆尽。
“你是真的能装。”红彤彤的半边天照耀在林靖玗的脸上,他挥起鸦项枪指向祁谓风的喉结,眼中透露着杀气:“反间计罢了,亏得你装模作样半天。”
“对不起啊林将军,没想到,你居然全忘了。”祁谓风苦笑着,却惹得林靖玗很是倒胃口。
他并不觉得祁谓风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记忆全失,未必不是拜他祁谓风所赐吗?
搁这狗哭耗子呢?
真是可笑至极。
林靖玗冷笑了一声说:“从尹祁国运些烟花来,就想挑拨我和国主的关系?真是痴心妄想。”
正当祁谓风要辩解的时候,林靖玗将枪尖直接贴近了他的喉结,在冰天雪地中,枪尖传来的冰凉令祁谓风的脖子局部战栗。
“可别又说走的水路,这么冷的天,江面都已经结冰了吧。”林靖玗分析道。
祁谓风笑了笑说:“林将军怕是忘记了舜皇山盛产硫磺和连锡,这些烟火都是我在舜皇山想你的时候做的。”
林靖玗不适得皱起了眉头,顺着祁谓风的话质疑道:“硫磺是可燃物,连锡是阻燃物,为何两者会伴生?”
“毒蛇出没,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祁谓风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已经为林靖玗解了疑惑。
砰的一声,第七枚银白色烟花如星如雨般坠落,仿佛有千树万树积攒了一夜的梨花雪,在顷刻间倾覆大地。
林靖玗收起了鸦项枪,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祁谓风也没有这么可恨,如果他们不是敌人,那么他们会不会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呢?
祁谓风看到林靖玗收起了枪,如画的眉眼似乎有了生气,舒颜一笑,如霁月清风。
他蹲在地上,吹燃了火折子说:“还剩三枚烟花,林将军要看完吗?”
“看!”林靖玗将鸦项枪搂入怀里,随后靠在月牙身上,伫立在雪中,望向夜空。
砰——
一枚紫色的烟花,宛如天子之气,紫气东来,与祁谓风今日穿得衣服颜色相称。
随着大年三十的钟声响起,第九枚烟花也相继绽放,这枚烟花夹带着五色荧光,在黑夜里出炫目的火光,令人眼花缭乱。
只剩一枚压轴的烟花了。
只见祁谓风走到一枚月形的成架烟花旁,借着月色点燃了最后一架烟花。
忽然,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成架烟花含雷吐火,烛影纵横。
火树银花触目红,揭天鼓吹闹春风。
林靖玗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边的烟火,只希望东北方向的他也能够看到如此美景。
祁谓风看着一脸欣喜的林靖玗,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浓烈了不少,趁着城内爆竹声响起,祁谓风快且轻声地说了一句:“漱月新年快乐。”
纵使你已然忘记了我,但是我对你的思念仍旧振聋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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