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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援把从空间里准备好的东西递给林美芬，趁着她俩走在前面，给阮兰使个眼色。

  阮兰意会，放慢脚步悄声和阮援说，&1dquo;也没啥奇怪的，反正自打阮金花出事，大丫就好像是啥玩意附身了似得，家里外面的活都不干，动不动就骂大伯娘，打二丫，和以前大变个样。以前就算她再阴郁，我记得她可疼二丫了，嗯，怎么说。”

  阮兰想了想，又说，&1dquo;就像我疼你和小虎一样，但是现在呢，我觉得要是能给她一把刀，她能宰了咱们全家人似得。”

  阮援也觉得难以理解，这大丫要是重生的话，那正如阮兰所说，对于自己一手养大又乖巧的二丫不会非打即骂的，现在这样大变特变难不成和他一样换了芯子?可是如果换了芯子，为啥说他抢了她的东西?

  迷，真迷。

  林美芬打开阮援提溜着的大包，这一打开现里面竟然有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1dquo;娘，好大的鱼啊!”

  这鱼是阮援和邱镇分开的时候装进包里的，反正他从外面回来，拿回来什么都不奇怪。

  &1dquo;这是今早我在黑市买的，看着便宜又挺鲜就买了。”阮援睁着眼睛胡诌，他拿过另一个包，掏出来桶牛奶递给他们，&1dquo;这个是牛奶，我找了个门路能买到还便宜，小虎都快十岁了，个子太矮了，还有娘你和小兰也该补补，赶明早上咱们就一天一个鸡蛋一瓶牛奶。”

  林美芬皱着眉头没说话。

  小虎吞咽着口水，一脸崇拜的看着阮援，&1dquo;姐，我每天都能吃鸡蛋啦?”

  &1dquo;能!”阮援呼噜一把小孩的头，笑着对林美芬说，&1dquo;娘，你放心，我指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以前阮兰不知情，可能傻乎乎的不会给阮援打掩护，现在她可是学机灵了，她挽着林美芬的手，&1dquo;娘，小丫花钱也是为了咱们，你可别火骂人啊。”

  林美芬脸色还是很严肃&1dquo;娘从来没和你们过脾气，你们是不是觉得娘挺好糊弄?”

  阮援和阮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两个字，玩球。

  林美芬沉着脸说，&1dquo;小虎你把这鱼和奶先拿到厨房去。”

  小虎呆呆的应了声好，这是他第一次见娘对姐姐们火，心里有点怕怕的。

  等小虎走了，林美芬看了眼惯会一唱一和的俩人，骂道，&1dquo;小丫你一开始拿回鸡蛋啥的，娘真没怀疑你，可你看你现在拿回来的是啥，牛奶哎，再便宜也不是咱们老百姓能喝的起的东西，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和你们老板学坏了!”

  阮兰看了眼没说话的阮援，有点着急的上前一步&1dquo;娘，你想哪去了!”

  林美芬声音拔高了，&1dquo;阮兰你给我老实点，我不说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天天很厉害啊，娘打小就说过，小丫和你不一样，娘教训他的时候，你不要插嘴!”

  阮兰难得委屈的红了眼眶&1dquo;小丫怎么就和我不一样了。”

  阮援忍不住扯扯阮兰的袖子，他说，&1dquo;娘，我真没做坏事。”

  阮援觉得林美芬作为一个没有文化的母亲或者说养母是真的很合格，要是别的养母看到孩子拿回这些好东西，就算来路不明好像也不会计较没准还会鼓励。可林美芬的言语却让阮援觉得心里难得熨贴，好像用一种世间最包容的母爱让他终于融入了这个世界。

  阮援叹了口气，说，&1dquo;好吧，我和你们说实话，是我在镇上认识个瘦猴，他有门路，我跟着他做一些倒腾的活，但是你们放心这事很安全。”

  林美芬拍了桌子，声音压得又低又气，&1dquo;倒腾的活还安全，你忘了你们小时候看的那些人下场了!”

  阮援知道这种事像林美芬这种护子心切的人一时是接受不了的，他赶紧卖个软&1dquo;娘哎，我那时也是一时昏了头，但是都签了契约，怎么地我也得做下去，不过你放心就这么一阵儿了。过段时间，攒够了钱，咱们搬完家我就去上学，你说行不行?”

  林美芬深吸一口气，眼圈通红，&1dquo;都是大人没个用，让你们孩子做这种事情。”

  阮援很想告诉她，过不了多久这个世界的经济秩序会变得松泛，这种倒腾的事情会得到鼓励和支持，可现在他不能多说，只是蹲下、身握着林美芬的手，&1dquo;娘，你做的够好了，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

  林美芬叹了口气。

  阮援半真半假的话让林美芬心下稍安，娘三个来到厨房的时候，就瞧见小虎正在上蹿下跳的捉鱼，满身都是泥，小脸像抹了锅底黑。

  小虎呆头呆脑的看着他们，哭丧着脸，&1dquo;我的鱼跑了!姐，快来帮我捉鱼!”

  阮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

  林美芬最后还是做了鲤鱼，摊了个葱花鸡蛋饼，拿出来藏了挺久的米煮了饭。

  阮援看着大家都忙着，想了想去柜橱里翻出来阮老婆子当宝一样的茶叶，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不知名的野茶叶，好在还是鲜的。

  阮兰端筷子碗的时候，看到阮援在忙活，&1dquo;干嘛呢，吃饭啦。”

  &1dquo;做个奶茶。”

  &1dquo;奶茶?”阮兰不相信的看着他，&1dquo;你别瞎鼓捣，别浪费奶啊，让娘知道了又得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