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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操不愿再想下去了。生在那个小镇的一切不应该再被回忆起来，它应该沉睡下去，永远沉睡在心底。

  她已经死了。尽管别人都说她失踪了，可我知道，她死了。

  可是&he11ip;&he11ip;如果是她的哥哥呢？她哥哥还活着，如果这个游戏是他做的，如果他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he11ip;&he11ip;

  不可能！他妈的绝对不可能！

  欧阳操的拳头狠狠砸在褐色的写字台上。桌面一阵震动，咖啡杯里的咖啡剧烈摇摆了一下，又渐渐恢复平静。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重唤醒电脑，打开了他的邮箱。

  &1dquo;阿琴，你真的不能再熬夜玩游戏了，你看你现在，一点精神都没有。”

  &1dquo;妈妈，我不是玩游戏玩的。”司空琴疲惫地抬起头来。房中开着空调，但她还是觉得太热了。

  一种莫名的躁热。

  &1dquo;那你是怎么搞的？”妈妈放下一杯桔子水，带点训斥口吻地说。&1dquo;昨天又熬到三点才睡觉吧？我听到你在房间里放音乐了。不能因为放假就这么放纵，生活得有点规律。”

  &1dquo;我是吓得睡不着。”司空琴小声嘟囔了一句。她很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被人询问来询问去，但同样也不愿意沉默。

  &1dquo;吓的？你怕什么？”妈妈正在朝厨房走去，回身望了她一眼。&1dquo;对了，今天早上你还没起来的时候，你同学来电话找你。说想让你把昨天&1squo;降灵会’的网址寄给她们。”说到这里，妈妈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1dquo;喂，阿琴，你不是加入什么邪教了吧？”

  &1dquo;才没有。”司空琴趴在桌子上笑出声来，&1dquo;不过是上网玩了个鬼游戏，吓坏人了。”

  &1dquo;现在网上的人真无聊。”母亲一听是网上的事情，立刻失去了兴。虽然自命是个开明而且现代的人，但她对于网络这种现代的东西还是有些本能的排斥。在她看来，网上全都是一些跟司空琴同样大小，是非不明只知道追偶像的小孩。

  &1dquo;是挺无聊的。”司空琴望着母亲消失在厨房门后。她趴在桌子上伸长手臂，抓过手机，拨了她朋友的电话。

  在她的脸颊接触到电话的那一瞬间，她仿佛闻到了一股气息。酸酸的，甜甜的，清爽的香味。

  是柠檬。

  电话铃声在回荡。空阔的房间里，一线耀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暗色的地板上，细细的一线。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一盘膨化食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翻了，一部分食物散落在地毯上，一部分还留在咖啡色的茶几上。透明的玻璃杯倒在食品盘旁边，从杯子里流出的果汁沿着茶几表面蔓延，濡湿了那些还留在茶几上的膨化食品。

  一双雪白的赤足就站在这一片狼籍的茶几旁，一动不动。昏暗中，这双脚白得仿佛在光。空气中，淡淡的柠檬香气在弥漫，没有人闻得到。

  电话铃一遍又一遍，声嘶力竭地叫喊。没有人去接电话，无限重复的铃声只是在少女的唇边激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怨灵】

  第二章　回忆中绝美的笑容

  □狼小京

  &1dquo;不是你们两个一块来吗？扬河那个笨蛋跑到哪儿去了？”朱昔挥出他最大的音量，对着坐在他身旁的林灵大声嚷嚷。

  &1dquo;我怎么知道？”林灵茫然抬头，&1dquo;你又没说让我叫他。可能他突然不想来了，谁知道。”

  &1dquo;混账，他让我请客的，现在又说不来？”朱昔抓住林灵后脑的头，把他的耳机从耳朵里扯出来，&1dquo;你什么时候能不听这个该死的英语？”

  &1dquo;明天补习班得考试。今天是听说你要请客，我才愿意出来。”林灵抢回耳机，又要往耳朵里塞。&1dquo;明年就要考大学，你们就没想过前途还是怎么着，还跑到这种吵吵闹闹的地方来。”

  &1dquo;你是我妈啊？”朱昔一把夺过他的耳机和随身听，随手一卷，塞进林灵随身带来的包里。&1dquo;说真的，扬河今天早上还在电话里说有话跟我说。他到底来不来？”

  &1dquo;你脾气怎么这么急？”林灵无可奈何地放弃了继续用功的打算。&1dquo;他家离这里远，大约还在路上。你可以打电话嘛。”

  &1dquo;倒也是，你的手机呢？”

  &1dquo;去，怎么不用你自己的？”林灵一个高跳开，却忘了自己穿着旱冰鞋，险些滑了一跤。

  &1dquo;我的手机欠费了。”朱昔伸手抓住他上衣口袋，把手机从里面抽出来。&1dquo;借用一下，又不会死。”

  &1dquo;你是土匪啊！”

  &1dquo;你才知道？”朱昔一笑，翻开手机，拨了扬河的号码。

  司空琴的房间并不大，但布置得非常有条理。浅色的木头地板，四周墙壁贴满各式各样的偶像和卡通宣传画。一排排浅色书架延墙摆开，组合音响摆在书架和书架中间的拐角处。

  司空琴用来学习的白色方桌就放在房间正中央，那盏漂亮的红色吊灯下面。音乐从她身后传来，脚下的卡通猫型垫子舒适地托着她的赤足。满桌的作业本和教科书摊开来，但三个女孩子却完全沉浸在聊天中，忘了她们聚集到这里来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