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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明还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砍那个外地佬?”
年轻人说:“小老弟,你是没长耳朵吗?都说了,那外地佬在振东帮的地盘上耍横!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振东帮岂是好惹的?敢在他们的在盘上搞事,活腻了!”
一个四十来岁的小商贩说:“我听说是振东帮的人看上了那外地佬的老婆,想用强,才被外地佬打伤的……”
青年撇嘴:“那就真的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了。振东帮看上的东西,谁敢不给?别说看上了他老婆,就算看上了他的***他也得乖乖割下来给人家啊!还出手伤人?活得不耐烦了!”
看他那幸灾乐祸的嘴脸,李思明浓眉一扬就想火,但是看到路人都是这样表情,又有火都不出来了。没办法,如今的上海就是这个鸟样,洋人自然是至高无上的,政界、经济界的要人则是威风堂堂,只是在洋人面前直不起腰来。平民百姓在最底层,见谁都得点头哈腰,这是他们的家,然而他们在自己的家却活得跟孙子似的;大量走投无路的人为了生存不得不报团去做一些违法的勾当,形成了一个个帮派,这些帮派脱于任何阶层,他们目无法纪,走私行贿、黄赌毒、敲诈勒索甚至替人暗杀,什么都敢干,只要能赚钱,他们什么都可以干,每年为了争地盘不知道要爆多少次大大小小的火拼。对于这样的亡命之徒,哪怕是洋人也是颇为忌惮的,就更不要提升斗小民了。当然,这些亡命之徒也知道洋人不好惹,一般情况下不敢去招惹洋人,但总得有人给他们欺负他们才能搞到钱,于是无权无势的升斗小民就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升斗小民被欺负了也没地方说理去,现在官府是黑白两道通吃,谁给好处就给谁办事,衙门老大跟帮派头头隔三差五坐到一块谈笑风生,告他们?有个鸟用!至于反抗那更不可能,那些家伙一个个心狠手辣,人多势众,普通老百姓拿头跟他们顶?就算能打赢那些为非作歹的帮派的团体,也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新的帮派,继续鱼肉老百姓,开始新的循环……这么多年下来,上海的老百姓早就麻木了,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削尖脑壳挤进上海租界去享受良好的治安环境和充裕的物资,如果没有能力实现这一奢侈的愿望,那么他们就希望身边的人过得比他们更惨,更可怜!
很显然,那个得罪了振东帮,即将被乱刀砍死的外地佬的悲惨遭遇满足了这些平民的愿望,不存在什么兔死狐悲,搞不好大家还喜闻乐见。他们过得本来就够惨了,如果没有比他们更惨的人,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李思明只能叹气了。列强用一两万军队就能迫使清廷屈膝投降不是没有原因的,老百姓都麻木到这个地步了,根本就动员不起来,而且也不敢动员,除了投降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这时,那伙杀气腾腾的家伙已经来到一间草棚前。所谓的草棚,就是用木头搭个框架,然后用茅草填充作墙壁,屋顶同样覆盖厚厚的茅草以遮风挡雨,这样的棚子成本低廉,只要一些木头一些茅草就行了,好搞得很。但是……得当心,万一失火了,那是扑都没法扑的,那么多干燥的茅草堆在一块,那纯粹就是一堆干柴啊,一点火星就能点着!而且防雨效果也不好,小雨还行,一旦遇到大雨,基本上就是屋外大雨屋里下小雨的节奏。最要命的是,被淋湿的茅草极易滋生蚊草跳所虱,住在里面得做好被各种小虫子咬到怀疑人生的心理准备。然而,即便是这样,一间小小的草棚仍然是无数人愿意拿命来保护的资产,因为这是他们的家,这个草棚没了,他们就无家可归了。
现在草棚外,一对父子正手拿棍棒屹立在门口处。他们衣衫破烂,上面打满了补丁也仍然布满口子,估计轻轻一扯就能扯成碎片了;两个都面有菜色,面容消瘦,这是长时间营养不良造成的,尤其是当父亲的,简直瘦得皮包骨了,连眼窝都深深的凹了下去。然而,面对来势汹汹的凶徒,他们却显得很镇定,或者是强作镇定。
振东帮近二十名凶徒气势汹汹的来到这对父子面前,带队的是一个穿着黑风衣的汉子,人长得倒是挺高大的,只是一道刀疤从左额一直延伸到右嘴角,将整张脸切成两半,给人的感觉就是整个脑袋是拼接起来的,看上去很恐怖,再加上他手中那把布满了竭色血碴子的大砍刀,更是令人胆寒。
那把砍刀上的血碴子应该是每次砍人时溅上去,不作清洗任其干涸留下的,厚厚的一层,散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使得这个刀疤脸看上去就像个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屠夫!
他冷眼看着那对父子,故作惊讶的说:“哟嗬,姓韩的,你胆边长毛了是吧,打伤了我们振东帮的人,不仅不乖乖束手就擒,还想作困兽之斗?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那瘦弱的中年汉子沉声说:“姓赵的,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刀疤脸说:“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想讨回个面子!”
瘦弱汉子目光一凝:“面子?”
马疤脸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昨天我们帮几个兄弟好心要请你的女人去喝几杯,你本应感激才是,结果你非但不领情,还和你那个小杂种一起把我的弟兄都给打伤了,让我们很没面子啊!我们在江湖上混饭吃的,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被人打了脸自然就得把场子给找回来,不然还怎么混?”
那顶多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年大声说:“你放屁!明明是你的人对我娘动手动脚,试图占我娘的便宜,我们才出手教训他们的,你们还有脸上门闹事,找我们讨回什么面子?我呸,你们有脸么!?”
刀疤脸阴恻恻的盯着少年,狞笑:“小杂种,有种,十年了,你还是头一个敢跟我赵一刀这样说话的,希望在我用刀砍断你的手脚的时候你的嘴还能有这么硬。”
少年冲围观的人群说:“大家都来评评理!他振东帮不是一向以保护弱小、除暴安良为己任的吗?昨天傍晚我妹妹走丢了,我娘出去找人,就碰上了振东帮几个狗东西!那几个狗东西见我娘孤身一人,便要对她动手动脚,我们父子二人气不过,冲出去把他们打跑了!满想着振东帮好歹也是一个有名气的帮派,不求他们主持公道教训那几个狗东西吧,至少也应该有点羞耻心,让事情到此为止,结果他们倒好,天一亮就成群结队拿着刀枪棍棒找上门来了,这是什么道理?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少年长得瘦弱,声音却大得很,说起话来条理清晰,一番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大家看着人多势众杀气腾腾的振东帮帮众,再看看这瘦弱的父子俩,不禁生出了几分同情,纷纷议论着,都说振东帮不应该。刀疤脸冷眼扫了过去,大家伙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一点议论声顿时便让寒冰冻住了一般,压根就听不到了。刀疤脸冷笑:“王法?这年头还有人讲王法?我就是王法,我手里的刀就是王法!姓韩的,别废话了,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把你老婆交出来让我们带回去,再让我们打断你们爷俩的手脚,这事就算过去了;第二则是你们全家一起死!你选择吧!”
草棚的门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小的脑袋探出来朝这边张望,被刀疤脸那冰冷的目光一扫,这张小脸顿时就失去了血色。李思明看得清楚,正是昨天冒着被伙计毒打的危险混进饭店里乞讨的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也看到了他,眼睛一亮,闪过希翼的光芒,但是看到振东帮人多势众,那点光芒又默然消散了。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往里面一拽,那张小脸顿时从门缝中消失了。
李思明叹了一口气,分开人群朝一个卖面具的摊子走去。
听完刀疤脸的那番话,那对父子都是勃然大怒。那瘦弱汉子说:“姓赵的,你成心是要赶尽杀绝是吧!?”
刀疤脸嘿嘿冷笑:“怎么能说我成心赶尽杀绝呢?我这不是给了你一条生路吗?”
少年怒吼:“给了我们选择?你这是让我们在被乱刀砍死和像断了腿的狗一样等死之间作选择!”他眼珠子都气红了,扭头对汉子说:“爹,不用跟这种人废话了,拼了吧!”
中年汉子狠狠点头:“多说无益,反而自取其辱,跟他拼了!”
刀疤脸狞笑:“跟我们拼?就凭你们那两根烧火棍也想跟我们拼命?你……”
冷不丁的,一块砖头挟着风声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咚的一下正中他额头,当即将他拍倒在地,眼前金星乱舞,额头更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流。迷迷糊糊的,他看到一个戴着个狰狞的愤怒金刚像面具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撂下一句:“逼逼那么多干嘛?干翻他们再说……”
然后,一场械斗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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