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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现在，柳山都能听见苏韵文紧张快速的心跳声，他这颗心，是为我而跳，还是为曾经下江村那个柳山而跳动。

“怎么了，宝宝，不哭。怎么了，你告诉我……”

没办法，苏韵文只好吻住柳山的唇，咸湿的眼泪混进嘴里，悲伤全被吞掉。

柳山哭得直喘，他哭着问苏韵文：“苏韵文，你爱我……”

“我爱你，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他一边吻走柳山脸上的眼泪一边诉说自己的爱意。

柳山又问：“为什么呢？”为什么这样爱我呢，我有什么值得这样的你去爱呢。他说的含糊，好像在心里发问一般，他不知道自己说出了口，而混乱中苏韵文压根没听清楚，他只会一遍遍重复说明“我爱你”。

……

他们最后回了酒店，苏韵文打电话要了热毛巾给柳山敷眼睛。

他一个人睡在静谧幽香的浴缸里，各种思想回笼。苏韵文是喜欢他笑的，每次他一笑，苏韵文就会看自己，看着看着他也会露出一点笑来。

或许他还喜欢和自己做爱。

柳山从满是泡沫的水面伸出双手，他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凝视过自己的身体——他的皮肤比一般男生的皮肤白皙柔软，腰线流畅，据苏韵文说后面还有两个腰窝，他的屁股也很饱满，就像一个水蜜桃。

他从小臂，肩膀，一路逡巡过去，看到自己的上半身。乳珠小巧圆润，右边前天被苏韵文咬破了皮现在还没好，他用指尖像苏韵文平时做的那样轻轻刮了刮，那种熟悉的感觉忽然就从这一点顺着神经往下窜去。

“苏韵文，帮我拿一下衣服。”他对着外面的人喊。

浴室空间很大，苏韵文拿着衣服进去的时候只想把衣服放下就走。没想到一进去就看见柳山裸着身子直面着他，下面微微翘着。

苏韵文不是柳下惠，何况他们已经滚过那么多次。但直觉现在不是做爱的好时机。但柳山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浑身淌着水，小海妖一样。看他一眼，浑身便不得行动。苏韵文还拿着衣服僵直站在原地，除了喉结上下滚动，只有眼珠紧跟着缓慢移动的柳山。

还是柳山先攀上他，他踮脚去亲苏韵文的嘴巴，咬他薄薄的嘴皮。

他们身上都湿透了，白色的打底衣遇水收缩，紧贴在苏韵文身上，把他的每块肌肉都贴得清清楚楚。

因为光着脚，柳山站不住。苏韵文让他的双脚踩在自己的鞋上，一步一步往洗漱台那边走。他双手掐住柳山的腰，从锁骨一路吻下来，含住柳山刚刚摸过的乳尖，又舔又吸。

被舔的受不了，柳山双手掐住苏韵文的脖子，让他轻一点。

幸好酒店的洗漱台没有太多东西，苏韵文把柳山抱到洗漱台坐好，他双腿自觉环住苏韵文劲瘦的腰，形成个门户大开的姿势。

苏韵文顶得用力，柳山整个人都往里缩，造型繁杂的水龙头刮住他的脊背，“嘶！”这种时候苏韵文还能分心关注他，身上冲刺的人忽然停了，柳山还卡在高潮，整个人不上不下，一双眼睛幽幽怨怨看了苏韵文一眼。对方一双眉压下来，倒有些不怒自威，柳山瘪瘪嘴。

忽然苏韵文把自己放下来，把他翻了个面，双手撑着洗水台，柳山一抬头就是镜子里潮红的脸。

刚才生出的胆量泄了下去，柳山低头，不敢看自己。没想到一只手掐过他的下巴，苏韵文非要他抬头看，看苏韵文是怎么草他，看他是怎么挨草。

在家里其实很少用这个姿势，因为这样看不见对方的脸。随着苏韵文整个上半身压下来，腔道也被塞满了。柳山不能控制地皱起眉，眼角却是潮红的绯色。苏韵文偏头咬他的耳朵和脖子，下面轻轻磨他，已经被操熟的身体哪里受得了这种，柳山眼角含着泪，抖着大腿根不自觉摇屁股去迎合苏韵文。

但他好像故意的一样，柳山进一点，苏韵文就退一点，这种吃不到的感觉好像全身蚂蚁爬过。柳山只能讨好般去亲他的下巴，开口求他，“小文……哥哥，操，操我……呃……”

听到柳山叫哥哥，好像打开了苏韵文什么开关，他忽然猛烈地撞击起来，速度快得柳山站都站不住，“啊，呃，慢点，慢点……”

“再叫一声。”

“小文……哥哥……”

他估计苏韵文可能有什么怪癖，一时间“哥哥，老公”乱叫，被干得受不了又叫他慢些，苏韵文充耳不闻，操得又猛又快。

镜子里的自己眯着双眼，不自觉张着嘴巴叫春，任谁看了都是一脸淫态，柳山心里想，苏韵文没说错，你就是个骚货。

苏韵文双手扣住他的腰，大拇指掐进腰窝里，一副灌精的架势，柳山躲都没法躲。最后就着浴缸的水给他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