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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怪鸟（第2页）

借着火光，两人大致看清洞穴模样。

大约三人高，进深两丈有余，宽有十余尺。上部穹顶向后倾斜过去，最里面是垂直光滑的崖壁。整个洞穴除了两人和山羊母子外，空无一物。两只羊见到火光害怕，都躲到后面崖壁下挤在一起，母羊将小羊护在里面。

古圣搀扶丁莹离洞口远一些，靠岩石坐好，商量道：“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躲避多久，这里面并没有危险，火折子暂时先熄灭吧，留着应及时再用也不迟。”

丁莹答应一声，熄灭火折子。古圣怕碰到她，往一旁挪了挪。洞穴中又陷入无边黑暗，除了小羊偶尔叫几声，就是丁莹粗重的喘息声音。

大约一盏茶时间，丁莹喘气声越来越急促，她重燃起火折子，照亮她那张不安的脸。

“怎么了？”古圣关心问道。

丁莹哭丧着脸：“这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古圣开导她：“火折子不能持久，等到燃尽遇到紧急情况就糟了，还是等着救急用吧。明我找机会多拾些干柴进来，你想怎么烧就怎么烧，如何？”

丁莹也明白古圣说的在理，她点了点头侧过脸不敢看古圣，羞涩嗫嚅道：“要不，要不你挨着我，我真的害怕。”

“好吧！”古圣挨丁莹坐下，她这才熄了火折子。丁莹刚开始还有些矜持，和古圣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时间稍长，恐惧最终还是战胜了她内心最后的那份娇羞，整个身子靠在古圣肩头和臂膀上，这样才感到踏实。

“你腿上的伤口不疼了吧！”古圣打破沉寂问道。

丁莹回答道：“不动就不疼，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要不我现在去洞口看一看什么情况？”

“不要。”

古圣话音刚落，丁莹就坚决反对。她也觉出自己唐突，尴尬笑了一下道：“这个，反正黑鸟众多遮蔽日的，一时半刻也不会离开，明早再出去吧！”

“好吧！”古圣无奈答道。他知晓丁莹怕黑，有个依靠心里踏实些，就原未动。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最后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那么肩靠着肩紧挨坐在一起。不多时，丁莹身子滑落，躺在古圣的腿上已经熟睡。古圣也累了，背靠岩石也沉沉睡去。

迷蒙间，丁莹醒来，茫然着不知身在何处。她用手摸了摸，好像抓到了不该抓到的东西，陡然觉自己竟然枕在古圣腿上，猛躲开。幸好是黑漆漆的洞穴，要不然让人看到因羞臊而绯红的脸颊，就更糟了。

古圣也惊醒，他揉了揉眼睛打量四周，惊奇现洞口位置出现一道微光。

“我去看看。”古圣爬了过去，他拨开草丛，已经大亮，洞口堆积了不少昨晚因为撞击崖壁而亡的黑鸟尸体。这种黑鸟通体黑，个头要比普通乌鸦大而肥壮，喙尖弯曲锋利，尾巴卷曲，确实不是普通乌鸦。

古圣钻出去举头望向空，黑鸟成群结队，时不时掠过半空，比起昨晚恐怖的情景，根本不值一提。山羊母子在不远处吃草，母羊依旧警觉，提防着未知风险。古圣爬回洞穴，将丁莹小心拖出来，坐在洞口草丛边晒晒太阳。

幸好丁莹随身带了小巧的水囊，古圣到附近河边灌满水带回来，又捡拾了许多干柴堆积到洞穴中。一些准备妥当，他也腹中饥饿，就在洞口燃起篝火，和丁莹二人烤食黑鸟肉充饥。他顺便往洞穴中也丢了一些死黑鸟，以备不时之需。闲暇时又拔了些青草，也一并放回洞里。

丁莹笑话他：“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要我们食草充饥吗？”

古圣指了指山羊母子，“还有它们呢，也许能用得上。”

丁莹抿嘴笑不语。

古圣又挑选了两根合适的树杈，让丁莹架在腋下当做拐杖使用，独自缓慢行走没有问题。

将近午时，母羊突然带着小羊狂奔而来，头也不回钻进洞中。

古圣两人抬头观望，这次又有所不同，无数只黑鸟盘旋着从四面八方汇集，层层叠叠聚在上空，仿佛乌云般压了下来。有了上次的经验，两人并不慌张，仍是古圣先进，然后倒退拖着丁莹回到洞穴。

两人在洞中燃起柴火，摇曳火光中，丁莹也不再害怕，安详坐在一旁。古圣用匕小块割下黑鸟肉，油脂在火中流淌，柴火燃烧的更旺更长久。

山羊母子畏惧火光，又不敢出去，攀爬的性让它们居然顺着后面光滑崖壁蹬了上去，在洞顶位置停留，忐忑用蹄子踩踏着崖壁。

古圣抓了一把青草扔上去，“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轰”的一声，有岩石滚落下来，一块石头落入燃烧的火堆，火光四溅。

古圣担心丁莹安危，匆忙抱起她朝一旁躲避。两只山羊也受到惊吓，跳跃下来蜷缩到角落。

两人抬头查看，靠近洞顶的崖壁上，赫然出现一个洞口。两个人对视后异口同声道：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