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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如&znj;今的身份，我和&znj;她的关系&he11ip;&he11ip;我从来不敢仔细去想。

  只知道我开始想要更多。

  可是秋真&znj;的需要我么？

  这又是另外一个，我不敢碰触的问题。

  如&znj;果&znj;我像您所建议的那样，去医院寻求药物干预、或者找到心&znj;理专家进行&znj;治疗，她会现端倪，也&znj;可能念及旧情，把&znj;天平向我倾斜。

  我不想破坏她的人生。她来之不易的幸福，哪怕因&znj;为我产生一丝破碎和&znj;一寸偏倚，我都会更加痛不欲生。

  只不过，您的猜测十分准确，我有时候的确想要伤害自己。

  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在里昂的那一天，原本约好的面谈推迟了一个月，我终于又一次走进咨询室。您看到我的左手还被支架固定着，很是吃了一惊。

  当&znj;我告诉您那场劫案的始末后&znj;，您虽然竭力保持专业，克制住神情最微毫的变化，但我仍能从您的眼睛里看出来，您是在为我感到可惜和&znj;怜恤。

  其实这没有必要。恢复的过程当&znj;然漫长而痛苦，一开始是疼，从手指钻进心&znj;里，疼完了变成痒，痒在每一粒细胞、每一根肌肉纤维里面，是重融成骨架皮肉的过程。

  可是我有种麻木的痛快，像是一口气撕下一块痂，暴露出湿红的里肉来——原谅我可能的词不达意，只是我现在法语实在生疏，想象不到更多形容。

  身体上的疼痛，创伤，折磨，竟然减轻了我思想里罪恶的负重，让我得到一些松脱和&znj;喘息。

  如&znj;果&znj;最后&znj;我没有应允那个出逃的决定，如&znj;果&znj;我没有参与&znj;进她的人生里，如&znj;果&znj;我没有长久地注视她，如&znj;果&znj;最初我没有与&znj;她相遇。

  绵长的抽拉着的痛苦，在精神上刻出印痕，无可名状。

  昨天我遇到一位故人。是那位长久地照顾过秋的社区阿姨，姓蒋。

  好孩子。她握着我的手，一对浊眼，声音也&znj;不清透，囫囵含混地对我说，我知道你，好孩子&he11ip;&he11ip;

  蒋阿姨只能说到这里，更多的细节，她无法顺利回忆。

  正因&znj;如&znj;此，秋以为蒋阿姨只是记忆混淆，认不清人了。

  她并不知道，蒋阿姨和&znj;我曾是熟识的。那是当&znj;初在里昂我没有谈到的地方。

  秋车祸昏迷后&znj;，我不是住在医院陪护床上，就是住在她的家里。

  如&znj;果&znj;您还有印象，她的妈妈心&znj;智并不成熟，没有办法独立生活，也&znj;需要有人照顾。

  她的父亲卷走所有赔偿款，得知了秋的病情，又想一劳永逸甩掉所有麻烦。

  所以他打算卖掉房子，换成现金远走高&znj;飞，一个人过上好生活。

  很快他父亲找来的人就上了门，他们的目的是把&znj;秋的妈妈赶出家门，清空房子，好用&znj;来出售。

  这是她的家，她的妈妈，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znj;拥有的两样东西。我想要帮她守住，您应该不会对此感到意外。

  一场激烈的冲突。我们寡不敌众，我只能尽力保护好秋的妈妈。

  我额头上的伤疤是当&znj;时留下的。

  而蒋阿姨，是送我去医院的人。

  如&znj;今她罹患的阿尔兹海默症，却&znj;恰好为我保守了秘密。

  第24章（十九）

  八月临近尾声，溽热的夏季仍在苦苦支撑。天气潮，闷，风也淤重，气味好似苦橙皮。

  暑假快结束了，秋沅最后一次到纹身店打工。

  之前周旖然还来&znj;过两回，见朋友，也跟秋沅攀谈。话题总是生拉硬拽，故意绕到周恪非身上去&znj;。

  第一次说他在巴黎，第二次说他在维也纳。秋沅都没去&znj;过，表示不感兴。

  周旖然耸耸眉毛，目露失望的&znj;样子，然后再没来&znj;过。

  秋沅在纹身店的&znj;工作并不复杂，平日里要负责清洁操作间，每客一次。偶尔店长&znj;叫她进去&znj;帮忙打下手，还能&znj;旁观到全程。

  时间长&znj;了，多&znj;少学会一些技术。店长&znj;看她感兴，偶尔还会解释提点几句。

  另一部分工作内容，是在迎宾区负责招待。

  这家纹身店很是奇特&znj;，里屋操作间放着重金属摇滚，外&znj;面却常年摆一台小电视，每天固定轮播爱情偶像剧。

  一个&znj;假期走下来&znj;，秋沅竟然对恋爱这件事有了一定浅表的&znj;认知。

  倒也是个&znj;意外&znj;收获。

  最后一天打工顺利结束，秋沅领了薪水揣回家。薄薄几张纸钞，捏在手里羽毛一样轻，却能&znj;让她满足又&znj;安心。

  这份欣喜有一半是因为付出劳动&znj;收获回报，另一部分是因为什么呢？

  如今攒够了钱，要赶快去&znj;还给周恪非才好。秋沅这时回想起来&znj;，已经和他许久没见。之前在学校，可能&znj;是快到高三，学业挤占一天的&znj;大多&znj;数时间，两个&znj;人的&znj;交集也渐渐疏了。

  等到开&znj;学以后，要把&znj;钱装进准备好的&znj;牛皮纸袋里，停在他纯然的&znj;黑眼&znj;睛面前，和他说话&znj;。

  想到这些，总有种异样感觉正在生，是一颗心酥酥地软塌下去&znj;。

  进了家门，秋沅打开&znj;枕边装饼干的&znj;旧铝盒子，想照例存进去&zn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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