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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余安嘉瑞与都天禄二人,安嘉瑞方转头看都天禄,见没了旁人,都天禄立马就放下了身段,握着安嘉瑞的手,直抒心胸道“嘉瑞,我与她”
安嘉瑞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带着丝笑意,清澈得能透出他的欢喜,倒让都天禄收了声,只想就此沉浸在他的笑意中,不复醒来。
安嘉瑞抽出紧握的手,伸到他脸上慢慢描摹他的眉眼,缓慢而珍重,见都天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在期待着什么,他方慢悠悠的道“没想到,天禄在旁人眼中竟是如此好相貌,倒是我平时没注意到。”尤带笑意,好似调侃。
都天禄任由他反复轻触脸庞,那小耳朵却好似看得见一般警惕的微微晃动,喉结微动,出口已然磕磕绊绊“嘉瑞比我好看的多。”他全然便是如此想的,看向安嘉瑞的目光中犹如带了小钩子一般,似在期待着什么。
安嘉瑞闻言便笑出了声,瞥了眼信封问道“我观她情真意切”
都天禄便是再蠢,也知此刻该说些什么,忙打断道“具是她自作多情,我心中只有嘉瑞你一人。”小酒窝重出江湖“再无其余地方来放旁人。”
安嘉瑞靠近他几分,盯着他的睫毛,一根一根数过去,嘴上却漫不经心的道“上次一别”都天禄睫毛微颤,瞬间打乱了他的数数,他也不恼,再慢悠悠的重新数,只是似追问又似不上心般道“嗯”
音调微扬,露出几分质问来。
都天禄看着就离他只有几厘米远的安嘉瑞,距离近到让他深呼吸才能控制住吻他的冲动,脑子里已然有些迷糊了,眼里只有安嘉瑞,但残存的理智尽忠职守的提醒了他,嘉瑞还在问他呢。
他又忍不住眨了眨眼,也未细思,开口道“上次我去辞国都城的时候,她突然就出来与我见了一面,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似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清白,他强调道“她真的很奇怪”
安嘉瑞又靠近了几分,几乎便要碰到他,但尤有一丝空间,让都天禄忍不住也靠近了一分,然后安嘉瑞就退回了远处,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悠闲而又风雅。
都天禄楞在原地,面上浮上一丝茫然,但也不觉得自己是被安嘉瑞耍了,只是期期艾艾的凑近他,在一旁献殷勤道“我来帮你倒。”
安嘉瑞轻笑一声,让他整个心都痒痒了起来,想做些什么,又生怕唐突了他,只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旦安嘉瑞眼神飘了过来,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蹭的一下立起耳朵,微微颤抖,精神抖擞。
安嘉瑞倒完茶,轻抿了一口,见他这般作态,方才开口道“可是她这般作态,倒显得天禄你四处留情一般”
都天禄有些茫然,但不妨碍他迅表真心“才没有,我只喜欢嘉瑞最喜欢嘉瑞”他隐蔽的拖着身下的凳子靠近了些安嘉瑞,方才一脸认真的看着安嘉瑞。
安嘉瑞便做思索状道“那”眼见着都天禄专注的等着他后面的后,安嘉瑞突而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天禄怎么补偿我”
都天禄楞了片刻,第一时间纯洁道“嘉瑞可是看上我库房里的”
接下的话泯没在双唇相触中,都天禄微微一愣,耳尖便红了,刚欲伸手抱住安嘉瑞,安嘉瑞已然舔着唇抽身而退,徒留他迷茫的伸着手,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到安嘉瑞微有些湿润的唇上,似乎回忆起了它的味道,喉结微动,明白了安嘉瑞的意思。
收回手,见安嘉瑞似笑非笑又含着一丝期待的模样,突起一念,上他最是单纯不过,但带兵打仗上他却颇有心得,嘉瑞近日所为,倒让他有一丝熟悉感,无非是掌握主动权,一步一步吞噬敌人的兵马,待到敌人斗志渐消时,再一举拿下,大获全胜矣
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便恍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本应该不满,或奋起直追,但在这样的嘉瑞面前,他却兴不起什么反抗的念头,若是嘉瑞喜欢
那他定也会欢喜。如此想着,都天禄嘴角便露出个笑来,垂下眼不敢看安嘉瑞,道“那我任君处置”他声音轻轻的,微微颤,似不自信,又似惶恐。
瞬间削弱了他一切皆在掌握的气场,难得的露出些低姿态来,如恶犬摇起了尾巴,猛虎露出了肚皮,几乎刹那间让安嘉瑞眸色一暗,脑内飘过数个需要打码的东西来。
但思及都天禄,他仍按捺住了,慢慢来,没必要把刚愿意主动走进笼子的小狼狗吓到了,来日方长嘛
安嘉瑞眼睛亮亮的,忍不住便靠近他,伸手抬起他的脸来,见他一副小白莲的模样,差点没当场喷笑,虽没笑出声,但笑容却怎么都收不住了“天禄,你何须这般”
都天禄本还是假装的委屈,见安嘉瑞这般,倒是真心实意的委屈了起来,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小眼神直往安嘉瑞身上瞟。
安嘉瑞忍住笑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法娴熟,让都天禄瞬间眯起了眼,舒服的享受起了安嘉瑞的抚摸,他才方道“你那般倒显的假意,我们之间何须这般虚情假意”
都天禄舒服的那看不见的耳朵又立了起来,听见安嘉瑞这般说,便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道“那嘉瑞你想玩”他说着便抬眼,满怀期待的看了眼安嘉瑞“玩什么花样”
安嘉瑞手下一顿,看了眼他此刻丝毫没有红色的耳尖,一时间竟有几分愁意,情趣悄然不见,只余哭笑不得,他这羞涩的点他迟早得给他弄清楚了,不然这动不动就毫无情调的邀请也很苦恼啊。
虽在心里有几分抱怨,但正事他可没忘记,既然对方都如此盛情相邀了,若是还忸怩,那吃不到肉便不能怪猎物跑的快了,纯是猎手太过愚笨。
遂做思考状,但都天禄已然看着他的模样,有几分意动,思及之前那一场酣畅淋漓的回味,不由握着安嘉瑞的手往自己腹肌上一放,安嘉瑞微微一愣,顺手摸了摸,方才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都天禄,但亦没停手,轻巧的划过他的胸膛,最终还是按着他的脖颈脊椎处,来了一个深吻。
都天禄便如同得到了糖般的,深深叹谓了一声,口舌交接,唇齿磕碰,如畅快的鱼儿进了水,已然由最初接吻时的不知所措,到了如今的反将一军,倒是逼的安嘉瑞步步撤退,让他一施所学。
进攻进攻,还是进攻,似要让安嘉瑞无法呼吸,每一寸每一尺皆要染上他的味道般,恨不得从齿间到喉咙口,刻下他的标记,但不显猴急,倒有几分强势的掠夺。
安嘉瑞便如同棋逢对手,时而退步邀请他,时而反将一军,与他共同起舞。
待到都天禄不知不觉的摸到一处,两人具是一震,安嘉瑞恋恋不舍的抵着他的额头,黏结着一丝暧昧的银线,退出些许,往下一看,便忍不住闷笑道“天禄,如此迫不及待”
都天禄虽看似吻技大有长进,但此时又僵硬成了一具雕像,不敢轻举妄动,闻听安嘉瑞调笑他的话,更是讷讷不知如何言语,目光中透露出可怜兮兮的恳求来,似是求安嘉瑞将他解救出这个无助的深渊。
殊不知安嘉瑞被他这眼神一看,更是情动,岂能就如此放过他
安嘉瑞抵着他的额头,呼气几乎全然喷洒在他面上,让他脸上的热度更是难以消退,他慢悠悠的道“不若天禄便成全了我此番“
都天禄被他这一吓,眼睛更是湿漉漉几分,恨不得就这么撒手跑了,但一想到嘉瑞正按捺着情动,控制着欲望,好生与他商量,便强行控制住了自己,但语气不由弱上几分“嘉瑞教我”
这不似他假装的那般,而是自内心的弱势,让安嘉瑞轻轻舔了舔唇,顿觉出美妙来,他几乎迫不及待的想看都天禄心甘情愿敞开身躯的模样,但此刻还不急,火候未到,先收点利息尝尝。
他声音不由更是低沉上几分,细心的教导于都天禄,见他笨手笨脚的模样,索性握着他的手,手把手教他如何帮他泄。
安嘉瑞可不似都天禄那般纯情,生生在房内耗了许久,待到日头偏西,方才意犹未尽的靠着椅背,露出饕鬄模样来,都天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安嘉瑞,耳尖红的剔透,几乎是同手同脚的去洗了手。
安嘉瑞此时亦无暇思考,全然是满足,想起都天禄青涩的反应,便有些按捺不住,难得的在上有几分猴急之念,所幸都天禄及时走了回来,已然不见那股僵硬,双眼似是放着亮光一般,凑近安嘉瑞,恨不得疯狂摇动身后的尾巴,来多讨些欢喜,面上是遮盖不住的邀请“天色还早”
见都天禄远比他急切的模样,安嘉瑞倒是平息了几分冲动,牵过他的手,慢慢揉搓,有一搭没一搭的道“天禄做好心理准备了”
话音刚落,便觉手下的身体一僵,他不由看去,都天禄楞在原地,似完全没想到那边去,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和无措,似反应过来,想磕磕绊绊的说些什么,安嘉瑞却抢先道“我又不欲逼迫于你,我只盼那是一场心甘情愿的欢愉。”
都天禄便咽下了手中的话,红着耳尖,意有所指道“除此之外,我们亦可做些亲近之举”他靠近安嘉瑞,磕磕绊绊道“那次我”见着安嘉瑞倾听的面庞,他便一口气道“我还想像上次一样”
说罢,他期待的看着安嘉瑞,似在等着自己应有的奖赏。
如此,便是天色渐暗,直至日落,方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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