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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地一下清醒了过来，急着问道：&1dquo;那个算命先生是什么人？怎么会在彩票站门口？”

  &1dquo;这我们也详细问了。”侦查员说，&1dquo;健身教练说，那个算命先生穿得很严实，看不清面孔和轮廓，不知道是什么人。至于算命先生什么时候坐在彩票站门口的，没有人注意过。我们问过彩票站老板，老板说从来没见过什么算命先生。我们守候在彩票站门口，询问了下班经过此地的群众，大部分表示没印象，也有几个人说好像见过算命先生。”

  &1dquo;街边的算命先生很正常吧，没依据证明他和此案有关啊。”林涛说。

  我指了指韩亮，韩亮一脸肃穆，正在低头思考。

  &1dquo;你们都忘了吗？”我说，&1dquo;韩亮当时遇险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是遇见了一个&1squo;高人’对吧？你们再问他一遍。”

  &1dquo;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韩亮抬起头来说，&1dquo;我遇险的前一天，也是遇见了一个算命先生。”

  &1dquo;遇见算命先生就遇险？”大宝惊讶道，&1dquo;既然这么吻合，就不会只是巧合了。”

  &1dquo;不仅如此，我遇见的那个算命先生也是遮挡得很严实，连性别都看不清楚。现在想起来，说话也好像有伪装。”韩亮说，&1dquo;而且去那个养鱼场，就是这个算命先生让我去的。”

  &1dquo;那就是了！”我拍了一下桌子，&1dquo;这就是关键点！凶手是利用算命这个点，诱骗被害人到指定地点的。”

  &1dquo;而且韩亮当时去的地方，是一个黑鱼塘。”陈诗羽说，&1dquo;是黑鱼——塘，不是黑——鱼塘。也就是说，塘里都是食肉的黑鱼。我猜，凶手是要把韩亮干掉，然后让黑鱼啃噬他的尸体。”

  韩亮脸涨得通红，看得出他内心的挣扎。

  大宝打了个寒战，说：&1dquo;亮，他怎么骗你去的？”

  韩亮没有说话，但是大家都在看着韩亮，等待着他的回答。韩亮想了想，顾盼左右，现大家都在盯着他。他知道，这个线索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但我也知道，此时的韩亮内心正在经历剧烈的挣扎和斗争。

  过了许久，韩亮像是下定了决心，说：&1dquo;这个算命先生说了很多算命的专业用语，我也听不懂。但是大概的意思是，因为我母亲的原因，我可能要渡一个劫。如果我非常思念母亲，可以在什么时候去什么地方，然后等待母亲的出现。”

  我们都知道，韩亮指的是他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的亲生母亲。

  &1dquo;这你也信？”大宝根本无法理解作为活百科的韩亮居然会迷信。

  &1dquo;我开始也不信。”韩亮说，&1dquo;但他不仅知道我母亲的事情，而且知道我上次做的那件错事。现在想起来，他好像也就是知道一点皮毛，但是说得云里雾里的，把我绕进去了。我当时就坚信他能算到一切，而且他又不收钱，我觉得&1squo;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1dquo;那你出事了以后，怎么也不怀疑？”我问。

  &1dquo;完全没有想到和算命先生有关。”韩亮说，&1dquo;而且确实是车子的问题导致了我昏迷，我当时还后悔没有能见到呢。”

  我皱眉想了想，对一大帮根本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的侦查员说：&1dquo;来不及解释了，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但是我们必须要找最近的捷径。”

  &1dquo;好，你说。”赵其国副局长说。

  &1dquo;韩亮，在这个时候，我也就不考虑你的隐私了。”我说。

  韩亮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1dquo;韩亮做过一件错事，就是让一个女孩子怀孕了，而且没有选择和她在一起，最终女孩子流产了。因为这件事情，这个女孩子在一个微信公众号的下面进行了评论，了长文控诉韩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长文里，提到了韩亮母亲早逝，而且早逝原因还存疑。也就是说，这篇长文，可能就是犯罪分子锁定韩亮的原因。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微信公众号，也曾经报道过其他四名受害者所做的亏心事。”

  &1dquo;我查查。”程子砚拿出记本电脑。

  &1dquo;韩亮的事情非常隐秘，除了当事女子和韩亮知道，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说，&1dquo;我们知道这件事情，是从一个微信公众号上得知的。而且，因为这种狗血的故事，其他媒体并没有兴，也就没有扩大化。我认为，能够泄露消息的，应该就是这个公众号和这篇长文。”

  &1dquo;查了后台，确实这个公众号曾经报道过四名死者以前做的亏心事。但是并没有直接指名道姓，而是客观报道的。”程子砚说。

  &1dquo;不需要指名道姓。”我说，&1dquo;只要是有心之人，到事地点附近去追问一下，就能问出四名死者的具体情况。然后用这件事情包装一下，加上算命的内容，来作为诱饵，把被害人骗去事地点。”

  &1dquo;知道了，排查这个微信公众号所有的关注人。”一名侦查员说。

  &1dquo;关注人有十五万。”程子砚说。

  侦查员吐了吐舌头。

  赵局长说：&1dquo;有没有其他可以缩小范围的办法呢？”

  我皱着眉头说：&1dquo;因为韩亮都不能确定算命先生的年龄、口音和特征，甚至性别都判断不了，那么唯一可以用于缩小范围的，就是算命这个身份本身了。”

  &1dquo;在十五万人中找算命先生？”侦查员问。

  我摇摇头，说：&1dquo;这人肯定不是算命先生，因为他刻意地在伪装自己。而且，十五万人要逐一排查其线下的真实身份，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