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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我想起了前不久我们办的伪装成劫财的案件，异曲同工。”大宝说。

  我对大宝点了点头说：&1dquo;第三个问题，也是核心问题。凶手为什么要杀死一个只有三个月大的、毫无认知能力的婴儿？”

  &1dquo;这确实是个问题。”强局长说，&1dquo;我之前简单地认为，可能是因为孩子啼哭，凶手才灭口的。”

  &1dquo;不可能。”我说，&1dquo;邻居听见了曹静的喊叫，听不见孩子的哭声？而且，对于任何住处，听见小孩子的啼哭，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孩子的啼哭并不可能引起邻居的警觉，杀害婴儿毫无必要。另外，孩子的胃里有不少奶，尿不湿也是干净的。正常情况下，吃饱的、没有排泄的婴儿只会去睡觉，为什么会啼哭？”

  &1dquo;那为什么杀害婴儿？”强局长像是在问自己。

  &1dquo;这个问题，我们暂时搁置。”我说，&1dquo;第四个问题，尸检说明曹静开始被控制在跪姿体位，突然开始反抗，甚至导致肩关节脱位，这又是为什么？挎包就在她的身边，银行卡都没有动，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她为什么突然反抗？”

  &1dquo;因为孩子？”强局长说。

  我微微一笑说：&1dquo;另外，凶手为什么要拿走一条毛巾，毛巾上为什么没有血，凶手如何知道家里缺奶需要买了？这都是问题，而且都是没有解释的问题。”

  强局长陷入了沉思。

  &1dquo;所以，我觉得我们要捋一捋顺序。”我说，&1dquo;有一点要事先说明。死者的双侧颈动脉都断裂了，所以拔刀以后，双侧颈部都会有喷溅血迹出来，在死者附近的凶手，手上一定带有血。先看不戴手套的凶手，他自始至终没有血，说明他杀死了婴儿，翻动了客厅的钱包，拿了毛巾。因为以上物件没有黏附血迹。而戴手套的凶手，控制了曹静，捅死了曹静，翻动了衣柜，负责开门、关门逃离。其次，曹静的约束伤很明显，说明被约束的时间长。那么这么长时间，她被约束，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为了什么？”

  &1dquo;为了什么？”强局长不愿意继续思考了，希望我们直接说出答案。

  我说：&1dquo;想要把这一切都串联起来，只有一条思路可以走下去，可以解释所有的疑点。”

  &1dquo;愿闻其详。”

  我说：&1dquo;三名凶手一起到了现场，伪装成快递。但是哪有三个人一起送快递的？所以那个没戴手套的，应该就是抱着快递盒子的人。”

  &1dquo;快递盒子下端被摔碎了，而且泡沫面本身就难以留下指纹。”林涛解释道。

  我接着说：&1dquo;因为这个天气戴个手套容易引起怀疑，所以一名凶手没有戴手套。在骗开大门后，三名凶手一起进入。一名不戴手套拿匕的凶手用匕把曹静威逼到了书房门口，然后两名戴手套的凶手把曹静控制在书房门口，让她跪着。不过，他们并不是为了逼要钱财，而是约束控制，让不戴手套的凶手去房间杀害婴儿。也就是说，凶手的目的，是为了杀婴儿。”

  强局长瞪大了眼睛，欲言又止，并没有打断我。

  我说：&1dquo;可能是摇篮的吱呀声，引起了曹静的注意，曹静意识到了凶手的目的，于是开始激烈反抗。一个母亲保护孩子的欲望可以激起她所有的潜能。但是毕竟有两个人约束，她没有能够挣脱，于是出了尖叫。我觉得那声尖叫一定是极其恐怖的，所以让其中一个凶手下意识地拔刀把她的颈部刺了一个对穿。虽然是突然生的情况，但是凶手显然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并且对杀人后需要做的事情早就有了预案。不戴手套的凶手立即跑到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大家注意，之所以说是预谋好的，是因为到目前为止，不戴手套的凶手一直都没有触碰可以留下指纹的地方，他知道自己不戴手套是有风险的。于是，翻动的事情他不去做，而是交给了戴手套的另外两个凶手。凶手们翻动的度很快，因为他们根本不想拿钱，ipad都没有拿，只是为了伪造一个侵财现场。在血泊形成之前，他们已经完成了翻动，离开了现场。没戴手套的凶手，显然是最后一个离开现场的，他又扫视了一下现场，现了客厅的挎包。抢劫案件连挎包都不翻动显然是说不过去的。此时这个凶手来不及也不敢喊已经在大门外的其他凶手，于是自己拿出了钱包里的钱。他是有侥幸心理的，没想到这个侥幸心理，就让他留下了致命证据。”

  &1dquo;说得很好。”强局长说，&1dquo;不过你好像忘了解释毛巾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一笑，说：&1dquo;既然拿一条毛巾不是去擦血，那么拿毛巾这个动作就是毫无意义的。毫无意义的动作，只有可能是在伪装。”

  &1dquo;伪装什么？”

  &1dquo;想来想去，我也不知道在伪装什么。”我说，&1dquo;但是昨晚一梦，我就明白了。”

  &1dquo;不要迷信。”林涛说。

  我哈哈一笑说：&1dquo;其实很简单，这条毛巾本身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就看它在什么地方。这条毛巾是在公用厕所的男厕里被现的，所以，凶手是在伪装他进入了男厕。”

  &1dquo;伪装他进入男厕干吗？”大宝托着下巴问。

  大家一起看着大宝。

  大宝恍然大悟说：&1dquo;哦！是女人作案！可是一共三个人呢，会不会有男有女啊？”

  我摇摇头说：&1dquo;不，都是女人。只要有一个男人，都不会用毛巾这样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