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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不会。大家都很喜欢琥珀。”

  罗莎用铅头敲打着牙齿。&1dquo;你说在校时奥莉芙只和你交谈。你们都谈些什么？”

  怀特太太扯弄着裙子。&1dquo;就是闲聊吧。”她答不上来。

  &1dquo;我想不起来了。”

  &1dquo;就是女生喜欢聊的那些？”

  &1dquo;嗯，应该是吧。”

  罗莎追根究底。&1dquo;所以你们就会聊些关于性、男生、衣服、化妆之类的？”

  &1dquo;呃，是吧。”怀特太太说。

  &1dquo;这一点令人很难以置信，怀特太太。除非她在这十年间有了剧烈的转变。你也知道，我去见过她。她对琐事毫无兴，也不喜欢谈她自己。她只想知道我的事，和我在做什么。”

  &1dquo;那或许是因为她身在牢中，而你是她惟一的访客。”

  &1dquo;事实上，我不是。而且我听说，在有人去探视时，大部分犯人的表现都与她截然不同。他们总是喋喋不休地谈论自己，因为那是他们可以博取同情的惟一机会。”她扬起一条眉毛，推论着，&1dquo;我想奥莉芙生性就喜欢对和她交谈的人追根究底。我怀疑她是不是以前就有这种习惯，所以你们都不大喜欢她。或许你们认为她太爱问东问西。”老天保佑，希望我的推断没错，罗莎想着，因为这位怀特太太毫无主见，一问三不知。

  &1dquo;真好笑，”怀特太太说，&1dquo;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她的确常问东问西的。她总想打听我父母是不是常牵手、接吻之类的，还想知道我有没有听过他们做爱。”她撅了撅嘴。&1dquo;没错，现在我想起来了，我就是因为这样才不大喜欢她。她老是想打听我父母多久做爱一次，而且她在问时还会把脸凑过来，紧盯着我瞧。”她的身体打了个颤。&1dquo;我一向痛恨她那种样子。她的眼神很贪婪。”

  &1dquo;你有没有告诉她？”

  &1dquo;我父母的事？”怀特太太嗤之以鼻，&1dquo;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了。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她问起时，我总是说，有啊，他们昨天晚上做爱了，借此打她。大家都这么做。后来这种问答变成一种滑稽的游戏。”

  &1dquo;她为什么想知道这种事？”

  怀特太太耸耸肩，&1dquo;我一直认为她满脑子邪念。我们村子里有个女人就是那样。她每次遇到人时，第一句话就是问：有没有什么八卦？而且问的时候眼睛都会一亮，我厌恶那种模样。当然，真有事也没有人会告诉她。大家都对她敬而远之。”

  罗莎思索了片刻。&1dquo;奥莉芙的父母会接吻和搂抱吗？”

  &1dquo;天啊，不会！”

  &1dquo;你说得很肯定。”

  &1dquo;当然啦。他们彼此嫌恶。我母亲说，他们会一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是因为他太懒了，不想搬走，而她又贪图他的钱财，不想让他走。”

  &1dquo;这么说，奥莉芙是想确认？”

  &1dquo;什么？”

  &1dquo;她向你打听你父母是否会亲热时，”罗莎冷静地说，&1dquo;她是想借此作个确认。那可怜的孩子想知道，是不是只有她的父母会处不来。”

  &1dquo;噢，”怀特太太惊讶地说，&1dquo;你这么想吗？”她撅了撅嘴。&1dquo;不对，”她说，&1dquo;我确信你的推论不对。她只是想打听关于性方面的问题。我告诉你，她的眼神看来色迷迷的。”

  罗莎不想再谈这话题。&1dquo;她会说谎吗？”

  &1dquo;会啊，那是另一个特点。”前尘往事似乎一瞬间全涌入她的脑海。&1dquo;她总是在说谎。真奇怪，我怎么会忘了这一点。你知道，到后来没有人相信她的话了。”

  &1dquo;她都撒些什么谎？”

  &1dquo;什么谎都有。”

  &1dquo;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关于她自己？别人？她父母？”

  &1dquo;什么都有。”她看出罗莎满脸不耐烦。&1dquo;唉，真是，这很难解释。她总是会瞎掰一堆故事。我是说，她一开口，就会掰一堆的故事。呃，我想想看。她常会掰些根本子虚乌有的男朋友；还说他们全家在暑假时到法国度假，其实根本就是待在家里了；她还一直提到她养的狗，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没有养狗。”她扮了个鬼脸。&1dquo;而且她也常常作弊。这一点很令人厌烦。她会趁你不注意把你的作业本偷走，抄袭你的点子据为己有。”

  &1dquo;不过，她很聪明，对吧？她的毕业成绩优异。”

  &1dquo;她每一科都及格了没错，不过我不觉得她的成绩有什么好炫耀的。”她的口气有些酸溜溜。&1dquo;如果她真的那么聪明，为什么不能找个像样的工作？我母亲说，她到派狄市购物时，每次遇到奥莉芙替她结账，就觉得很别扭。”

  罗莎把眼光从那苍白的脸上移开，望向窗外的景致。她缄默了许久，在心中盘算着。她想，自己或许猜错了。然而&he11ip;&he11ip;然而她似乎可以清楚地看出来，奥莉芙当年是个郁郁寡欢的孩子。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1dquo;奥莉芙显然和你最亲近，或许，除了她妹妹之外。你想这是为什么？”

  &1dquo;噢，老天，我毫无概念。我母亲说，是因为我让她想起琥珀。我自己没那种感觉，不过看过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人都说，琥珀看来比较像是我妹妹，而不像奥莉芙的。”她又陷入回忆中。&1dquo;或许我母亲说得没错。在琥珀也入学后，奥莉芙就很少和我跟进跟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