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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卢修斯的表情很尴尬，过了很久，直到顾乔生都快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终于吞吞吐吐地开口说，“听说伊安是……马尔福家族的？”

顾乔生一语不发地等他说下去。

“听说他的血……”

“哈哈……”顾乔生忽然笑了起来，“当初汤姆把他寄放在你们家的时候，你没有发现不是么，你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愿赌服输么？”

“因为那是主人的东西我才……”

“主人？”顾乔生笑着搅拌了一下勺子，“真是亲切的称呼，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们已经有了这样的关系。”

……

卢修斯的表情愈发地尴尬起来，他动了一下身：“你应该知道的，我的父亲早就和大人签订了签约，马尔福家族会效忠大人的。

“哦，效忠？真是完美的说法，据我所知的话，契约应该是到阿布死之前是么？”

“所以大人，我觉得我们就更有合作的必要了不是吗？”卢修斯的脸上已经有些志在必得的决心了，顾乔生却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黑色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那么你的意思是，如果阿布死的话，你就不准备效忠他了是吗？”

马尔福只觉得自己的手上充满了冷汗，他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如果一切都这样的话，我会重新考虑和大人的关系。”

“这话说的……”顾乔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那很好，你可以效忠我，不是吗？”

顾乔生的声音低沉，一字一句却有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味道，卢修斯只觉得自己嘴巴发干。

“大人……”

“我想你弄错了一点，你和汤姆的关系，并不是你说了算的，这关系并不是合作，而是支配与被支配，你懂么？”

强大的魔法压力从四周漫过来，卢修斯的嘴唇发白，他看着面前的男人，顾乔生漂亮的侧脸被日光打得犹如撒旦。

“……”

“既然现在阿布会死，我希望你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你，你的妻子，你的儿子，都会死去，只有效忠和永远都不背叛的保证，才能够成为你们永远存活的标志，你懂么？”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只有一次，并且我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明明做不到却又不自量力想去做的人。”

“大人……我懂了。”

当卢修斯说完这句话以后，顾乔生又再次笑了起来：“至于你父亲，我想我会竭尽全力去救他的，毕竟他……”

卢修斯聪明地没有问下去，只是将身子转了过去，顾乔生看着他和伊安如出一辙的金色长发，笑得云淡风轻。

救阿布的方法并不是没有，而是没有人能做到。

但是这里面绝对不包括他。

————

“大人，晚饭准备好了，您想在大厅用餐还是在房间里？”伊安看着顾乔生，声音很干净。

顾乔生打了个哈欠，很没有形象地皱了皱眉头。

“伊安，你知道么，刚才有人来向我要你的命。”顾乔生看着伊安明显的颤抖，轻轻地笑了笑，“你觉得我要答应他么？”

“……如果这是大人的希望的话，这条命本来就是你的。”

“乖了。”

哄小狗的语气，漫不经心的表情，伊安脸上的肌肉轻轻地颤抖着。

“伊安，虽然你当初背叛过我，但是这几年你也还清楚了，你可以去选择属于你自己的人生，只属于你自己的，而不是受我牵制的，这样的生活。”

“大人……”

“你知道我的脾气，别打断我。”顾乔生的语气微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