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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出口,虽十分想反悔,但不知什么念头撑着,玉息盛锦细细穿戴好前往大正宫。
虽已近三月,深夜的北地仍旧极冷,玉息盛锦怕燕窝粥凉了,催人加快脚步,到了大正宫,原以为是一副挑灯夜读图象,没成想,白胖子双眼迷离,见玉息盛锦亲自来,元宝顿时jīng神,没别的,他怕是皇后又亲自来找他主子麻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1dquo;你们皇上呢?”玉息盛锦问他。
听她口气倒和气,元宝稍稍放下心回话:&1dquo;午后收到捷报,万岁龙心大悦,晚膳和大臣们喝了些酒,怕酒气腌臜了您就没过去,本让奴婢去传话的,奴婢忙着给万岁爷煮醒酒汤一时忙给忘了,大冷的天,娘娘您快请坐,奴婢这就去请皇上。”
&1dquo;不用了,让他睡吧,我也没别的事,睡不着,到处转转。”玉息盛锦yù走。
元宝多机灵的鬼,眼睛扫到玉息盛锦抱着的小小茶汤子,心下大喜,打定主意说什么也得替他主子拦下她——否则明早若给那位知道就这样让玉息盛锦白跑一趟1ang费了好意还不把他给填井!
&1dquo;娘娘可是亲自给皇上宵夜?可巧了,皇上晚上高兴,大臣们只顾劝酒,饭也没吃一口,刚还说胃里火热不舒坦,还是娘娘您想得周到,奴婢这就去请皇上示下。”说完,不待玉息盛锦说什么那白胖子蹭的窜进殿中。
外头冷,玉息盛锦也迈步进殿,这大正宫和旧都的不大相同,更高大古朴了些,大大的龙案上摆满了折子,横七竖八的,旁边大大的桌上放了沙盘和地图,玉息盛锦看了会儿,不见元宝出来,轻唤了声也没动静不觉好奇起来,难道奚琲湛睡着睡着还变成夜游神走丢他们去找了?
绕过龙椅后巨大的屏风,穿过窄窄的走廊,后面就是大正宫后附建的寝宫,一步步走过去,撩开厚重的珠帘,眼见那雕满了蟠龙的乌木龙netg上卧着一个人,不作他想,必是奚琲湛。
难得奚琲湛竟也会醉酒,不知是什么醉鬼模样。
偌大的寝宫里除了安睡的奚琲湛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玉息盛锦一步步走向龙netg小心坐下。
果然是醉了酒,一靠近就是难闻的酒味,奚琲湛脸都是红的,大概睡得不舒服,眼睛眉毛嘴巴的不时动动,手也没消停,一会儿扯扯领子,一会儿挠挠脖子,看,这个人,醉酒了也不肯老实睡死过去安安生生,而且还说醉话!
&1dquo;打,狠狠的打!撵出那群疯狗,全体重赏!”
&1dquo;敢打她脸&he11ip;&he11ip;朕必报打脸之仇&he11ip;&he11ip;必报!”
&1dquo;亲亲盛锦,给朕抱抱!”翻个身朝里,贱兮兮的模样抱住了被子还把脸蹭啊蹭的。
玉息盛锦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奚景恒打了她一巴掌,奚琲湛知道了,所以和奚景恒打架才要往他脸上招呼打得姹紫嫣红。
想起那一巴掌,玉息盛锦心口一疼,对奚景恒早已死心,可想起那一下,还是疼,生平第一次有人打她巴掌,还是来自最亲密的人,那种痛不大容易遗忘,哪怕已经遗忘那个人。
奚琲湛他知道了,那他肯定也知道她脸肿着的丑模样!
看他好像一时不容易醒,玉息盛锦盘算要不要把他灭口算了,犹自思量,死胖子不知又从哪里现身出来,咋咋呼呼的冲到netg边摇醒奚琲湛,嘴里还一边说着:&1dquo;主子,主子,您刚胃里不大舒坦,起来进一些粥就好了!”
奚琲湛睁开眼,被元宝扶起的有点急,显然有些不舒服,于是一把推开那个白胖子不悦吼道:&1dquo;摇你娘,朕要被你晃吐了!”
白胖子赶紧让开横宽的身子让奚琲湛能瞧见玉息盛锦,然后谄媚着道:&1dquo;主子,是皇后娘娘亲自为您熬的燕窝粥,您好歹进一些!”
奚琲湛挣脱元宝的手又躺了下去,闭着眼面朝天,不耐烦的摆摆手轰元宝,一边还道:&1dquo;大半夜的你敢去支使她,等朕把你填井!滚出去。”
元宝可怜巴巴的看看玉息盛锦,拿手帕边擦眼泪边退出去了。
玉息盛锦拿出那一小碗燕窝,还温着,入口刚刚好,于是放好,过去叫奚琲湛,这男人还不耐烦的甩手,玉息盛锦此时心中还感动着,语气不自觉便放得极柔唤道:&1dquo;奚琲湛,起来吃些东西,看明天胃疼。”
片刻,奚琲湛睁开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复又揉揉眼,最终确定了似的,猛的坐起拉住玉息盛锦的手将她抱进怀里,力气之大险些把玉息盛锦勒断气,她刚喘匀气,奚琲湛就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急切的好像没有明天似的,喘气的空儿还急急叫两声盛锦。
连个预兆都没有,加之bao风骤雨般的方式,玉息盛锦被吻的软绵绵,不知不觉被奚琲湛放倒护在身下,手更加不老实隔着衣服到处游走,又不是初经人事,玉息盛锦知道奚琲湛急切的要gan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其实玉息盛锦对那件事已并非最初的抵死排斥,可真要在奚琲湛头脑清楚的时候去做她有些难以接受,如果奚琲湛醉着的话——他会不会就不会看的那么清楚记得那么清楚?
琢磨这些,领口处感觉一凉,衣襟随即被扯向两边,奚琲湛火钳般热的手迫不及待探进去,微凉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想要探索更多,头埋在她颈间轻轻咬啮着,玉息盛锦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看了看,奚琲湛仍旧迷蒙的表qíng,玉息盛锦微微抬起头亲他的唇,学着他的样子,亲的奚琲湛浑身肌rou都紧绷起来,蓄满了力量和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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