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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蓝立刻再进一步：&ldo;那我约他来与你谈谈，你看可不可以？&rdo;&ldo;可以可以。&rdo;常蓝站起身：&ldo;那我给他打电话。&rdo;韦有福犹豫了一下：&ldo;他是你的什么人？&rdo;&ldo;你放心，我和他的女朋友是好朋友。我和他没有关系的。不过，我觉得他比较可信，如果做成了，不但你有好处，我也有好处啊。&rdo;&ldo;那倒是。&rdo;韦有福放下心。&ldo;好，你去通知他来吧。&rdo;这个饭店颇像个公共食堂，店堂虽大，却完全没有装修，天花板上有几台吊扇，呼呼地转着。然而这里文昌鸡的味道却十分正宗，多有客人开着汽车来吃的。里面坐满了人，闹哄哄的，一片繁荣安定的气像。他们点的菜刚开始上，申常青便打的赶到了。这里本来离金贸区也近，他一接到常蓝的电话便立刻出来了。这件事情实在太重大，他不相信常蓝的能力，深怕她会弄砸，没想到她对他如此忠实，这么短的时间便可以说动对方见他。他穿得很正式，虽已是傍晚，然而这是津海的盛夏季节，他刚坐下，便已满头大汗。再看那老头，居然穿得一样正规，显然是很讲究这些的。他庆幸自己穿着得体，对事情的进展大有助益。常蓝做了介绍，他们热情地握了握手。申常青坐下，与韦有福客气地寒暄了一番。他特别提出大都酒家就是自己的。这家在海州蛮有些名气的酒家，间接向对方证实了自己的实力。果然，韦有福听了后，神情略有不同，仿佛不再那么不在意了。他们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偶尔喝口啤酒。常蓝坐在一边，注意照顾两人，并不cha话。申常青终于转入正题：&ldo;听说韦总手上有一笔款？&rdo;&ldo;是。&rdo;申常青尽量将语气放得平缓，避免引起他的警觉：&ldo;这笔款是韦总公司的吗？&rdo;&ldo;哦，不是。我是台湾独资津海中兴实业有限公司的副总经理，这笔款是从台湾总公司过来的。我们老总是台湾人，常常不在这里，所以这边的事情由我负责。&rdo;&ldo;是这样？韦总，那笔款的数目有多少？&rdo;&ldo;原来有1个亿，现在已经放出去5000万，还剩5000万。&rdo;&ldo;钱现在在津海吗？&rdo;&ldo;在啊，就在海州。&rdo;&ldo;不知道在哪家银行？&rdo;&ldo;在中行。你也知道，台湾人一向都喜欢把钱放在中行。&rdo;这是事实，申常青点头。但他只说是中行，却不说具体，难道他一家一家银行去查？申常青向他敬酒，又讲些声色犬马的事情，以引开他的注意。韦有福听得津津有味，百忙中还不忘体贴地夹一块鸡到常蓝的碗里，关照他多吃点。申常青这才继续问：&ldo;韦总，你们公司放款出来，有什么条件？&rdo;&ldo;总公司要求放款的银行必须是专业银行，年息18，中介费3个点。&rdo;申常青迅速算了一下，这笔款的利息非常低，如果他拿到手，从中还可以加4个点，减掉给常蓝的1个点，他和郑彬还可以拿到150万的中介费。他心里暗暗笑起来。&ldo;必须是专业银行吗？&rdo;他再做努力。&ldo;商业银行可不可以？&rdo;&ldo;不行。&rdo;韦有福斩钉截铁。&ldo;这个条件一点不能变。如果商业银行可以，这笔款早就放出去了。&rdo;申常青明白地点点头。良久，他说：&ldo;好，专业银行也可以，韦总看可不可以把这笔款拿给我们公司？&rdo;韦有福看看他，没什么反对的表示：&ldo;当然可以，只要你们找到专业银行，哪怕是县级银行，我们都可以马上做。&rdo;&ldo;成，这没有问题，我明天就去找银行。我们打算用农行做。现在建行、工行都十分困难，尤其建行，自从去年对房地产贷款额降到几乎为零后，就根本没有什么贷款的额度了。只有农行，目前是最灵活的，活动余地最大。&rdo;&ldo;我没意见。你们能弄到农行去做，当然很好。只要银行一同意，我们可以立刻进行。我这方面没有什么问题。&rdo;韦有福大口吃着菜，一嘴的油腻，含含混混地说。申常青比较满意，这个人不像其他中介，装腔作势半天，目的不外是拖延，因为他们手中其实并没有消息确切的钱。目前看来，这个人手中的款是确实的，郑彬已从另外一些渠道大致证实了。他很兴奋，看来这次遇到了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