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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老爹这不进风不进光的小书阁倒是最后进了贼,”她把断指放在被南宫羽韵平端着的案上,抬起胳膊伸了一个懒腰,“平生捉贼无数,贼见了都绕他十里的,走了之后,这贼还来报个私仇不成?”
“等下,这个案子没有府里的扣章。”南宫羽韵一手端着放有断指的一页,一手捏着末章一角。
“什么?”沈唯安似乎被惊到了,下巴凑到南宫羽韵的肩头,搜寻这末章的每一处,却未见那个熟悉的“圆圈”。
“每一个经过父亲手的案子都有扣章的,没有的话,就不是父亲接的案子,那为什么在父亲的书阁里...等等!”
沈唯安紧闭双目在心里快寻找父亲之前经历的事,“不对!我爹是被冤枉的!”她猛地睁眼,双手拼命似的摇着南宫羽韵的衣袖。
“什么!怎么回事!你先别着急,”南宫羽韵将案书合上,断指安详的夹在里边,“慢慢说。”
灯火阑珊处,两个人挨着坐在桌子的一边,沈唯安带着哭腔的说:“我就说嘛!我爹...一人做事一人当,他怎么不会承认...当时那么多人围着他,拿着剑、刀...”
南宫羽韵听着沈唯安所说的话,也陷入了沉思,当时很多人把沈家包围的时候,她也在场,不过她是和沈伯伯站在一起的,而她眼睁睁的看着沈伯伯在她眼前气毒攻心,吐血身亡。
想到这,南宫羽韵也泛红了眼,“薇儿...对不起...如果当时我再快一步为沈伯伯护法...”
“不怪你,”沈唯安擦掉眼角的余泪,“是我太过于顽劣,没顾及父亲,才...”
树下的小洼中的七彩已经消散,却映出了耀眼的闪光,随一飘飘紫衣的微风吹动,使其再泛起波澜。
“三年前的案子,若是想再接的话,肯定很难得吧,”沈唯安嘟了嘟嘴,嘀咕着,“能...”
“别担心,你羽姐姐会帮你的!”南宫羽韵拍着胸脯,“还有,这案子一看就见血,我替你办了吧。”
“不行!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沈府小姐了!我要改命,替父报仇!跟你们一起行走江湖!”
“噗~”看着沈唯安坚定的眼神,以及脱口而出的言辞,南宫羽韵不禁被逗笑了,“好好好,羽姐姐罩着你!”
“时候不早了,阿羽留下来凑合一顿吗?”沈唯安抬头看了看,太阳正在头顶上停着。
南宫羽韵顺着沈唯安的动作,也抬头望了望,然后面朝她笑了笑:“不了,家里那两位应该还等着我呢…这个案子我先带走了,有事我叫文儿通知你昂!”
“啊?唉!...走大门就行...”沈唯安默默的看着那抹淡紫色罗裙一跃而起便上了墙,又轻移两步上了府内的墙,一跃一落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千人...命案!”南宫羽韵一边在别人家的屋顶上跳跃着,一边想着,“不会是三年前零落阁的那些...”
“不行,如果不是巧合,绝不能将薇儿搅进来!”
南宫羽韵纵身一跃来到了城街的末端。
虽说不是什么修仙者门派什么的,但门前左侧这一株极大的开满粉红花瓣的树,却令人像步入仙境一般,门前左右各一个侍卫裹得严严实实的,像是不怕捂死一样,都半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握住他们的武器高举过低的不能再低的头,并用沉重洪亮的声音说:“欢迎阁主!”
两个侍卫身后有一个三层的台阶,接着是仿佛知道主子回来便自动打开的门,门匾上刻着三个字——零陨阁。
“起身,还有你们先退下休息去吧。”沾满花香的罗裙在那二人间飘过,留下来丝丝暗淡的清香。
“是!”话音刚落,两人整齐的站起来,没等南宫羽韵踏上第一阶台阶就消失在这片领域。
院中央有一个可以坐下五个人的圆石桌,正对着南宫羽韵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刚想打盹却被打断的人。
那人一只胳膊平放在桌上,一只撑着头,微微睁开的眼睛里湿润、朦胧,头扎的有些许高,给人一种压迫感,耳边的碎没有扎进辫,留在外边像两条龙须一样,身着白衣高洁,宛若人间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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