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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灵思考一下：“要不就元旦前一天，一起跨年？我可以用我的假，就看你有没有时间。”

  伊然也可以跟医院请假，于是她决定就元旦前一天了，和施灵一起出去玩一天，毕竟这可以算是两人成年以来第一次一起迎接的一年。

  吃完饭，伊然什么其他的事情都没做，只是跟施灵坐在沙上聊天，施灵跟她讲讲在饭店工作的有经历，她跟施灵说说医院里生的各种故事，两人像是经历了一个暑假之后刚开学见面的同学，恨不得把这辈子要说的话都说完。

  一直聊到快十点，施灵都开始打哈欠了，伊然依依不舍地说：“去睡觉吧，晚安。”

  “嗯，晚安。”

  躺到床上关上所有的灯，万籁俱寂之后，伊然忽然想起今天医院里男生说的那一句，祝你们百年好合。

  伊然把头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想着，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呢？

  ——

  又是的一天，伊然八点多出门上班，施灵十点到饭店。

  在这里已经快十天了，施灵基本上摸清了门路，当然了，她现在还不是厨师，不用上手去做饭，但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她已经得心应手。

  临近年底，商业街上人比往常还要多一些，很多店门口开始挂彩带，玻璃上贴着各种图案的印花，饭店尤其忙，一整条街都是这样。

  中午十二点，正是人最多的时候，后厨里杨姐和施灵忙得飞起，她俩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只怪自己手下的动作还不够快。

  施灵对着一份又一份菜单准备配菜，杨姐那边应该是已经做好了一份干锅，她对着外面喊道：“小乐——”

  小乐没过来，可能正在忙，杨姐一边准备的一锅，一边又喊了其他几个人，同样是没人应答，只听见店里喧哗热闹，人声鼎沸。

  施灵走过去：“让我来端出去吧。”

  杨姐正在炸鸡块，没抬头说了一声：“好，这是o9桌的”

  施灵拎着锅把走出后厨来到o9桌小心翼翼将干锅放下：“小心烫，请慢用。”

  这是一张大桌，围坐着至少八人，有男有女有小孩，离施灵最近的一个男人习惯性地抬头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在注意到这个服务员的脸之后，他忽然定住了。

  施灵转身就要走，男人却一幅认识施灵的样子，开口道：“诶，等一下。”

  第36章平安

  年年开心，岁岁平安。

  “等一下。”

  施灵停住脚步，看向喊住她的男人，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男人皱着眉头，一幅努力思索的样子，客人还有事情，施灵作为服务人员当然不好直接走开，她只能站在这里等着。

  店里吵闹纷扰，大人们高谈阔论，小孩子跑跑跳跳，说话间的哈气以及锅中沸腾的雾气笼罩充斥着整个饭店，玻璃窗上朦胧模糊，施灵立在这样的环境中，落灰的记忆突然在心头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