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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眼睛,停留在鲜红瞳孔当中的已不再是惯常的三勾玉,而是另一种全的、从未有人见过的诡异花纹。
万花筒写轮眼。-
第6章被留下的人们
六、被留下的人们
通讯蛙先一步把消息带回了火影塔。办公室的房门被敲响的瞬间,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神经紧绷起来。
握紧了手中的,水门说:“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中年男人像是赶了很久的路,银与衣服上还沾着点点尘土。但他看起来心情不错,显然任务过程一切顺利。朔茂把手中的卷轴放在了水门的书桌上。“任务完成了,四代目。澜之国国内的叛乱军已经肃清,叶之国大名同意和解,并且将会把自己的妹妹嫁过去,作为两国友好的使者。”
“……嗯。辛苦了。”
“说起来我这回还从那些叛乱军身上搜到了一些稀有的战利品。”朔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身后的忍具包里拿出了两个小卷轴,笑眯眯地说。“玖辛奈你最近一直在家,一定很无聊吧?这两个卷轴里面记载了几种罕见的封印术,就连我都没法完全看懂。澜之国的大名同意我把它们带回来,你说不定会感……你们怎么了?”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目光扫过双眼红肿的玖辛奈和沉默低头的鼬,最后回到水门的身上,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安。“我是不是……打扰你们谈事情了?生了什么?”
“其实……”水门艰难地开口。“昨天晓的两名成员来到了木叶。带土和止水最先现了他们,收到止水的信号后,卡卡西和鼬也赶去支援。双方在南郊的河边展开战斗,然后……”
朔茂紧张起来:“卡卡西受伤了?严重吗?他在医院?”
“不。卡卡西他……殉职了。”
办公室在刹那间静得出奇。朔茂向后倒退了两步;他的眼睛大睁着,脸上一片空白,像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
“……是这样啊。”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说。“那……他现在在哪儿?验尸房吗?我……什么时候能带他回家?”
鼬的头垂得更低。玖辛奈捂住嘴,偏过脸去轻轻啜泣。
“他……”水门不忍去看那位父亲的脸。他盯着桌上的纸张,声音微微颤抖。“他被鸢带走了。抱歉,朔茂先生,我们……到得太晚了。”
一片死寂。然后朔茂迈开了腿,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窗户。
水门抬起头:“朔茂先生……”
“恕我失礼,火影大人。”朔茂没有回头,抬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我刚从长期任务中回来,现在已经很累了。暂时请让我休息一下……一会儿就好。”
“可以。”水门忙说,“等你准备好了,就派你的忍犬来这里。我会把让它把事件的详细报告带给你。”
“麻烦您了。”朔茂跳上窗台。他拉开窗户,正要离开,动作却又一停。“对了,还有一件事……”
在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屋里的三个人突然同时感觉到一阵冷意窜上后背。男人的双眼微微有些红,但并没有流泪,神情虽然平静,眼底却翻涌着无从压抑的悲恸与狂暴的杀意。
此时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那个脾气温和没有架子、会亲切地替小辈们解决难题的朔茂先生,而是那位参加过两次忍界大战、仅凭一把短刀就令五大国闻风丧胆的木叶白牙。
痛失爱子的狼,会化作择人而噬的凶兽。
“如果您有了晓的动向……请在第一时间告诉我。”
————————————
从火影塔出来,鼬径直去了木叶医院。
止水的病房在四楼,是一个安静的单人间;鼬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几名族人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看到鼬,他们交换了几个眼神,便从走廊的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鼬敲了敲门:“止水,是我。”
“……进来吧。”
鼬走进病房。止水正坐在床上,脸色有些难看,望向他时双眼刚刚从红色恢复到黑色。
“怎么了?”鼬问,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没什么。”止水说。“你那边怎么样?”
“四代目大人已经把队长的死告诉朔茂先生了。”
“……是吗。”止水说。他将视线落在病床床尾的栏杆上,深吸了一口气,放在被上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鼬,我……”
“够了。”鼬果断地拦下了他要说的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打消这种愚蠢的念头。队长的死不是你的错,不论是你还是带土,都绝不该为此负责,该负责的是鸢,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说我们有什么事能为队长做的,那就是彻底地摧毁晓,将鸢击败,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
“止水。”鼬双手握住他的拳头,放缓了语气,“你不要心急。这一次是我们低估了鸢的能力,四代目大人已经在着手召回在外面执行任务的高手们,并且请自来也大人去寻找纲手大人,村子也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下一次一定不会再生类似的事件了。而且我想晓也不会这么快就再次现身;你现在好好养伤就可以了。再说带土那边……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
“……我知道了。”止水吐出一口气,终于松开了拳头。他反握住鼬的手。“你有空的话,替我去看看带土,还有……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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