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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当初其实也想参军，可是我妈不同意，老是给我灌输军队里的不好影响，结果等到我上高中的时候，就断了去当兵的念头。&rdo;&ldo;阿姨那是不舍得你去，怕你吃苦吧。&rdo;王语就笑了，往床上一坐，半躺着靠着叠的方方正正的被子。张素芹端着两杯茶进来，王东接住了一杯，说：&ldo;我们自己倒就行，您歇着吧。&rdo;&ldo;家里也没什么好茶，这还是你上次回来的时候买的，一直没喝，我不爱喝这个。&rdo;张素芹说着，笑盈盈地把另一杯递给了王语。王语谢着接过来，喝了一口。他品茶能力不错，王父喜欢喝茶，他跟着也喝过不少，多名贵的都喝过，觉得这茶还行，就是放的时间有点久了，跑了点味道。&ldo;觉得这茶怎么样？&rdo;&ldo;不错，好茶！&rdo;王语喝两口就站了起来，笑着对张素芹说：&ldo;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以后再过来。&rdo;&ldo;才来就要走啊，再坐一会儿，你饿不饿，要不我去炒俩菜，你们兄弟俩再喝点？&rdo;&ldo;还喝呢，您别跟我提喝酒的事儿了……&rdo;王语笑着看向王东：&ldo;我喝醉了没丢人吧？&rdo;&ldo;没有，挺老实的，沾到床就睡了。&rdo;&ldo;我今儿喝的有点多，到现在还反胃，什么都吃不下，还是回去睡觉。&rdo;王语说着就弯腰去拾自己的鞋子，没想到王东抢先帮他拾了起来，他有点不好意思，说：&ldo;给我吧。&rdo;&ldo;没事，我送送你。&rdo;王东说着，掂着他脱下来的皮鞋跟袜子就朝外头走，王语冲着张素芹笑了笑，就跟了出去。院子里的雨水一沾湿他的脚，竟然有点冷。那拖鞋太大了，他趿拉着，不跟脚。&ldo;对了，你往年不都是春节的时候回来么，怎么今年这时候来了？&rdo;王语一愣，嘴唇动了动：&ldo;就是想来乡下散散心，这儿安静，没什么认识的人……&rdo;他的脸上有点热，笑了一声，说：&ldo;这时候来，春节的时候就不来了，一样。&rdo;&ldo;我听小李说，你是因为……失恋了，才来这儿散心？&rdo;王东扭头看向他，外头天黑，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王语笑了出来：&ldo;小李这么跟你说的？&rdo;&ldo;嗯。&rdo;&ldo;那他说是就是吧。&rdo;王语说完又轻声笑了出来，他掏出手机，打开了照明灯，雨珠落在那一束光里，看得出雨下的很急。王东说：&ldo;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怎么没听说……不是去年春节的时候还说没有？&rdo;&ldo;我说过么？&rdo;王语很惊讶，扭头看了王东一眼：&ldo;那也可能，我刚谈的，没多久就分了。&rdo;&ldo;你不会是把人家都睡了，又不要人家了吧？&rdo;王东轻声笑了出来，可是王语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不对味儿。他觉得他跟王东，还没熟到可以谈性说爱的程度，他们其实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跟这样的人谈这样的话题，有点尴尬，没料到王东从前在他跟前这么冷漠的一个人，突然就跟他谈论起了这些。况且像他这样自诩桃花满地的男人，怎么肯在王东面前说自己其实还是个处男呢。他就干咳了两声，嘻嘻笑了出来，拍了拍王东的肩膀，说：&ldo;这都什么社会了，睡了又怎么样，人家女的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个毛。&rdo;王东却没有笑，也没再吱声。王语自己一个人尴尬地笑了两声，终于也沉默了下来。两个人沉默着往前走，王语觉得真是煎熬。于是他把王东手里的鞋子跟袜子抓过来，笑着说：&ldo;行了，就几步路，我跑着回去就行，你别送了。&rdo;&ldo;你才二十出头，怎么就学会乱来了，这样不好。&rdo;王东忽然说：&ldo;男人得有担当，负责任，历来有本事的男人，在情欲上都很克制。&rdo;王语愣住了，晃着手机就朝王东的脸上照了照，结果看到王东的脸色，居然异常严肃。不光脸色严肃，他的语气，也很激动。这个男人，性格真古怪！古怪到王语都想笑的地步了：&ldo;那照你这么说，东哥在这事儿上很克制了？&rdo;王东一愣，脸色微微有些尴尬。&ldo;嗯，东哥，你节制么？&rdo;王语继续挪揄他。王东不吭声了，低着头往前走，王语在旁边笑着说：&ldo;你看看你，自己不克制让别人克制，东哥，做人可不能这样啊！说说说说，你睡过几个女的了？你……&rdo;&ldo;你够了啊！&rdo;王东一把捞住他的脖子，夹着他往前走。这还是王语第一回在王东面前受到这种&ldo;虐待&rdo;，不过他觉得很新鲜，嘿嘿笑着挣扎了一下，居然没能挣动分毫，我擦，这男人力气真大！粗壮的胳膊搂着他，显得颇为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