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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霁之正要问宫理要不要加薄荷的时候,就听到宫理喊道:“我在这儿呢!”
他端着柠檬水转过脸,瞧见宫理快跑几步,而一辆帅气的红色巡航摩托车从路另一端开过来。只是司机水平相当不咋地,开的颤颤巍巍,骑一段顿一下。
宫理隔着他几米,就笑的不行:“谢谢你帮我提车,还是让我来骑吧。”
摩托车停下来,穿着夹克的高大男人摘下头盔,露出末梢泛红的黑发,脸上有点紧张的薄汗,松了口气:“我都恨不得推着车过来!”
柏霁之手一僵。
是那位护士长。
宫理赞叹的抚摸着摩托车,原重煜笑的露出一口白牙,似乎忍不住低头亲了她唇角一下。宫理摸了摸唇角,又回头冲他低声说了句是什么,原重煜脸一下子通红,还是握住了她的手。
柏霁之感觉自己手被烫到,但他更在意眼前。
他头一次想到,宫理这样散漫又神秘的人,竟然会允许别人亲吻她,竟然会跟别人牵着手。他以为她是一阵不会为任何人停留的旋风。
他觉得自己脑子里只剩下几个字:
凭什么?为什么?
“哎!别捏杯子了!我可不会重新给你做啊!”柠檬水车里的厨子嚷嚷道,柏霁之才低头发现自己把其中一杯捏的都快变形了,热柠檬水溢到自己手背上,他连忙放下杯子。他习惯性的想去舔舔手背,又突然想到会有人看到他不得体的动作,连忙将手放下。
那头,原重煜也看见他,他挥手很热情的跟柏霁之打招呼,宫理想起柠檬水,跑过来道:“做好了是吗?”
她抬手要拿那杯捏变形的,柏霁之把另一杯完好的塞给她。
宫理正要开口说什么,柏霁之看到公车来了,端起那杯已经不剩多少的柠檬水,急急忙忙道:“车来了我走了。”
宫理眨眨眼:“哦好,那你小心。”
他几乎是从走到跑,窜上了公车。公交车上只坐了几个义体病残疾人和老人,柏霁之找了个窗边的位置坐下,他本来心里说了好几遍,不要去看,不要去看,可当公车驶过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垂头看了一眼。
宫理坐在了摩托车上,原重煜坐在后座,抱住她的腰。她笑着拧腰转头与他亲吻,白色短发被风吹拂,原重煜手臂紧紧拥着她。
公车才开了一站,柏霁之便快速跳下了车,他把柠檬水扔进街边的垃圾桶里,拽了拽衣领,舔着自己手背上干黏的糖水印子,顶着风,眼眶发疼的往前走去。
……
宫理赤|裸着脊背,撑着手臂在床上,外头窗子映照着万城无数闪烁的霓虹,她玩着《萌萌格斗场》,道:“你不跟我打一局?”
原重煜躺在旁边,手却一直摩挲着她后背,人呆呆的。
宫理斜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每次做完要傻多久啊?回味吗?”
原重煜拱过来,就像不知道要怎么抱她才好似的,一会儿手去搂她肩膀,一会儿又想去抱她的腰。宫理感觉自己是水獭手里爱不释手的玩具似的,被他抱在怀里又翻面又捏揉的。
宫理还要去戳光脑,就听到他道:“你能不能玩玩我,别玩游戏了。”
宫理笑了:“我刚刚不是没少玩吗?这游戏你还代言呢。”
原重煜抱着她,脑袋埋在她肩膀上不肯撒手,她白色短发上有他常用洗发水的气息,让他感觉好像俩人同化在一起似的。
他想要享受这个温馨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何,脑子里却全是她手扶在他胸口时起伏的身子,她会偶尔因为头发黏在前额而感到烦扰,手指将头发往后捋过去,仰头喘息。
她总是会笑,会夸赞他,会不拒绝他的莽撞,真诚或惊奇的抚过去,原重煜不知道有谁能不为这种目光沦陷,他每次都心跳的肋骨发疼。她睫毛沾湿垂下来的时候,就像是沾着雪晶。
但她也很喜欢咬人,下手经常没轻没重,原重煜做的时候昏了头没注意,第二天发现自己胸膛上有她的咬痕,后背上还有抓痕——要是不及时发现,顶着出去就完蛋了。
这几次的来往,原重煜可能还没了解她的敏感或喜好,但大概理解了类似炮|友或情人的意思。
她不会跟原重煜讲自己刀球场上的事,想了解的话他要去看直播;她会对他直播或上节目时候的表现提一些建议,甚至也会帮他看台本,但她并不一定会看他的每次节目。
她偶尔在他住的地方叫外卖但从不做饭;她不说接下来的行程,但有时会聊聊学员的课程;她一次都没有提过自己得身世、脑袋上的洞、甚至自己的超能力。
原重煜说自己很喜欢跟她聊天,宫理笑:“我不太会聊天,我只会耍嘴皮子和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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