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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是負責接送沙白的工作人員，昨天和他一起把這隻狗送到了寵物醫院，此時說道：「醫生打電話，說狗狗一直不肯吃東西，我就把它接過來了。那邊護士說它從昨天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過，一直看著門口，就覺得它是在等你來接它。現在看，它果然很親近你呀小白。」

「你怎麼不吃飯呀？」

沙白聽了很心疼。

摸了摸狗狗，他問助手：「有它能吃的東西嗎？」

助手忙說按寵物醫生說的都買好了。

沙白就和覃涼說：「你們去找芳姐吧，我先帶它去吃東西。」

覃涼看他眼睛紅紅的樣子，有點後悔把狗接過來了。

倒不是沙白矯情，而是，這隻狗看起來實在太可憐了。

這是一隻土狗竄竄，黑色的皮毛剪掉之後，露出的皮肉上全是被傷害過留下的痕跡。

小刀割傷的，利器戳刺的小傷口，還有很多說不出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傷疤，尾巴更是被人生生用剪刀剪掉了，明顯遭遇過虐待。

昨天在車禍中還被撞斷了一隻腿，樣子實在悽慘。

別說心軟的沙白，就是言琛看見也不忍心。

怎麼會有人捨得傷害這麼可愛的生物。

喪心病狂！

「是該先把它餵飽，不吃東西怎麼好起來呀。」

言琛蹲下來，伸手就要撫摸狗頭——

有人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

言琛回頭，果然是方程。

助手忙說：「醫生給它殺菌了，也打了疫苗，很乾淨的。」

「別碰。」

方程沒聽他說什麼，在言琛身邊蹲下來，低聲說：「這不是狗。」

不是狗？

那還能是什麼？

大家心裡都閃過這個疑問，然後，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就在方程話音落下的時候，黑色土狗突然抬頭看方程。

它的身體劇烈瑟縮起來，往旁邊躲了躲，像是很害怕。一雙眼睛卻盯著方程，不斷有眼淚滾出來，帶著希冀和哀求。

「……」

這、這真的是狗能做出的反應嗎？

它聽得懂人話？！

方程說的是真的？！！

「小鯊魚。」

覃涼直接抱起呆在原地的沙白，抄起他的腿，整個端走了。

視線突然拔高，沙白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整個窩在覃涼懷裡，像個孩子那樣被他抱著，頓時臉紅了，掙扎著要下來。

覃涼帶他走開好幾步，才放下他。

「嚇著了？」

覃涼握著他的手，感覺到沙白手上濕漉漉的，想起剛才這隻狗——不，是不知道什麼玩意兒的東西，舔過沙白的手，覃涼臉色變得很難看，直接用自己的衣服給沙白擦手。

林越還傻著，盯著狗眼神發直，沒看到他們在做什麼。

助手匆忙退開，慌亂間左腳絆右腳，摔了個屁股著地。

倒是徐仲言先穩住了，問方程，「程程，你剛剛說什麼？」

方程拉起有點腿軟的言琛，對林越說：「推上它，換個地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