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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裴澈来真的,何明柯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冲到裴澈面前,牢牢抓住他的手腕哀求道:“澈哥,我们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大家都是同学一场,别必要搞的这么难看,以后我们当你小弟,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
裴澈厌恶似的拧起眉心,将手腕快抽回。
一只白嫩的手拿着纸巾递到他跟前。
转过头,看见裴忧宝抿起唇瓣腼腆的笑,脸颊红扑扑的,一双水雾朦胧的眼朝他眨呀眨。
裴澈接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他冷白纤长的手腕,从薄唇里溢出一声桀骜邪肆的笑声:“你打算害我出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放过我?怎么不想想我们是同学?现在来跟我扯这些?至于小弟,呵,你也配?”
“怎么回事,你们围在一起干什么呢!”伴随着一声呵斥,几位系领导走了过来。
裴澈啪得一下将纸扔在何明柯的脸上,嗓音懒洋洋的:“问他吧。”
一大群人涌向系领导,争先恐后的告状。
裴澈压低帽檐,转身往外走。
看见他清瘦孤冷的背影,裴忧宝急忙跟了出去。
来到大礼堂外,裴澈懒懒散散的靠在墙边,拿着手机,脑袋低垂,似乎在短信,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在他周身弥漫。
裴忧宝小碎步挪到他身旁,又嗲又凶的说:“爸比,你一定不能轻放过他们,他们这样嘲笑你陷害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在你身上找到自己的存在感,太恶心了!”
听着女孩像小雀儿在耳边叽叽喳喳,裴澈面色露出几分燥,冷冷的打断她:“那你呢?”
裴忧宝的声音戛然而止,歪头困惑的看向裴澈。
裴澈藏在帽檐阴影下的双眸,仿佛射出一道充满戒备质疑的寒光,嗓音如同坠入冰窟,没有一丝温度:“你今这么做,又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裴忧宝愣住了。
换做任何一个帮了他却遭到这样质问的人,都该感到愤怒伤心。
但裴忧宝没有,胸腔里泛着酸涩,好心疼爸比。
她不知道少年的爸比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变得像是一只浑身竖起尖刺的刺猬,充满防御和戒备,不肯给任何人保留一丝信任。
许久没听到她的回答,裴澈没了耐心,将手机塞回口袋,转身走了。
没走多远,又忍不住回头,看见裴忧宝一团儿身影,还站在原,他高傲的扬起头。
哼!果然没跟上来!
——
西院。
裴云锦刚端着汤药进屋,现裴谦远坐在窗边的轮椅上。
“爸,别吹风,小心着凉。”
裴谦远阴沉着脸,一声怒吼:“是不是以为我老了,你就可以把我骗得团团转?!”
裴云锦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上,汤药洒了满手,心里直颤,完了完了,她谎称神医是自己请来的这事,还是被拆穿了。
裴云锦抹着眼泪求饶:“爸,您别动怒,是我的错,我不该骗您,我这么做也是想消除我们父女间的隔阂,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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