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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图书馆里的老头（第1页）

图书管理员工作确实很轻松，但是也蛮枯燥的，除了每月的例行扫除之外，每天只需要记录被借走的书籍，再不然就是管理图书馆里面其他的一些闲杂小事，例如清洁地板，摆放书籍等等，虽然每日都是这样机械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但胜在清闲，做完这些之后，凌随风每天都有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支配，生活倒也轻松惬意，凌随风甚至想过，如果生活能一直这样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图书馆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加上凌随风干活勤快，所以，本来在图书馆负责的那个导师就将图书馆里面的事完全的交给凌随风去做了，自己当了散人，不过却正和凌随风的心意，没有人打搅自己，他就可以更加随意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凌随风是一个无聊的人，至少在凌随风自己眼里是这样的，在他过去的短短数十载的生命历程里，他似乎从未因为什么事或又是什么人而停留下他的脚步，在他的生命里，似乎最重要的，就是不断地追求真理，追求对世界的完美诠释。他可以蹲在一个猪圈里面一个月，只为了观察一头猪的生活习性，也可以花上千金，只为买到一个残破不堪的古董。甚至只要有书可看，他可以一年不见人。

与他的鬼才之名相反，凌随风的生活品味可以说是低的不能再低了，他的一件衣服只要没人提醒他，他可以穿上一年。鞋子除非穿到底子破了把脚磨得鲜血淋漓的才会惊奇的发现，咦，这个鞋子怎么破了？然后低下身子很认真的翻看这个坏掉的鞋子，这个为什么坏掉呢？

在别人眼里，他就是这样一个怪人，明明有大才，却不堪大用，明明有能力，却将自己埋没于市井之中，令人感到费解不已。似乎对于自己而言，没有什么是重要的吧？凌随风曾经这样想过。

但是，凌随风这个怪人却遇到了一个疯子。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很普通的一个黄昏，凌随风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了，不过是几本想要拿回去看的书而已。

凌随风站起身抻了个懒腰，“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声音的从凌随风的身上传来。口中不由呻吟道“舒服~~”辛苦了一天了，回去可得找大叔好好吃一顿，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凌随风突然发现自己变了许多，要知道以前的他对于吃的要求可是仅仅停留在能填饱肚子就行的。

沉重高大的书柜旁，凌随风一本本的将今天还回来的书放归远处。这也是他的工作之一。“哟，随风还没有走啊。”是图书馆的导师。“导师好！”叹了口气，凌随风虽然不愿意答话，但是现在的形势是人在屋檐下，不得头不低啊，万一惹火了导师，丢了这份工作，可就是大大的不值了，凌随风对然木了一点，但毕竟不是傻子。图书馆的导师也因为自己做了甩手掌柜，将这么一个大图书馆都交给凌随风打理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对凌随风表现的甚是亲热，见凌随风兴趣缺缺，也不好在热脸贴冷屁股，自己的清闲日子以后可还要靠这小子呢。

“这他娘的写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在凌随风往书柜上放置书籍的时候，一个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图书馆里面显得尤为明显。

凌随风皱了皱眉头，将手里正在做的事情放下，快步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而站在一旁的导师听见这个声音脸色微微一变，自语道：“不会吧，这个家伙怎么会过来这里的？”声音只出现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声响了，凌随风只好凭感觉一个书柜一个书柜的找着。最后，凌随风将视线停在了角落里的书柜上，这已经是这一层的最里面了。“这不是一些导师将自己的心得整理的地方么？”“咔嚓，咔嚓”似乎还有什么怪异的响动，果然在这里，不过这响动是怎么回事儿？凌随风仔细听了一下，脸色顿时大变！这分明就是撕书的声音！

凌随风快步走到书柜的后面，却看见一副令他有些抓狂的场面：只见这个书柜上的书已经所剩无几了，大部分都散落在地上，一个衣衫破烂，仿佛是好多年没有洗过澡浑身酸臭的老头此时正坐在这堆书的中央撕扯着，老头的年龄凌随风看不出来，因为老头脸上的分泌物已经将皱纹给填平了。

凌随风皱了皱眉头：这老头什么时候进来的？不过先制止他再说。“喂，赶紧停下！”凌随风走到老头面前，伸出手去想要将老头手里正在被他残害的书籍，不料，老头的手劲儿大得出奇，一挣之下居然将凌随风甩了出去，差一点坐在地上。凌随风手指着老头：“你”刚要说些什么，却被人打断了，是随后赶来的导师。“小孩子不懂事儿，先生不要怪罪啊，随风，我们走吧。”导师对凌随风使了个眼色，拉着凌随风就要出去。

“慢着。”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是后面那个老头开口了，凌随风明显感到导师的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僵硬了许多，怎么回事儿？“这本书你应该看过吧？”老头将那本撕了一半的书扔了过来，凌随风伸手接住一看，原来是学院里面不知道是哪个导师写过的一些对于魔法上的感悟。凌随风也明白眼前这个人不好惹，如实回答道：“看过，不过看不太懂。”

不料老头浑浊的老眼竟闪耀出光芒，扬声笑道：“很好很好啊，看不懂好啊，就是看懂了才不好！这里面写的都是什么胡言乱语！狗屎，统统都是狗屎！看了之后反倒误入歧途，不看也罢！”语毕，竟又将凌随风手里的那本书抢了回来在狂笑声中撕裂，双手一扬，书的残片就像片片雪花一样在凌随风眼前飘落。

站在凌随风一旁的导师脸色尴尬，这些书里面也有他的杰作。

凌随风想趁老头狂笑之时溜走，这老头实在太古怪了，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狂的老头。但，此时的凌随风突然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变得异常的缓慢，心跳也异常的加快着。仿佛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耳边轰鸣作响。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滚上胸口，全身上下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在手中，紧紧的攥着。呼吸越来越困难，不用说，肯定是那老头搞的鬼！一旁的导师虽然同样脸色不好，但是比起凌随风来却强多了，看着凌随风的样子，却不敢出手相助，万一这老头真发起疯来，自己的结局可就不是简单的一个惨字就能形容的了。凌随风勉强吸了口气，一种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说不出的令人反胃，但是，却将凌随风的倔劲儿给激发了，一个糟老头而已，也敢给他施威？

凌随风挣扎的转回身去，面向老头，艰难的迈步向他走去，短短的几步路，却好像永远也走不到一般，一路上，凌随风被一种异常沉重的压迫感包围着，每踏进一步压迫就增大一分。终于，凌随风走到了老头面前，在导师惊骇的眼神中缓缓抬起了拳头，像老头脸上回去。“糟老头！”此时的凌随风已经耗尽了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刚才的时候已经耗尽了全身的气力，这一拳软绵绵的毫无力道，打在了老头的脸上一点效果都没有。凌随风呵呵傻笑道：“你拽什么，看不我打你脸”话未说完，人就彻底失去意识栽倒在老头面前。老头一把抓住凌随风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完全看不住来他那瘦弱的身材里居然藏着那么惊人的力气。将凌随风扛在了肩膀上，从导师旁边旁若无人的穿过，而导师则在一旁恭敬的看着老头带着凌随风离开而没有半句反驳的话。

老头扛着昏迷中的凌随风，很快就消失在了导师的视线之中，导师望着老头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随风啊，不是导师不帮你啊，自求多福吧。“这个老头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