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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交易給別人，你只是用時間換了錢。」書童說，「我本來能早早化形把你們換回，因為換了錢才拖到現在。」

書童看著初白的神情，主動解釋道:「三千世界，不同時空中都有你的存在，那都是你。有的時空流相近，你和你的人生軌跡趨於一致，當生命同時受到威脅時，完成一次靈魂互換就可以保一條生命。」

初白消化這個消息，片刻，確定似地又問了一遍:「我本來是這個世界的人？」

書童點頭，得意道:「你們的家長不一樣！你是兩個爸爸，另一個你是爸爸媽媽，我記得！」

眼前的小人有點脫初白的認知，他有許多想問的話，但又理不清從哪裡開始問，或許也不需要問，他已經得到了最想知道的答案。

安靜中。

書童忽地道:「初白，我要回去了。」

「我度完了我的劫，要走了噢。」

初白一頓:「回去？你去哪兒？」

書童想了想說:「用人類的話說，高維什麼的？或者說是做神仙？」

初白:「。」

書童揮手:「拜拜。」

他似乎很急，說完便原地消散，殘書也無影無蹤。

若非有清晰的記憶，一切像是浮生一夢。

初白獨坐一會兒，才想起該離開這個地方，他剛才閉上眼睛就到了這兒，身體未動，不知道嚇到大外甥了沒。

陽光溫暖眼皮。

酒店內，初白忽地睜開了眼。

他對上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身形，逆著光，微微俯身，但只有一道。

仿佛點燃記憶。

第41章

過去每次初白夢到這道身影時，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們因為眨眼而消散。

每一次做夢都是加深記憶，他憑此記了二十八年。

初白直直看了幾秒，剛醒來的眼睛下意識眨了一下，身影沒有消散，反而因為微微移動，總看不清的面容清晰映在眼底。

清俊溫潤，暖陽落入狹長雙眸。

整整一夜束手無策，初成舟不知第多少次起身，忽然對上初白睜開的雙眼，微頓，聲音很輕:「醒了。」

初白神情微懵，一時沒有接話。

初成舟手下自然地點了下光腦，關切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初白說著，順勢坐起來，身上的襯衫經歷一晚起了褶皺，不大舒服。

但這點不舒服不重要，初白側目，淺眸望向身旁的人，那塊玉親自認證，這是他的omega父親。

聯邦相，初白了解這個世界時在不同地方見到過他的影像，卻是第一次以這種角度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