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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秋,天气有点冷。
南方城市的温度降得快,江缓连着几天嗓子不舒服,最后去医院说是扁桃体发炎,让挂个水。
反正他是老板,缺席两天也没什么事,阿姨做好晚饭摆在桌子上,和江缓打过招呼就先离开了。江落跪坐在地毯上,紧紧握住江缓垂在身侧的手腕,点着脑袋睡着了。
卧室里晕着淡黄的光,江缓放下书,手指微微往上抬,鬼使神差地摸上了江落的嘴唇,他的视线没有焦点,仿佛只是在单纯的欣赏一件艺术品。
江落的童年他参与了一半,之后便是两人漫无止境的冷战和争吵,这三个月给了江缓一种错觉,一种时空割裂,让江落有在他身边好好长大的错觉。
天色不早了,要让江落继续睡的话,那他晚上又要闹着看偶像剧了。江缓想要把手抽出来,无奈江落抓得太紧,连胳膊都被扯痛,他只好用指尖去戳江落的脸,喊他:“醒醒。”
一开口,江缓的嗓子就像吞了沙,他的喉咙干涩,只要说话就很难受。
江落对他的声音很敏感,即使在睡梦中,他的嘴巴也比眼睛先醒来:“哥,醒了,醒了。”
地上的身体动了动,江落牵着他的手,迷迷糊糊睁眼,看到江缓在对他笑,顿时就脸红了。他的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撑着手把头埋在江缓的大腿上,跪着说:“哥,喝水。”
江缓拍拍他的脑袋:“嗯,喝完水去吃饭。”
阿姨做的饭很好吃,不过江缓没什么胃口,连自己碗里的都没吃完,他神色恹恹,白皙的手臂上凸出青筋,上面还有这两天挂水时留下的针孔。
江落一边吃一边看他,眉毛皱得能拧成结,他也不想吃了:“哥,睡觉吗?”
“等会吧,我先去洗个澡。”江缓起身,指了指自己的碗:“别偷吃我的饭,锅里还有很多,我生病了,这碗里的别吃。”
江落匆忙地把头低下来,他是想陪江缓一起不吃的,可是他的肚子还很饿,没有饱。江缓见他的神情,一眼就看出来他是怎么想的,所以临去浴室前,他把碗里的饭倒进垃圾桶,然后倒扣着举起来给江落展示:“没了,记得洗碗。”
红红的眼眶里闪过失落,江落‘哦’了声,埋头不香的吃饭。
江缓笑着摇头,对他的行为宠溺地看着。
浴室里的水温刚刚好,江缓贪恋热气多淋了会,他的胸口很闷,估计是刚刚忘记打开换气开关的缘故,卧室的门关着,索性江落还在外面吃饭,不会进来,江缓就打开浴室的门,准备通通风。
在家的穿着没那么讲究,江缓的睡衣因为出了汗而丢进了洗衣机,他从柜子里找出舒适的棉质长袖和长裤,刚在床边把内裤套上,眼角的余光就被黑影占满,他回头,只见不知在那儿站了多久的江落。
对方的视线太过直白,江缓没办法忽略。他刚洗完澡的身体泛着淡淡的红,两条腿很长,又直,白色内裤套上的臀部微微翘着,看起来浑圆有弹性,他和江落对视,被水汽湿润的眼慢慢眨着,碎发上的水珠还没来得及擦干,顺着侧脸从下巴滴落,显得好看又性感。
江缓显然没反应过来,他卡在内裤边缘的手指拿出来,随后才动作焦急地拿起衣服和裤子胡乱套上,他的脸发烫,没什么威慑力瞪着江落:“怎么不敲门?”
房间里没开灯,只有浴室里的灯亮着,照在脚下的一片角落,很淡薄。
江落堵在他面前,脸红得彻底:“敲,敲了。”
“哦。”江缓推了他一下,没推动,打算绕着走:“让开。”
“哥。”
江缓看他,肢体很不自然:“干嘛?”
“亲,亲一下。”江落垂下眼睫,凑近,语调很快:“我亲了哦。”
几乎没给江缓反应的时间,江落就这样亲了下来,他笨拙地用嘴唇贴着江缓,像好奇宝宝似的连啄了好几下,江缓被他嗑得牙疼,后背贴着衣柜,攥着他的衣服说:“伸舌头。”
是疯了吧,江缓想,不要紧,就这一次。
他抖着睫毛,手心出汗,江落的脸猛地被捧住,江缓踮起脚,小心地将江落的舌头含进嘴里,软滑的触感在口腔搅弄着,发出黏腻羞人的口水声。
潮湿的吻越来越重,江落渐渐主动,唇齿分开,舌根被吮吸得发酸。江缓呼吸不畅,整个人被江落圈在怀里,湿漉漉的口水溢在嘴角,没一会就被江落舔着吃干净,他咬在江缓的下唇和喉结,毛茸茸的头发蹭得江缓发痒,江落一脸食髓知味,还要进攻:“好舒服,甜甜的。”
江落的声音很低,在暗淡的空间里增添了几分蛊惑,江缓不想承认自己被亲到腿发软。这样的亲吻够了,不该再有下次,他小口地喘着气,额头抵在江落的胸膛,嗓音很哑地说:“够了,出去。”
“哥,痛、痛痛的。”江落抓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身下的部位:“疼。”
大脑轰地一声,江缓连忙把手抽了回来,他用力推开江落,手心还有残留的余温。身体烫得怕人,像在烈日下灼烧,江缓往后退,想跑:“没事,一会就好了,你冷静就行。”
脑子不好使,但眼神很好使,江落吸着鼻子,一把揽过江缓的腰,把他丢进床里。大床弹跳了几下,江缓一下发晕,江落欺身上前,无师自通地将硬起来的性器抵在江缓的双腿间,他哭得很小声,还很委屈:“痛,痛死了。”
眼泪流进江缓的颈窝,他的双腿被迫分开,江落男人的天性使然,直接隔着裤子对江缓蹭了起来。酥麻的电流感沿着脊柱上升,江缓猛地发出一声呻吟,他拽着江落的头发,极力避开那股湿热的呼吸:“江落,从我身上起来。”
这病发起来疯狗一样的,江落根本不听,他还陷在江缓想要把他一个人丢在房间的事实,觉得自己都生病了,江缓居然还不关心他。
“我、我要死了,难受。”江落的劲儿很大,他摸上江缓的腰,掌心在上面随意揉捏。他也不知道脱裤子,只知道这样撞江缓,他很舒服:“哥,救救我。”
江缓穿的裤子很薄,所以和触碰实体也没什么差别,他的性器早已经有了感觉,顶端的粘液从内裤里渗出来,他被压在床上,浑身颤抖着。
纯棉的t皱巴巴地堆在胸前,卧室里压抑着低喘的呻吟,江缓插进发丝的手指用了力,江落立刻从他的侧颈抬头,一双红着欲望的眼将江缓死死钉在床上。两个人的裤子被顶得一塌糊涂,江缓皱着眉高潮,情欲在眉眼慢慢散去,他咬在江落的下巴,留下齿痕。
江落停下了动作,眼神躲闪,他下面不疼了,但是好像尿了。
尿到江缓身上了,他会生气的。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膻腥味,江缓逐渐清醒,江落趴在他身上,和一只大型玩偶无异。
江缓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就算想有,他也不可能发神经和自己的亲弟弟搞在一块。
他在江落的手臂上甩了一巴掌,闭着眼喘气:“滚下去。”
江落偷偷地抽泣,他知道自己刚才做错了事,所以没敢再惹江缓。他慢吞吞地从江缓身上起来,随后乖乖地在床上滚了三圈,等到了床角,他想起来走的,但是想到江缓的‘滚’,他觉得自己还是听话一点吧。
一个大活人从床上掉下来不可能没感觉,江落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忍着没哭出声。江缓放下遮住眼睛的手,疑惑地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他看见蜷缩在地上的江落,震惊地问:“你干什么呢?”
不关心还好,一关心就不得了了。
江落咬着嘴巴,抬手抹了一把泪,哼哼唧唧道:“我在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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