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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落寒沉默一会儿，凝重地点头。

  张臣无奈地瞪着唐尧：

  &1dquo;我事先并不知道。算了，现在修改剧本，改成我冲进屋子，看见他追在你身后，就要抓住你了，情况危急，只好开枪打他。”

  落寒靠向椅背：

  &1dquo;本来这些都要真实生的，我真的要诱导你来杀我，可是我不确定自己躲得开。这样太过危险，只好把它演出来。一切过程照做，这里的状况也就和原先设定的一模一样。现在可以打电话回局里，等他们赶来勘查现场，一定会相信我们的故事。还有，顺便叫救护车。”

  席老师缩着身子，皱起眉头，不知是因为疼痛或者不解：

  &1dquo;你们这样是&he11ip;&he11ip;”

  张臣冷冷地看着他：

  &1dquo;你不是说血指纹不足以证死你吗？确实，谁都可能在你的桌子前作案，但谋杀掌握重要线索的证人，”笑着瞟落寒一眼，&1dquo;却只有凶手才干得出来。什么样的证据都没有一个险些被谋杀死里逃生的人证更有力。”

  席老师抬起因失血而苍白的脸：

  &1dquo;人证？他分明是你们的侦探！”

  落寒自嘲地咧嘴：自己的身份难得被承认，居然是这种时候。

  唐尧笑道：

  &1dquo;确实如此。可是这件事除了你和我们这些内部人士，还有谁知道呢？在大家眼里，他只是最后两个案件的尸体现人，我们珍贵的证人。”

  尧开车离开学校。反光镜里照出后座冒出的两个头。

  &1dquo;杜公子在的话，又要说咱们三个不够谨慎了。”

  &1dquo;一个中长篇推理剧的结局，当然要来凑热闹，错过了多可惜。”舜说。

  &1dquo;推理剧？别用这么儿戏的说法。”

  &1dquo;已经够戏剧化了。你给人家一枪是什么意思？”

  &1dquo;那个凶手，真让人恶心。他杀了那么多人，我拿走他一条胳膊不算什么吧？”

  &1dquo;我就知道剧本里没有。你就给杜公子惹事吧。”

  &1dquo;原来不只我，不理智和暴力倾向好像是家族遗传。”禹说。

  &1dquo;可是他替我顶下来了。当然，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这么做。可是，我有点觉得我会有这种动作，他会不会事先想到了，这正中他下怀，所以他默许。”

  &1dquo;他没有这么阴险呀。这又不是小说，他怎么可能什么都算得到？”

  &1dquo;等等！你别说&he11ip;&he11ip;我现在才现，他说得没错，这事还真挺像侦探小说的。你们想呀，那次在&1squo;多克’，他列出所有人的情况。席老师的疑点是&1squo;没有教过任何一个死掉的学生’，还有&1squo;6月死的那天可能感冒’。而后来证明他没有感冒，张平一出事，他就教过死掉的学生了，这样两个疑点就消失了，他岂不就成了最不可疑的人？凶手是最不可疑的人，正是侦探小说的原则。嗯，有意思。”

  &1dquo;行，他闹完你闹！”

  &1dquo;这么说起来，”舜的声音耐人寻味，&1dquo;那场雨也很有些道理。”

  &1dquo;是呀，制造机会，冲掉血迹，帮了凶手不少忙呢。”

  &1dquo;不是呀，我想如果没有这场雨，他出去找张平就不会带伞，也就挡不住水池喷出的水。如果尸体手指上的血迹被洗掉，他恐怕也不会想到死亡留言的问题。这么一想，这雨倒是偏向咱们这边&he11ip;&he11ip;挺值得琢磨的。”

  &1dquo;没什么稀奇。那样的凶手才不会想到有人会为死人打伞。”

  &1dquo;那家伙&he11ip;&he11ip;哈哈，我一想到他死前会有一大段时间没毒可吸，就心情舒畅。”

  &1dquo;不光这个，他还得受审。审问吸毒的人非常简单，只要耗到他毒瘾作，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我不明白他最后为什么还要演那出戏。”

  &1dquo;几个原因吧。第一，证据不足，却要尽快解决，不能留给凶手再行凶的时间。第二，推理都是以他的角度，而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必须找一个不用推理就可以抓凶手的理由。或者这样才算把事情做到底。别忘了，这个案子他是替咱们办的，最后叫我去，大概是为了给先贤一个交代。”

  &1dquo;警局方面的感谢，不用说，他恐怕又会从他石叔那里领到一本小说。那咱们要怎么表示一下呢？千万不能算少了呀。”

  &1dquo;不用操心，他已经自己提出酬劳了。”

  &1dquo;少见！是什么？”

  &1dquo;当然不是财物。他只要先贤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利用咱们的优势，协助警局，破获整个贩毒集团！”

  &1dquo;什么！”禹激动地弹起，头磕在车顶上，&1dquo;他今天睡醒了吗？只是集团中的一个成员，就把咱们搞得焦头烂额，全部端掉，谈何容易？”

  &1dquo;没办法，再难也得照做。我今天才现，咱们的杜公子如果有一天不想做好人了，绝对不是善类呢。”

  &1dquo;与其在这里废话，不如抓紧时间闪出去工作。贩毒网，天呀！宏伟的工程！”

  昨天席老师被带走，今天的天气是否也随着事件的结束而晴朗起来了呢？还是那句话，&1dquo;这不是小说”，所以天空还是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