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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身到浪淘的怀里好似离你很近又好象相距万里为什么我的泪水不能融进海水呢难道只因陆地和海洋的距离或许有一天我会被吹进某个人的眼里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命运可是我宁愿永远沉默的躺在这里“你还在上学吧?”“嗯。”“你……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对不起。”“……没关系。”“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要回家了,再见。”我一度以为我能坚持感情的纯净,尽管那非常辛苦,可最终我仍然抵抗不了与生俱来的兽性本能。在暑假来到前的几个星期,天气变得很热,所有人都是衣服越穿越少,汗水越流越多,被我压抑在身体深处的情欲渐渐苏醒了。不管我怎么刻意的躲避,彼此裸露在外的皮肤都会有所碰触,而就算只是看着他浓黑色的头发和瞳孔,我也能感到莫名的亢奋,更何况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多。最难熬的是每周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不能象女孩们一样有某种隐晦的特权,在不得不做的剧烈运动以后,他和小川经常紧靠着我,被汗水浸透的t恤早已掩不住炽热的体温,他健康的肌肤和说话时喷在我脸上的气息令我眩晕,一股热浪从下腹迅速升起,这种危险的情势中我不止一次极端窘迫的借故走开,而后用尽一切方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欲望这个东西,你越压抑它就越强烈,到后来我竟然整晚的做着一些与同性身体有关的梦,在那些梦里我简直荒唐下流到极点,把原来在色情片里看见的丑态全都做尽了,只是我做那些事情的对象换成了男孩。早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情之前,我就知道两个男人是怎么弄的,这归功于过去看了提到这个的艳情小说,那时我觉得非常恶心,可现在我是彻底无耻了,恶心也好、肮脏也好,我硬是在梦中大干特干,幸亏梦里的人看不清长相,多多少少减轻了一点罪恶感。早晨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不再是刷牙洗脸,而是飞速换下黏湿的内裤,我一边用力的搓洗它一边咬牙切齿的痛骂自己,一到夜晚却又重复的做梦。老爸当然发现了这个情况,可他从来没有骂过我,甚至告诉我“这是正常的,不用害怕也不用难堪……”,我只能装着一脸纯真的样子乖乖听他讲,如果他知道他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定会活活气死。做那些怪梦的唯一好处,就是稍稍缓解了我面对他时的状态,前一晚留下的疲倦加上努力的自我克制,终于让我熬到了暑假。炎热的七月,我在家里除了听歌、练字、写诗、失眠,还有不停的抽烟和自慰,原本不经意间抽上的烟越吸越多,终于成瘾,知道得清清楚楚有害健康,却一径沉沦,跟我怪异的感情惊人相似。阴暗的房间里即使白天都拉紧窗帘,我已经不在乎自己有多堕落,反正那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本来的那种想法才是自欺欺人吧,我这种人还谈什么“纯净”?这种感情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罪,能保证在生活中不越雷池一步就算是到了头,不想污染他然而做不到,我那些淫秽的想象在短短一个月里多到足以判一个“斩立决”,来执行枪决的最好是他。依然有一些时间和他们一起,聊天喝酒唱歌打游戏,一切都很自然的持续,只是常常有置身在局外的感觉,那个笑得很白痴的小子没有一点像我,除了一张熟悉的脸。他们想要玩什么,我一概奉陪,只有游泳是万万不行,就算被强拉去我也绝不下水,借口倒很简单:“我不会。”小川和他都抢着要教我,被我一句话打消念头:“我天生有怕水的毛病,发起疯来身边有谁拽谁。”可即便不下水,我还是经历了痛苦的考验,他只穿着一条泳裤的样子太具杀伤力,发育中稍嫌单薄的身材并不影响其骨骼的性感,从修长的四肢到瘦窄的腰臀,还有光滑的麦色皮肤,处处都让我有中暑的危险,尤其是他从水中跳出的一刹那,湿透的头发软软贴在脖颈,下淌的水滴顺着身体的线条迅速滑落,这极端的视觉诱惑逼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从这次以后,无论他们再怎么威胁利诱我也不肯去游泳馆了,我怕自己总有一天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丑态毕露。也有些时候我一个人去看电影,在小猫两三只的影院里静静的呆上一整个白天,循环的内容相似的情节,好的是空调开着适合睡觉,前一夜不足的睡眠全可以在这里补上,而且睡得特别舒服。不知不觉睡到清场回家,便正好赶上吃晚饭。七月二十号是我的生日,老爸一早出去上班,我知道他从来都不记得这种小事。奇怪的是我收到了一封没有寄信人地址的信,里面有一张小小的卡片:“对不起,小郁,生日快乐。”她是一向都记得的,以前的每一年、即使是现在,可我想不出她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寄给我这封信。我把那张卡片随同信封一起锁进我的抽屉,以免老爸见了会东想西想。在家坐了两个小时,随便弄了点东西吃,我唯一可去的地方是那个可用作空调包房的电影院。毫无例外,这里还是没几个人,我选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又一次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本来应该是空无一物的梦里,突然出现了色情的画面,似乎有某个人的手掌正在身上游移……好真实,连对方的体热都感觉得到,那只手慢慢往下温柔的探索,一直伸进被拉链屏蔽着的裤裆,我终于醒了过来。身边的座椅上是一个看不清面部的男人,在我醒来的一刻他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我有些惊讶的仔细看他,银幕的反光折射出他复杂的眼神:卑微、惶恐、乞求,其中却夹杂着浓烈的情欲,透过紧靠在一起的身体我感觉到他在颤抖,而他的手还停留在我已经有所反应的部位。我想问他点什么,可又问不出来,犹豫了几秒钟,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他的手又开始滑动,并把我往他怀里更拉近了一些,他的力气很大,动作也非常老练,我紧咬住下唇才能控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我的大脑变得沉重麻痹,手也被他牵引着移向他同样的地方。真切的热度、尺寸还有坚硬的触感,这一切确实在发生,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以隐秘的姿态相互摩擦并如此亢奋的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幸运还是悲哀。他的呼吸和我一样灼热又急促,他身上浓郁的烟草味熟悉而亲切,欲念迅速奔驰的同时,我领悟到此刻的我不是单独一个,我不知为什么想起了那本书,我们都带着假面虚无的存在于真实世界,属于自己的只有这个黑暗的空间。在一声仅有我和他才能听见的低吟中,我迸射出热烫的液体,染脏了他的手和彼此的衣物,可我已经没有余力去留意这些。我空白的意识飘浮在不知名的高空,而后缓缓下坠,一直坠落到他的怀抱。一会儿以后他也在我的手掌中释放了,同样是长久的、压抑的喘息,我们一动不动的等待那股浪潮褪尽……电影散场之前,他亲了我的脸,温热、柔软,稍稍带点胡渣的刺痛,那一刻我几乎落泪可是没有,我还是那样沉默着什么都不说。出场后的大门口我看清了他的外貌:年纪四十岁左右,五官尚算端正,穿着也很体面。他看清了我的一瞬间脸色似乎变了,我想他可能猜错了我的年龄。跟在我后面走了一小段路,他终于开口对我说话,他有一把很好听的、成熟而低沉的声音。我当然不会后悔,但也不想认识他,几句话之后就要转身离开,他对着我的后背说:“你很漂亮,真的。”这句话不是第一次听到,可我的脚步忍不住停顿了一下,类似的话过往在同性嘴里大多只是恶意的调侃,现在却不同,他看着我的眼光就和我看着那个人相似吧。如果那个人能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是多么巨大的幸福?我知道那是永远不可能的妄想,但为什么又要去想呢?回到家吃了饭,老爸早早就上床睡觉,我无所事事磨蹭到十二点,门突然被什么人用力的敲响,我甚至有一点点以为是那个男人。可接着传来的叫声令我放下了心——小川不停大叫着我的名字,唯恐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这个讨厌的家伙!门刚一拉开,一个不算太小的蛋糕横在眼前,后面是一群朋友微笑的脸。“呵呵,以为我们忘记了对不对?我们才不会那么绝情呢!”“走,出去宵夜!”按捺住心里小小的感动,我也微笑着回应:“那这个蛋糕?”“带着去啊!让别人都知道今天是高郁的生日!”“快关门跟我们走……”蛋糕配烧烤,加上啤酒的海洋,我们一直在路边的小摊档闹到两点多,所有人都弄得脏兮兮的,身上沾满互相投掷的奶油,我作为今晚的主角被大伙儿灌得七晕八素,溃不成军,幸亏小川和他为我挡了不少,否则肯定当场就得吐。我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站起来的,又到了哪儿,早晨在头痛中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人就让我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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