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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敛点啊！鱼可没再干别的坏事。

  江晨耷拉着眼皮心不在焉的想着，头顶忽然又被揉搓了两下，力道不小，带的他左摇右晃起来，被晃得晕乎乎的小鱼没时间在想什么‘高级’的不好意思，凶巴巴的呲起了两排小白牙，两个爪爪捉住头上作乱的大手给抬了下来，凶狠的咬了一口。

  坏东西。

  他的头都被揉乱了，海藻一样漂亮的头！

  小人鱼生龙活虎起来，好像刚刚还有些腼腆的小东西是个泡影一样，真是一只情绪多变的小鱼，顾琛曲着指节在小人鱼光溜溜的肚皮上敲了敲，白嫩嫩的小肚皮轻微颤了颤。

  小家伙立刻抱住了好不容易养的有些圆润的肚皮，撩着圆圆的眼睛看他，眼神直白控诉。

  “哈---”

  男人大笑起来，深邃的眼眸闪着些亮光，差点被小东西这护食的模样给笑得飙出眼泪来。

  “老大，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给您穿衣服，嗯？”

  男人从鼻腔中轻哼了一声，抬头俯视着的眼眸沉静下来，深刻的眼皮轮廓显得这双平日有些凶的眼格外轻柔，他动了动被小人鱼两爪扣住的手，小家伙左摇右摆的晃着尾巴，慢吞吞消化男人的话，最后才有些不情愿的放开了手。

  顾琛定定看了小家伙一眼，这才站起身来朝身后的衣柜走去。

  留在大床上的小人鱼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半只鱼都倾斜起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眸朝男人的背影看去，男人停在了零食的一侧，看起来像是个机关一样的东西前边，随后掌心在圆片前轻轻一挥，原本平滑无奇的墙面立刻展开了两片隔板，露出里边零星少的可怜的几件衣服。

  顾琛第一次迟疑起来，在挑选衣服上。

  他有些压不住的亢奋，衣柜中的衣服都是在平常不过的衬衫，可只要一想到穿在小人鱼身上，哪怕是平淡无奇的衣服都变得炽热起来。

  视线一一在衬衫上划过，小人鱼皮肤白皙，唔，这件黑色的，或许不错。

  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衬衫上的慢吞吞划过，顾琛在心里骂了一句不是人，不过后来转头一想，他这样的人，或许早都不算是个人了。

  而后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洒脱的扯了扯唇角，迈开长步朝大床边上走去。

  等候着的小人鱼还没等男人走到身前，已经满是好奇的凑了过去，手指在男人拿着的衣服上摸了两下，蹙着眉头仰头‘啊---’了一声。

  这是要给他的吗？

  江晨问道。

  当然是最简单的人鱼语，一人一鱼显然可以大致理解对方的意思，顾琛曲起指节在小家伙疑惑皱起的小鼻头上勾了一把，回他：“你的。”

  这两个字小人鱼最清楚，得了回应的小鱼当即忍不住好奇和激动的小幅度甩着尾巴，抓着衣服轻轻扯了扯。

  唔，是人类都会穿的东西呢，他也有了。

  江晨忽然感觉一阵高兴，似乎穿上衣服就能和男人变得更像一些，这样的话说不定有一天他也会长出一双腿来！

  能走路的那种。

  小人鱼快活的‘支吾’了两声，相当自觉的展开了双臂，仰头看着男人。

  他见过男人穿外套的样子，知道该怎么穿。

  而且，穿上衣服是不是就能去外边了！

  毕竟小人鱼仅有的在外边的几个小时的体验除了被关在箱子中就是包着黑布，再然后就是被挡在浴缸中送到了顾琛别墅，以至于他轻易就把‘衣服’和外出两件事联想在了一起。

  积极主动的小家伙显然对这件墨黑的衬衫感到满意，顾琛忍不住问：“喜欢？”

  小家伙不知道听懂没听懂，点头倒是回应的极快，浅咖色的眸子亮闪闪的，很有些迫不及待的意思，甚至稍微有些急促的用尾巴尖拍了拍男人的大腿。

  呜呜呜，快快快，鱼要出去看外边。

  江晨的确有些迫不及待，人鱼对环境感知极为敏感，哪怕别墅已经设置了完善的睡眠模式，可毕竟没有完全与外界隔离，在清醒的那一瞬间江晨就清晰察觉到了今天的不同，总感觉天气似乎骤变成了人鱼最喜欢的时候。

  传承记忆中是一片白色的世界。

  嗯，食物会变少，但是会变得很肥。

  小人鱼有些嘴馋的舔了舔唇瓣，砸吧了两下。

  已经稳妥给小人鱼穿好衣服的男人哭笑不得的在小家伙头上拍了拍，这才把小人鱼举高起来，升到空中的小家伙没有一点惊慌，甚至美滋滋的摇了摇尾巴，随后及其自然的伸着胳膊朝男人的脖颈勾去，大尾巴绕着男人结实的腰盘了一圈。

  江晨把下颌靠在男人肩头，右手牢牢在男人脖颈上环了一圈至男人左肩上，左手则抓着男人肩侧的徽章抠抠搜搜的摆弄起来，肉乎乎的小唇瓣中出了几声软乎乎的哼唧。

  顾琛上扬的唇角就没有落下去过，他忍不住和小家伙亲昵了一秒，下颌抵在小人鱼毛茸茸的头顶上，磨蹭了向下，而后薄唇‘啵唧’声按在了小人鱼毛躁的小卷毛中心。

  被偷亲一记的小人鱼摆了摆尾巴尖尖，在男人腿上拍了拍，像是在好脾气的说‘随便亲’。

  顾琛低笑了一声，迈动步伐朝着零食堆的方向走去，这下可激起了小人鱼的敏-感点，他已经对零食不抱希望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有机会尝尝！

  小家伙嗖一下在男人怀中坐直了身子，圆溜溜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累的有他一只鱼高的零食堆上，然后带着些兴奋试探的悄悄回头去，瞧了男人一眼，眼底的琥珀色浓郁的几乎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