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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事情分崩离析（第2页）

指挥区后面，四个隐藏的炮台开火，每一个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一动不动的骷髅龙。弹丸没有爆炸，而是爆出一团的银色丝线，缠绕在骷髅龙身上，试图将它牢牢缠绕住。

“最初我们想用这个把它压到地上，”艾拉尼克告诉他。“但这更好。一旦活金属扎根于地下，那东西就再也不会飞了。你觉得多久——”

佐里安感觉到巨龙背后的思想终于将身体的控制权从他身上夺走了，骷髅龙一动不动的形态突然开始挣扎，撞击着金属丝线。

“没关系，”艾拉尼克叹了口气。“我想我们将不得不以艰难的方式做到这一点。

亡灵巨龙虽然剧烈挣扎，但金属丝线却显得牢不可破。它们像某种金属蠕虫一样扭动和盘绕，不断地在早已死去的骨头上寻找购买。龙的挣扎非但没有解放自己，反而似乎只让它陷入困境，因为线趁着它的移动和捶打将它绑得更紧。它试图通过向它们呼吸驱散波来使线程惰性，在四个不同的魔法领域中循环（对线程也没有任何作用），最后试图向附近的指挥区域射致命的黄色光束。不幸的是，到那时，线已经对它的运动施加了太多的限制，它不能再将头指向正确的方向。

沮丧的龙咆哮着，就像它第一次露面时一样。如此接近，它的咆哮不仅仅是一种恐吓工具——声音大到足以打破一个人的耳膜，而咆哮本身产生的动能冲击波很容易将一个没有保护的人击飞。幸运的是，指挥区没有受到这种相对较小的伤害，佐里安不得不忍受一些痛苦的耳鸣。

埃尔德马里亚军队开始向巨龙射咒语和炮弹，显然并不关心破坏将不死龙锁在地上的活金属线的可能性。事实证明，这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似乎没有什么对他们造成任何伤害。或者，对它们造成的任何伤害都会立即愈合——它们是由活的金属制成的，似乎是一种非常成型、可塑的材料。

苏多米尔似乎并不喜欢他那把不死生物级武器所处的困境，因为攻击弹幕刚开始不久，几枚巨大的魔法弹丸就从亚斯库宅邸向空中射。它们升入高空，然后再次下降到地面，穿越抛物线轨迹，并在此过程中穿越了巨大的距离——远远出了普通魔法的能力。

佐里安想起了第一次入侵（他实际上记得），以及作为入侵开始的假烟花。这是一回事。他一眼就看出自己在对付炮兵魔法。像这样的法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施放，并且使用大量的法力来为它们提供动力，但它们既有极端的范围，也有极端的伤害潜力。

佐里安并不是唯一一个立即弄清楚这一点的人。几乎立即，突击部队的领导层决定放弃他们目前的位置——其中两枚炮弹瞄准了指挥区，没有人确定现有的防御系统是否能抵挡住哪怕一枚。幸运的是，像这样的炮兵法术非常缓慢，很容易在击中之前移开。从根本上说，它们旨在用于对付静态目标，而对可能移开的东西无效。但佐里安怀疑苏多米尔从来没有打算让他们真的死去——他只是想破坏他们对他的宠物不死龙的攻击。这个策略相当成功，因为埃尔德马里亚军队争先恐后地避开下降的炮兵法术。

但艾尔德马里亚法师们并没有被动逃跑。即使他们转移部队逃离爆炸区域，他们也开始施放自己的炮兵作为报复。很快，几道新的炮法在空中升起，瞄准了亚斯库府邸。不过，苏多米尔还是先制人，所以当他们到达目标的一半时，从伊斯库大厦射的炮兵法术到达了目的地。令人惊讶的是，其中一人瞄准了骷髅龙。苏多米尔似乎在赌他的龙比保持束缚它的活金属线更坚韧。

世界爆出火、光和噪音。

几乎紧接着，骷髅龙从它曾经的监狱上空形成的尘埃云中飞了出来。它少了一条腿，一些骨头也裂开了，上面刻着的法术公式越来越暗淡，但它仍然在动。一些活生生的金属线仍然紧紧抓住它的骨头，顽固地拒绝放手，但现在它们的数量太少了，除了惹恼它之外，什么也做不了。看来苏多米尔赌对了。

随着埃尔德马里亚的炮兵法术也到达目的地，世界再次爆炸。闪亮的金色力量穹顶拦截了弹丸，保护了伊阿斯库大厦免受破坏，但它在余波中变得昏暗和闪烁。

亡灵巨龙立刻回头，向着伊亚斯库府撤退。它的撤退似乎意味着全面撤退，因为幸存的冬狼和战争巨魔也逃回了他们基地的安全地带。

至于铁喙，它们的数量已经减少到不到一半，在他们看到骷髅龙逃离突击部队的那一刻，他们向四面八方分散，以最快的度飞离了亚斯库府邸。扫视着几个疯狂的铁喙飞过他的脑海，佐里安看得出来，他们根本不打算再回到这个地方。无论苏多米尔用什么力量让他们站在他一边，显然都不足以让他们忽视他们在这场战斗中遭受的巨大损失。

伊阿斯库宅邸的第一场战斗已经结束，但没有人被愚弄，认为剩下的围攻会很容易。

-破-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苏多米尔尽最大努力拖延埃尔德玛的部队。他幸存的部队不断突袭突击部队，此时几乎没有造成伤害，但成功地打破了军队的前进势头。尤其是骷髅龙，它仍然是一个威胁——它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大胆地进行正面攻击，但它确保追击任何明显的弱点或鲁莽。除此之外，宅邸周围到处都是匆忙布设的陷阱，有魔法的，也有世俗的，还有由佐里安之前在亚斯库府邸遇到的那些熟悉的黑衣亡灵尸体组成的伏击队。最后，宅邸上的防御守卫们以最大的力量运转，烧毁了他们储存的所有法力储备，以抵抗自从苏多米尔向突击部队射炮兵法术以来不断针对它的炮击。

起初，佐里安觉得这种拖延行动对苏多米尔来说是一个完全明智的决定。他可能正在为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让他的伊巴桑伙伴们通过地下室的次元门撤离回他们的其他基地，最后他自己可能会从那里逃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很明显，苏多米尔出于某种原因真的打算将突击部队战斗到底。如果他真的愿意，他肯定可以在很久以前逃脱。

无论苏多米尔多么决心扞卫自己的宅邸到底，结果在第一场战斗结束时就已经决定了。随着时间的流逝，绞索一直收紧在苏多米尔的脖子上。为了防止进一步的伏击和陷阱，宅邸周围的森林被烧成灰烬，苏多米尔的亡灵爪牙库存最终开始耗尽，宅邸的病房显然处于崩溃的边缘。

然后苏多米尔做了一件佐里安从未预料到的事情。

他投降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投降并不像佐里安第一次听说时所怀疑的那样是某种陷阱。最后，苏多米尔果然打开了宅邸的大门，压倒了防御守卫，让自己被俘虏了。那。。。只是对佐里安来说没有意义。他本可以轻而易举地逃脱——宅邸内的伊巴萨人肯定没有留下来——埃尔德马里亚军队现了大量证据，证明直到最近，很多人一直住在宅邸里，但除了苏多米尔本人之外，没有人还在场。即使伊巴萨人对他关上了大门，苏多米尔也肯定可以骑着他那条奇特的骷髅龙进入夕阳。

佐里安等了一会儿，才给艾尔德马里亚调查人员一个探索伊阿斯库宅邸的机会，然后去质问艾拉尼克的担忧。

“有什么好搞的？”艾拉尼克问他。“如果苏多米尔坚持抵抗，我们就会在他身上瓦解他的据点，他就会死。没有人愿意死，尤其是死灵法师。

“但是我们在他地下室找到的大门......”佐里安开始了。

“是的，令人震惊的东西，”艾拉尼克皱起眉头。“他没有和他不知名的盟友一起从大门撤退，这似乎很奇怪，不是吗？但你必须记住，仅仅因为他们合作并不意味着他们实际上彼此友好。可能是他期望作为埃尔德马里亚俘虏的待遇比作为他所谓的盟友的长期客人更好。

“即便如此，如果他下定决心，逃离战斗应该不会太难，”佐里安坚持说。“例如，他本可以飞出去。天知道，如果它只是朝一个随机的方向飞去，我们就不可能真的阻止他的那条宠物亡灵龙。

“不，但我们可以追踪它，”艾拉尼克说。“但是，是的，你可能是对的。他本可以逃跑的。但这意味着我们会把这个地方夷为平地。苏多米尔似乎对这个地方非常依恋。看来这是他毕生的工作，他不愿意看到它消失。

他这么在意自己的灵魂陷阱？

“反正不是注定要毁灭吗？”佐里安皱着眉头问道。“艾尔德玛肯定不会让一个巨大的灵魂陷阱完好无损吧？”

艾拉尼克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们肯定会释放被困在里面的灵魂。现在有太多人知道他们，如果知道他们让这么多无辜的灵魂被困在那个东西里，那将是一个巨大的丑闻。至少，我相信我可以让三巨头教会向埃尔德玛施加压力。不幸。。。我不能保证设备本身会被销毁。苏多米尔的作品完全令人反感，但也给一些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完全有可能与埃尔德玛政府达成某种协议。

“协议？”佐里安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怎么可能？我知道艾尔德玛手下有一些秘密的死灵法师，但苏多米尔是......”

“我知道，”艾拉尼奇说，举起双手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但这完全符合埃尔德玛之前的行为，将这个地方改造成一个秘密研究机构，然后将苏多米尔软禁在这里。他将被迫为埃尔德玛工作，各种限制都会对他施加，其中一些是道德性质的，但这显然比像他这样的怪物应受的惩罚要轻得多。我几乎百分百确定这就是苏多米尔的目标。

“我明白了，”佐里安不高兴地说。他知道埃尔德玛不是完美和善良的形象，但他仍然对他们愿意与苏多米尔这样的人合作感到不快。

话又说回来，他们仍然不知道，苏多米尔不仅仅是在练习非法魔法，而且还在积极地将国家出卖给外敌。佐里安怀疑，一旦这个小事实大白，埃尔德玛就不太愿意利用苏多米尔了......

“当然，”艾拉尼奇继续说，“如果我在埃尔德玛的黑人师有机会将他隔离到他们的一个大院接受审问之前现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么这样的协议在政治上可能变得行不通。毕竟，可以扫地出门的东西只有这么多。

佐里安狐疑地看了艾拉尼奇一眼。

“意思...到底是什么？佐里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