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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是谁呀?”
这一大早的闹出这动静,莫老头从后院冲出来,示意莫母带着林之夏进屋。
被莫母拉进堂屋,林之夏心里忐忑,眼皮一直跳。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莫老头才把门闩拨开,外面就粗鲁的推门进来,莫老头一个踉跄就摔倒在了地上。
“哎呦!胡三!你们这是干嘛啊!?”
一伙四五个大男人,簇拥着一个男人进来,领头那个男人一头齐肩梳得油光亮,看着像艺术家,谁能知道他是这一代的混混头子。
上一世莫玉娇找来,抢走她手里田地的混混头子,化成灰林之夏都认识。
胡三有亲戚在城里当官,在临县混得风生水起,可以称得上呼风唤雨了。
莫家的钱也是找他借的,今天这样来势汹汹找上门,显而易见是来要债的。
这些人要债的手段残忍,根本没有任何情面可言,
林之夏想要出去,被莫母死死地抱住。
那胡三贪财好色,玩弄女人的消息也不是没有,家里没有年轻壮劳力在,林之夏又是长得这般姿色,莫母不敢放她出去,就怕惹事。
“孩子冷静点孩子,你叔他身子骨硬朗,摔不坏。等你叔打了那些人咱们再出去。”
莫母明明自己已经吓到哆嗦了,还来安抚林之夏。
“怎么,欠了钱,我还不能来吗?”
胡三腋下还夹着一个皮包,进了院子看都不看倒在地上的莫老头一眼,环视了一周院子里大大小小的竹匾,勾了一张凳子坐下。
歪着头,就着手底下的人那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这才开口道。
“还不把人扶起来,这摔坏了,别到时候又来讹我。”
“不能,肯定不能讹你。”莫老头不等那些人搀扶,挣扎着自己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灰,低声下气的道,“就是欠你那八百块钱还没有凑齐,你能再宽限几天吗?”
“宽限几天?”胡三点了点离他最近的竹匾,“我可听说了,你们家最近赚不少钱了,怎么想赖账不成?”
“没有没有,凑齐了我们就还!”
“凑齐了还,可就不是现在这个数了啊!”胡三夹着烟挠挠头,故作为难的道,“听说你进门的儿媳妇有赚钱的本事,喊她出来和我说说,都有什么门路啊!”
“乡下小丫头片子一个,没什么见识,见不得人的……”
“莫老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喊她出来商量赚钱门路,真要我把你这砸了是不是?”
胡三一把揪住莫老头的衣领,作势就要挥拳林之夏再也忍不住了,挣脱莫母的手,抓起一旁张美玉昨天裁剪布料的剪刀在手上,冲了出去。
“之夏!你回来!”莫母喊她已经晚了。
“都给我住手!”
胡三也就装装样子,听见喊停他就把莫老头放开了。
转身就看见堂屋冲出来一个女人,娇娇小小文文弱弱的一个,偏偏虚张声势的抓着裁剪布料的剪刀,又滑稽又可笑。
“借你们钱都给我了,有什么你冲我来好了。不要伤及无辜,放开我叔!”
“哈哈哈!口气不小啊!你该不会是抓着剪刀,单挑我们这几个弟兄吧?”胡三不屑的问林之夏。
“不自量力!小姑娘,和我们打,你这是为难人啊!”
“不是,我打不过你们。”林之夏拿着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在院子里站住,面对胡三和他手下的呲笑,豁出去了决绝,“我可以戳死我自己,到时候让我家人去告状,就说是你们打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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