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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之前？”温故冷笑，“你是脑残偶像剧演多了吧？台词都说得这么溜？”

  艾啜泣了一会儿，又低声道：“老师，你真的听我一句劝，盛知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你千万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他好像小时候被人强过，所以性格一直有些暴力扭曲，一言不合就要和我动手，高中的时候还跟人打架，把人按在地上揍。我誓这些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他入圈的时候说不定也被人潜过，我......”

  艾深吸一口气，真情实意道：“老师，求求你考虑一下，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不值得你对他这么好。”

  “其实你对他好只是因为他很像那个人，对吧？”艾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妒意，“老师，我输给他我认了，但就算找不到那个人，你也不能随便找一个替身委屈自己啊！”

  温故没有像之前一样反驳，楼梯间安静了下来。

  盛知站在楼梯口，全身的血液都冷了。

  他唇舌麻，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踉跄几步上前，似乎想要冲出问个明白，但走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温故沉默了一会儿，再度开口时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说完了？说完滚吧，我对谁好用你指指点点？”

  第37章搅局

  盛知苍白着脸，听见了艾愤而离去的声音。

  他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温故离开，外卖又一遍遍地给他打电话催，手机在口袋里震着，让盛知不得不扶着楼梯慢慢走下去。

  他刚走下几级台阶，便看见温故靠在窗边，侧脸被应急灯光勾勒出一个好看的轮廓，手中夹着一根燃烧过半的香烟，烟头在昏暗中亮着橙红色的光。

  他似乎听见有人靠近的声音，淡淡地偏过头，和楼梯上的盛知看了个正着。

  盛知勉强扯着唇角对他笑了下，垂下眼要走，却听那人道：“过来。”

  似乎因为抽了烟的原因，温故的声音多了几分磁性的沙哑。

  盛知脚步一顿，压着语气里的难过：“我买了药，人家在楼下等着呢。”

  温故蹙眉，将烟熄灭后向盛知走来：“撞得很严重吗？怎么都买药了？”

  说着他便自然地向盛知伸出手去，盛知却倏地躲开。

  温故的手摸了个空，怔愣片刻后向盛知望去。

  “我去拿药了。”盛知匆匆说完这句话，转身向楼下跑去，背影带着几分慌张。

  温故凤眸微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盛知逃也似的从酒店中跑了出来，和抢劫一样接过外卖员手里的药，在他“诶诶诶你好像那个明星”的喊声中迅消失在夜色里。

  当年高中跑一千米的时候他都没跑这么快。

  盛知气喘吁吁地在酒店外墙边站定，捂着脸慢慢地蹲了下去。

  果然。

  他就说怎么这么大一张好饼就分毫不差地砸在了自己身上，怎么温故就对他青眼有加处处照顾，怎么就......

  怎么就愿意对他这么好。

  原来是人家有个爱而不得的人，而自己又正好像那个人罢了。

  盛知吸了吸鼻子，眼眶不争气地湿了。

  没想到替身文学这种狗血戏码有一天也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无声地躲在酒店外哭了十多分钟，这才红着眼睛，没精打采地回了酒店。刚进房间没过五分钟，房间门便被人敲响了。

  盛知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没好气地问道：“谁啊？”

  “是我，”温故在门外道，“药拿回来了？”

  盛知摆弄塑料袋的手一顿，不自觉地咬着唇：“拿回来了。”

  门外的人沉默半晌，又道：“你给我开个门，我从前台要了袋冰块，你先别随便擦药，冷敷一下试试看。”

  “我不要，”盛知说，“我擦药就好。”

  温故也不生气，就这么在门外跟他耗着：“听话，开个门。”

  盛知手里的塑料袋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皱巴成一团，像极了他现在糟糕的心情，可最后还是抵挡不住诱惑，不情不愿地过去开了门。

  温故依旧穿着他那身单衣，眉眼间多了抹疲惫，身上的烟味掩去了熟悉的木质香，垂下眼认真地看着盛知。

  盛知接过他手里的冰块袋子，低声说了句“谢谢”便要关门，却被人挡住了。

  “你怎么了？”温故问，“出什么事了吗？”

  盛知沉默地摇摇头，手上用力地想将门关上。温故挑眉，伸手直接挡在了门框上。

  “你......！”

  盛知吓得手上一顿，带着怒气的门板堪堪停在温故的手上方，险些狠狠地跟门框一同将这只修长好看的手夹住。

  “怎么了？”温故蹙眉观察着他的表情，放缓了语气吗，“我惹你生气了吗？”

  盛知鼻子一酸，喉咙里堵着委屈却不敢开口，生怕一说话眼泪便止不住地往外掉。

  他之前最喜欢温故这样低声哄着自己说话，可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份温柔不一定是给自己的，就心里堵得要命。

  温故见他不愿意说，也没多逼问，换了个话题：“会冰敷吗？”

  盛知胡乱地点点头：“你把手拿开，我要关门了。”

  可温故不仅没将手拿走，反而顺势挤进了他的屋子：“我帮你敷吧，也没多久的事，正好敷完了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