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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應該露出的表情。

既然如此，她就只要扮演好她的養父母希望她扮演好的角色就夠了。

郝小南故技重施，又想一口咬上夙星。

然而下一秒，夙星鬆開了手，走向另一邊，取下牆上掛的棒球棍：「對付熊孩子要用棍子啊，用手打，萬一傷到自己怎麼辦？」

他將棒球棍塞進郝小南手中：「去吧，我幫你攔住他們。」

郝小南：「？？？」

郝如天：「？？？」

眾人：「？？？」

「哎不是，你不能這樣教小孩啊。」看護老師說，「小南還是個女孩子呢！」

「確實。」路修寒是第一個回應這位看護老師的，他制止了夙星的行為，取走被塞進郝小南手中的棒球棍，「確實不能這麼教一個女孩子。」

看護老師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正欲順勢接話往下說，就見路修寒又重取了一根粉白相間的、顏色極具少女心的棒球棍，重塞進郝小南手中：「女孩子麼，要用粉紅色的。」

所有人：「……」

「噗。」夙星沒忍住笑了。

路修寒站在他的身邊，手肘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夙星這一次並沒有推開路修寒，偶爾幾次對上頻道的時候，他會覺得路修寒做得不錯。

——他們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

郝小南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們相信我？」

「誰喜歡小狗，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麼？」夙星回答得理所當然。

路修寒輕聲一笑。

郝小南微微一怔，淚水迷濛了她的雙眼，視線卻在下一刻變得雪亮一片。

——她眼中的夙星和路修寒，一直都同別人眼中的都不一樣。

她看到夙星的背後張開漆黑雙翼，雙目赤紅，細長的尾巴左右搖晃，表情熱烈又張揚；

路修寒……郝小南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他看到的路修寒。

他的體內像是填滿了漆黑的機械——但那機械是流動的，井然有序在他體內運轉。

哇！！

酷爆了！

第14章

郝如天忽然感受到一股自頂湧來的涼意。

他開始發抖，渾身上下猶如被沁入寒冰般冰涼。

那是一種他從未感受到的恐懼感。

——或許，這是他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害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