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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程來來回回打開了文件好幾次，洗了好幾遍澡，同時也換了好幾條褲子。

…………

一隻骨節名分的手微微離開鍵盤，電腦屏幕上淡淡的藍光點染到有些病態白的手背上。

男人輕側著頭，用臉頰和肩膀夾住手機，「哥，我在6程的電腦里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文件，6程不是有信息素潔癖症嗎？他居然保存了一個信息素文件，也許可能是這次他對賭的殺器。」

他聲音沙啞，眼底暈著淡淡的烏青，本就瘦削的面容被電腦的燈光一照，臉上骨感的線條更加明顯，顴骨略有些凸出。

他的骨相併不差，只不過因為不健康的作息，又因為長久不見陽光，便給人一種行屍走肉的病態感，面容也就稍稍遜色了一點。

「……」

「你看著辦吧。」

聽筒里穿過輕微的電流聲，一道明顯被處理過的聲音傳了過來。

越辛淵略微抬了一下下巴，手機掉落到了桌面上，清脆的聲音打破了房間內的安靜，他沉默盯著網頁上有關6程的報導。

「真是不公平……」

6程能夠被那麼多人關注，活下陽光下，成為6家的掌權人，而他只能蝸居在這種類似貧民窟的地方。

越辛淵黑進了6程的電腦，除了那些和6氏集團有關的機密文件外，就是這個信息素文件被打開的次數最多，加之他之前了解過6程在一部劇上和別人簽了對賭協議，他很難不把這兩件事情聯繫起來。

他對別人的信息素文件並不感興，儘管現在的技術能夠保存下來信息素，但畢竟是經過處理的，和真實聞到的又怎麼能夠一個樣。

越辛淵看都沒有看就將文件拷下來發到了網上去。

既然6程要把這份信息素當成對賭的殺手鐧，那他就把這份信息素文件發到網上，好讓6程的對家趕緊找對策。

做完一切的越辛淵伸了一個懶腰，身上沒有一個地方是得勁的。

他向後攏了攏頭髮，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吃過東西了。

越辛淵隨便拿起一件黑色的外套披在肩上，推開破敗不堪的門，沿著堆積著垃圾的樓梯緩緩向上走去。

他住的地方房租最為便宜，與此同時，環境也就是最差的，也沒有多少人會選擇住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里。

越辛淵去了他平日裡最常去的便利店，儘管他穿得邋裡邋遢了一些，但是他並沒有他的穿著表現出來的那樣貧窮。

偶爾接點零活的他還算是比較富裕了。

越辛淵站在馬路對面，在看到停在便利店門前的一輛價值不菲的跑車時，他腳步無意識的頓了一下，眸光銳利的像是刀刃一般。

…………

6程眉眼微彎，眼中透露著幾分不太明顯的情愫，「需要我陪你去嗎？」

沈清急忙搖搖頭，對面6程的好意，他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拒絕，「不用了，我就是去辭個職，很簡單的。」

他明明還沒有正式入職簽合同，6程就已經提前給他打款了，說是定金，後面還會接著給他打錢，但是他必須專心於給電視劇配信息素。

沈清想了一下，覺得這樣也好，畢竟他答應了6程要做他的調香師，他之前雖然也有一份工作，但是他只是臨時工，並不是鐵飯碗。

沈清下了車，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

第1o章

越辛淵用力的壓了一下眼尾，單手給自己戴上了帽子，帽檐落下來的清影將他半張臉都籠罩了進去。

若無其事的走進了便利店。

沈清一路走到便利店的最裡面，辦公室建在了外面。

便利店老闆對於沈清的辭職沒有一點要挽留的打算，「我簽好字了，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沈清的確長了一張好似調整數據建模出來的臉，但是整日用圍巾包住自己的脖子，就算只要信息素的品質稍微高一點點就可以領更多的工資，沈清也從來都沒有釋放過信息素。

老闆就以為沈清的腺體受過傷，所以也沒有強求過沈清應聘必須得先釋放信息素。

沈清拿著自己這些天來的工資，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和便利店之間有一條破舊的小路，平時這裡也沒有什麼來，很是安靜。

沈清垂眸數著自己手上的錢，忽然從一旁伸過來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並且很是強勢的將他拽了過去。

沈清剛剛反應過來，詫異地瞪大了眼睛，一隻冰冷的像是死屍才會擁有的溫度的手捂住了他的嘴。

陰翳冰冷的視線緩慢在他的身上遊走，像是毒蛇一樣死死地盯住了他。

沈清胸口微微起伏著，他緊張的看著面前這個肌膚白的像是鬼一樣的男人，很確定自己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這個人。

「別叫，不然我就捏碎你脆弱的脖子，聽到了嗎？」越辛淵看了一眼沈清脖頸上米白色的圍巾，輕扯了一下唇角，淡淡地移開了視線。

他和6程那種對信息素有偏執追求的瘋子不一樣，雖然同為omega，但是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腺體就已經受傷廢掉了，他成年以後不會分泌任何的信息素，也不會對大多數人的信息素有任何的反應。

沈清顫顫巍巍又惶恐的點了一下頭，偷偷地攥緊了手中的錢。

越辛淵察覺到了沈清的小動作，這覺得沈清挺貪財的，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手中那點錢，但是他並沒有出聲制止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