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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闲像是清醒了一些，又像是没怎么清醒。他靠在季北辰的肩上，也不知道在给谁说。

  &1dquo;你如果是人就好了，是人我肯定会追你的。反正现在我是王，喜欢男人也没关系!”

  季北辰：&1dquo;&he11ip;&he11ip;”

  虫侍们：&1dquo;&he11ip;&he11ip;”

  好像知道了王择偶的偏好。

  季北辰加快了脚步，台阶一步跨三阶，很快到了寝宫里。

  &1dquo;你们都下去吧。”

  季北辰对其他虫侍说。

  虫侍们面面相觑——季北辰在王宫的身份是一名花匠，他自然是无权命令其他虫侍的，但同时虫侍们也都知道王对他的偏爱。

  &1dquo;&he11ip;&he11ip;”

  短暂的沉默后，虫侍们退出了寝宫大门，但是房门并没有被关严实，虫侍们也都守在大门外面。

  季北辰无所谓。

  他把季闲放到床上，单膝跪下为他脱鞋。

  鞋子刚脱掉一只，季闲那过分白皙的脚就踩到了季北辰的肩上。

  季北辰抬头看过来，对上了季闲因为醉酒而显得湿漉漉的眼睛。

  ——湿漉漉的，让季北辰回忆起了那张碟片里的清秀男人的眼睛。

  &1dquo;季北辰，你说过你忠于我。”

  季闲忽然开口。

  季北辰没有收回视线，他凝视着季闲湿漉漉的眼睛，答道：&1dquo;是的，陛下。我忠于您。”

  季闲看着他，眼皮疲惫的耷拉了一半，但蒙着水光后的眼神却又像是清明的。

  &1dquo;我想要相信你。可你要吃我，你的忠诚或许是为了换取食物。”

  季北辰伸手握住季闲的脚踝，感觉掌心的纤细骨头脆弱极了。

  就像现在剥开层层外壳的季闲。

  &1dquo;您这样理解或许也没错。因为我现在依旧觉得您十分香甜。

  &1dquo;待在您的身边，我的犬牙无时无刻不在瘙痒，我的肚腹无时无刻不在饥饿，我的喉咙无时无刻不在干涸。

  &1dquo;您无法想象您对于我的诱惑，只是回忆着那天将犬牙刺进您的身体里的触感，您血液的味道，您皮肤的弹性&he11ip;&he11ip;我做梦都在描绘着吞吃掉您的画面。”

  季闲皱眉，&1dquo;你真变态。但你吃不了我。”

  &1dquo;是的。我吃不了您。但我并不是因此才&1squo;退而求其次’地选择忠诚。”

  &1dquo;那是为什么?”

  &1dquo;因为您是季闲，我想要保留完整的您。”

  &1dquo;嗯?”

  &1dquo;您的仁慈、您的美德、您的强大、您的奋&he11ip;&he11ip;这一切组成的您才是最美味的，最诱人的。我无法允许自己破坏这样的您，那是暴殄天物。所以我会拼死忍住，直到您死去。

  &1dquo;陛下，请准许我在您死后，吃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