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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则不由低声喃喃,“玄眼衔蝉……”
“啥?”石壮壮和游子都没听清,困惑地看向陈则。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猫有点眼熟。”陈则摇了摇头,低头继续鼓捣手中的元宝,心里则回想起自己上一次看到玄眼衔蝉,是在家中的一本老相册上。
陈则依稀还记得父亲给他讲解相册时说的那些话,说这猫嘴角的纹路,叫做衔蝉。而它的一双异瞳,叫做玄眼。父亲还语气特酸地说爷爷小时候不喜欢自己,宁愿整天抱着只猫,也没抱过他一次。
故此,陈则印象深刻。
石壮壮颇有兴致地逗了会儿猫,只是这黑猫却异常高冷,丝毫不配合他的逗趣。只是一会儿,他便意兴阑珊了。
“真狼狈啊,连猫都嫌我们。”石壮壮坐回阶梯上,点了根烟。
他朝着遥远的天空吐出了一个烟圈,然后看着烟圈漫无目的地飘出些距离,却又很快散开,“感觉现在的咱仨就像是当年那只生了病的蠢狗,就是缺个游子来拉我们一把。”
“被我拉可不是什么好事。”游子苦笑,打开手机刷了两页招聘网站,消息列表为空,之前的投递仍然石沉大海。
石壮壮凑过去看了两眼,问道,“咋样?”
“不好找。”游子摇摇头,“不是要应届生,就是要三年起步的工作经验,还有些要找有三年工作经验的应届生,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进得去。”
“这也太扯了。”石壮壮用力嘬了口烟屁股,然后将其捻灭,“不过总比我好,我除了开车啥也不会,都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则哥呢,有啥子打算没。”
“没。”陈则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继续鼓捣手中的纸,然而它的模样却距离元宝越来越远,“不过我妈让李叔给我找了个,说是在小学篮球队当助教。”
“学校的工作不错啊,说不定以后还能混个正式的老师当当,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
“你才是我妈亲生的吧,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陈则皱眉,手里无法成型的元宝让他越烦躁,他索性将其捏成了一团,又塞回了裤兜里,“我不想做老师。”
“那你想做什么?”
石壮壮的反问让陈则的脑海里闪过一段画面,回忆里曾有个少年当时也像石壮壮这样,与他并肩而坐,望向他时,满目真诚。
他问,“陈老师,如果你不做老师,你会想做什么?”
当时,他说,“不知道。”
如今……他仍然不知道。
石壮壮见陈则沉默不语,也不再问。毕竟最近生了这么多事,他知道陈则心里烦,但这大兄弟就是不爱说。
石壮壮总觉得自己这个当兄弟的有些挫败,他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然后转移话题,“那这地方呢,你准备怎么处理?”
“不知道,问问中介有没有想要捡这破烂地儿的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陈则环顾这四周的破旧,随手拍飞一只嗡嗡作响的蚊虫。
“也不能说完全没用,这炉子今天不就派上用处了。”
“这炉子除了烧狗还能干啥。”
“还能烧……还能烧……烧……”石壮壮努力思索着,突然灵光乍现,“还能烧别的死猫死狗啊,要不你索性开个宠物丧葬一条龙算了,游子说咱泺城好像还没做这方面的。”
“嗯。”游子点点头,“我在网上查到有这类服务的公司,但看起来都不太正规,而且还找不到泺城本地的。”
“宠物丧葬一条龙?”
陈则愣了愣,转头看向身后的老屋,破碎的窗户背后,那个巨大的炉子正在轰鸣运作。
它还有着一对黄绿异色的双瞳,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就像是两颗深色的翡翠一般,幽深,却又着光。
陈则不由低声喃喃,“玄眼衔蝉……”
“啥?”石壮壮和游子都没听清,困惑地看向陈则。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猫有点眼熟。”陈则摇了摇头,低头继续鼓捣手中的元宝,心里则回想起自己上一次看到玄眼衔蝉,是在家中的一本老相册上。
陈则依稀还记得父亲给他讲解相册时说的那些话,说这猫嘴角的纹路,叫做衔蝉。而它的一双异瞳,叫做玄眼。父亲还语气特酸地说爷爷小时候不喜欢自己,宁愿整天抱着只猫,也没抱过他一次。
故此,陈则印象深刻。
石壮壮颇有兴致地逗了会儿猫,只是这黑猫却异常高冷,丝毫不配合他的逗趣。只是一会儿,他便意兴阑珊了。
“真狼狈啊,连猫都嫌我们。”石壮壮坐回阶梯上,点了根烟。
他朝着遥远的天空吐出了一个烟圈,然后看着烟圈漫无目的地飘出些距离,却又很快散开,“感觉现在的咱仨就像是当年那只生了病的蠢狗,就是缺个游子来拉我们一把。”
“被我拉可不是什么好事。”游子苦笑,打开手机刷了两页招聘网站,消息列表为空,之前的投递仍然石沉大海。
石壮壮凑过去看了两眼,问道,“咋样?”
“不好找。”游子摇摇头,“不是要应届生,就是要三年起步的工作经验,还有些要找有三年工作经验的应届生,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进得去。”
“这也太扯了。”石壮壮用力嘬了口烟屁股,然后将其捻灭,“不过总比我好,我除了开车啥也不会,都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则哥呢,有啥子打算没。”
“没。”陈则摇了摇头,心不在焉地继续鼓捣手中的纸,然而它的模样却距离元宝越来越远,“不过我妈让李叔给我找了个,说是在小学篮球队当助教。”
“学校的工作不错啊,说不定以后还能混个正式的老师当当,这不是你一直想做的。”
“你才是我妈亲生的吧,说出来的话一模一样。”陈则皱眉,手里无法成型的元宝让他越烦躁,他索性将其捏成了一团,又塞回了裤兜里,“我不想做老师。”
“那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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