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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让店员帮忙看着。”江霄脚步匆忙，&1dquo;到底谁跟着?”

  &1dquo;那个红毛。”付清舟闷声道。

  &1dquo;你动手了?”江霄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1dquo;嗯。”付清舟清了清嗓子，&1dquo;也没把他怎么着。”

  江霄盯着他，&1dquo;你觉得我信?”

  他跟付清舟实打实动过手，付清舟下手多狠他再清楚不过，光被他踹肚子上的那一脚就让他疼了半个月，丫动起手来就是个混不吝，又狠又毒，也就是在学校里装得人模狗样好像真跟个三好学生似的。

  付清舟被他这么盯着，默默垂下了眼睛，扭头又打了个喷嚏。

  &1dquo;你喷嚏精吧!”江霄嘴上骂着，手上搂得更紧了。

  付清舟在黑暗中勾了勾嘴角。

  ——

  江霄在厨房里煮姜汤，付清舟坐在沙上擦头，半天洗两次澡让人觉得格外没劲，擦了两下就不想动弹了。

  付致叽叽喳喳地在跟他说托管班里交到的朋友，付清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偶尔敷衍地点点头。

  &1dquo;罗罗说他哥两米八，我说哥哥三米!”付致比划道：&1dquo;他哥哥跑得比老虎还快，哥哥会飞!还会变奥特曼!”

  江霄端着姜汤放到付清舟跟前，闻言道：&1dquo;你们小屁孩吹牛没边儿。”

  &1dquo;没吹牛!我见过!”付致像模像样地说：&1dquo;罗罗说他哥敢吃屎，我说我哥——”

  付清舟刚喝的姜汤险些一口喷出来，江霄幸灾乐祸道：&1dquo;你哥也敢?”

  &1dquo;我又不傻。”付致站在沙上骄傲地叉着小腰，&1dquo;我说我哥从来不吃屎!还知道自己回家，下雨知道躲，会用钥匙开门，可聪明了，不像他哥，是个傻子。”

  江霄憋了三秒，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

  付清舟默默咽下了嘴里辛辣的姜汤，看着付致，&1dquo;我谢谢你。”

  &1dquo;不客气!”付致小手一挥，笑得虎牙都露了出来。

  &1dquo;现在去睡觉。”付清舟看了一眼表，&1dquo;明天要去幼儿园。”

  付致叹了口气，抱着自己的奥特曼，熟门熟路地进了客房。

  付清舟伸手按了一下江霄的肚子，&1dquo;别笑了。”

  江霄拍开他的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憋了回去，瞪着他道：&1dquo;看我干什么，喝你的。”

  付清舟拧着眉硬是灌下去了大半碗姜汤，红糖的甜腻和姜的辛辣混杂在一起，呛得喉管疼。

  江霄把电视的声音调小，最后索性关了机，目光落在了付清舟的手上，骨节处有擦伤，右手虎口还有道血印子，看着就疼。

  他从茶几底下拉出医药箱，&1dquo;手给我。”

  付清舟十分听话地把手递给他，江霄给他擦双氧水，伤口处很快浮起了层白沫，不等付清舟开口，他就沾了酒精往上擦，付清舟抬眼看他，&1dquo;我没事。”

  江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扔开他这只手给他另一只手擦药，付清舟没话找话，&1dquo;不包一下?”

  &1dquo;这地方怎么包?”江霄低头给他上碘酒，&1dquo;等包完伤口就愈合了。”

  付清舟笑了一声，江霄深吸了一口气，&1dquo;还有哪儿伤了?”

  &1dquo;没了。”付清舟握了握拳，拉扯带来的疼痛绵长又细微，黏黏糊糊地疼，语气里带着点轻蔑，&1dquo;那群人架都不会打。”

  &1dquo;就你厉害。”江霄指着他湿漉漉没吹的头，&1dquo;有本事你明天别感冒。”

  付清舟十分自信，&1dquo;我身体很好。”

  江霄想把他扔这儿，但最后还是很没出息的拿出吹风机来给他吹头。

  付清舟盘腿坐在沙上，恹恹地耷拉着脑袋，江霄一条腿半跪在沙上拿着吹风机照着他脑袋一顿狂吹。

  付清舟的头细软，就算吹干之后手感也很好，江霄忍不住多摸了两把，蓬松又干爽，他使劲捏了一下付清舟的后脖颈，&1dquo;赶紧吃药，睡觉。”

  付清舟的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桌子上的冲剂，又默默地垂下了眼睛，&1dquo;好，你先睡吧。”

  江霄也确实困了，趿拉着拖鞋往房间里走，关上门才想起手机落沙上了，立马开门往回走。

  睡觉没有手机相当于吃饭没有筷子，他还想刷个微——

  付清舟往兜里塞冲剂的手一顿，和开门往外走的江霄面面相觑。

  棕褐色的冲剂在热水里化开，小勺在陶瓷杯壁上轻轻一磕，清苦的中药味在空气中弥漫而开。

  付清舟端起杯子，面无表情喝完了药，和江霄对视了三秒，然后端起旁边倒了清水的杯子漱口。

  被撞破了小秘密的付总很不开心，很没面子地回房睡觉去了，晚安都没说。

  江霄在他背后出了无情的嘲笑。

  ——

  大概是药起了作用，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付清舟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班里一大半人都在疯狂地补作业，江霄在默写化学方程式，&1dquo;硫化氢在充足的氧气中燃烧&he11ip;&he11ip;点燃&he11ip;&he11ip;生成二氧化硫和水&he11ip;&he11ip;在不充足的氧气中燃烧，舟哥，生成什么来着?”

  &1dquo;硫和水。”付清舟在做一道催化还原的热化学方程式，大致扫了一边题目就往上写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