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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明天看看生意如何再说。”沈寒刚巧看到皎白月擦完最后一个桌子,他笑着说,“阿白过来,帮我放肉馅。”
包好的白菜放到锅里蒸,直到里面的肉馅熟透,霍韶另外和了一点黑面团,烙成薄薄的饼,卷着蒸熟的白菜吃,特别香。圣王爷趴在盘子前面,吹着热气腾腾的卷饼,小尾巴尖一甩一甩的,突然看向身后,傲娇道:“来人了!”
黄狗啃一口卷饼,直接甩开狗腿溜达出去,过了一会儿飞快的蹿进来,大喊道:“汪,汪汪汪,汪汪,嗷呜……”
“那两个老头来给咱们送枯树了。”茶摊里只有皎白月能听得懂黄狗的话,他拉着沈寒一起出门,就看到两位长老一起抬着枯树,上面的黑影张牙舞爪的转着圈。
自家枯树一点都不重,沈寒拿着都能挥舞好几个圈。皎白月眯起眼睛看着两位长老,他站在茶摊的保护范围内扯开嗓子说:“你们不想要地脉吗?”
“哼。”张长老冷哼一声,一松手,赵长老也紧跟着松手,枯树啪嗒一下掉到地上,黑影趁机抓地上的土,扑棱扑棱的,弄得尘土飞扬。两位长老灰头土脸的后退一步,赵长老冷下脸说,“此物中根本就没有地脉,不过是一些地脉灵气罢了。你们休想欺骗蚀日宗,吾等此次前来便是要跟你们说清楚,地脉必然要归还蚀日宗!”
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沈寒跑过去抓起枯树晃了晃,再跑回来插在木屋旁边松软的泥土中,还戳了戳弹性极佳的黑影。两位长老吹胡子瞪眼,怒目而视,又说了几句狠话,见沈寒不搭腔,脸上过不去,又怕万一出现其他修士看到这一幕,便互相对视一眼,恨恨的离开。
“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皎白月揽住沈寒的肩膀,抿了抿嘴说,“只不过地脉是茶摊的,肯定不能给他们。小寒,因为地脉的关系,后院的灵米和小麦长的很快,山楂树先生和竹筒先生都感觉特别舒服,红果树长的也很快。”
“就是。”沈寒抱着胳膊,拉着皎白月回茶摊,一边说着,“明天的茶水和茶点都要涨价,火烧先看看情况再说。阿白你去后院割一块灵芝,咱们煮点骨头汤喝。”
幽州城是蚀日宗的势力范围,作为宗门内的长老,地位甚高,平时基本上都在打坐修炼,只有发生大事的时候才会出面解决,像这种一次性出动两位长老的情况,这一百年来还从没出现过。蚀日宗里的内门弟子都暗地里猜测,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大事,不过也只有两位长老心里清楚,他们跑出去示威,结果茶摊众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偏偏茶摊有神秘的宝贝护着,还有地脉的存在,任何攻击都会被反弹回来,弄不好还会飞出去很远,幽州城里有那么多修士,万一被看到,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两位长老从小路秘密回到蚀日宗,私下里见了宗主,保证会拿到地脉,便凑到一起商量办法。
茶摊就像一个鸡蛋,一点缝隙都没有,两位长老根本找不到机会,但是他们活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发现可以下手的地方,既然不能直接攻击茶摊,那么幽州城的普通百姓和普通修士还是能控制的。
幽州城里不光有蚀日宗的修士,还有其他门派的修士或者散修来幽州城,或是求宝,或是互相切磋术法,亦或是干脆来碰运气,看看蚀日宗收不收弟子的。既然有求于人家,自然就好控制,两位长老很快以长老的名义把命令一层层传下去。
“不许去幽州城外的茶摊喝茶。”有位散修得到这个消息后,心里立刻冒出无数问号,跟要好的散修说,“我等修士平时基本不会喝茶,即便是喝,那也是灵茶……”
“幽州城外的茶摊都是凡夫俗子开的,给路人解渴用的。”另外一位散修面露不屑,“蚀日宗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神经,竟然弄出这样的命令。”
而讨论幽州城外茶摊的不止这两位修士,蚀日宗对幽州城有着绝对的控制权,两位长老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前脚发出去的命令,后脚就有宗门弟子传出去,飞快的传遍整个幽州城及其周边地区。一时间许多人都在讨论幽州城外面的茶摊,城中的凡人知晓修士的存在,倒是没觉得稀奇,他们渴了就喝白开水,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喝茶。
倒是修士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城外的茶摊感兴趣,甚至有手脚快的立刻出城,很快找到两座简陋的木屋,其中一座木屋上面挂着金丝线绣的“茶”字,眼尖的修士很快发现“茶”字的布料是太极宝丝,心里暗暗惊讶的同时,对茶摊也起了几分兴趣。
再看看木屋外面不停转圈的黑影,修士们猛然发现这皮影戏竟然如此逼真,饶是他们身为修士,也看不出控制皮影戏的丝线在哪里。又不小心闻到茶摊里冒出来的饭菜香味,修士们诡异的沉默片刻,他们竟然感觉肚子有点饿!
有了蚀日宗的免费“宣传”,沈寒的茶摊一夜之间在幽州城出名,各种修士都找借口来围观一番,看到太极宝丝布料,又看到逼真的黑影,再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探不进茶摊内部,便在心底衡量一番,决定暗中关注这个茶摊。
茶摊里面的人吃完热气腾腾的晚饭,因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沈寒还取出油纸布,绕着后院围了两圈,彻底阻隔旁人的视线,让山楂树先生和竹筒先生更加自在,可以在后院无忧无虑的散步。皎白月爬到屋顶上,把白天晾上去的衣服拿下来,关上后门,飞快的脱掉衣服钻进被窝。
虽然茶摊里面没有变化,但是外面已经不再是滕州城,而是幽州城,沈寒非常兴奋,他感觉自己的茶摊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好,赚的银钱会越来越多……
心里兴奋,又吃得饱饱的,身体便很快起了反应,粉嫩的树枝直挺挺的贴着小腹,沈寒弯着腰躺在被窝里,任由皎白月上下其手。这种事已经做过许多次,两个人有着自己的默契,很快就纠缠在一起。
深夜,身上仿佛压着整个凡间的地脉终于感觉心不那么累了,他翻了个身,想要挪动地方,看看别处的风景,却拼了全身的力气也不能挪动分毫,那种被封印住的憋屈感觉再次袭来,地脉愤怒的翻了个身!
比起在滕州城一动都不能动的情况,现在还能翻身,似乎好一点,地脉想了想,觉得还是很愤怒,他再次翻了个身!
“阿白,我总感觉咱们的木屋在上下颠簸。”沈寒两条细长的大腿架在皎白月的肩膀上,他双手捏着对方脑袋上面的毛茸茸的耳朵,小声说,“是不是地脉在翻身?”
“让他翻。”皎白月伸手掐住沈寒的树枝,由上而下的抚摸着,即便是躲在被窝中,他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沈寒好看的树枝顶端冒出晶莹剔透的液体。恶劣的掐住树枝根部,沈寒哼哼两声,倒是没有说什么,皎白月变本加厉,低头稳住沈寒胸前的红点,他含糊着说,“小寒,我们将来一定要生一群孩子……”
伸手抓住皎白月屁股后面毛茸茸的尾巴,用手指戳了戳尾巴根,沈寒闭着眼睛,小声回答,“等你拿回真身再说。”
“唔……”一想到自己将来会有许多小孩,皎白月就特别兴奋,他握住沈寒的树枝,轻轻摩擦着。
对于这种事已经轻车就熟,两个人配合无间的纷纷弄出来,树枝慢慢变软,拿了干净的帕子擦干净身体,皎白月搂住沈寒,裹紧被褥睡过去。
也幸好修士们的神识探不到茶摊里面的情况,要不然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原来男人和男人是可以在一起的。
幽州城的太阳格外大,早早就冒出来,照在木屋上,背风的地方暖融融的。百宝阁门口,有一个木板做的棚子,四面都堵得严严实实,顶上还盖着厚厚的茅草。天刚亮的时候,木棚就打开,贺清然穿戴好衣服走出来,收拾好木棚,匆匆离开茶摊,他要趁着这点时间买点吃食,不然每天闻着茶摊美味的饭菜,要饿死了。
茶摊这边跟滕州城差不太多,不远处有一条大河,普通百姓吃的就是河里的水,平时大家洗菜洗衣服也都在这边。竹筒先生趁着早晨人少,吧嗒吧嗒跑出来,去泉眼那边舀水,再吧嗒吧嗒跑回来,把水倒进水缸,甩甩树根扎进泥土中,盖上小被子,睡回笼觉。
火烧窝的盖子“嘭”的打开,火烧跑到外面变成霍韶,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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