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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路景澄放棄了回憶，因為他愛莫能助。

&1dquo;我高中轉學到了南安，高二才到學校上課。那時已經文理分班，我理科部她文科部，對她了解不多。她&he11ip;&he11ip;學習挺好，月考後級部開會，經常被迫被主任叫上台分享學習經驗。”

沈游聽了路景澄的回憶，來了興：&1dquo;為什麼說被迫？”

&1dquo;次次上去要說大致相同的話，你說是不是被迫？”路景澄語氣慢悠悠的，漫不經心地抓了煙盒，起身到外面陽台抽菸。

路景澄聽見沈游也出來抽菸，點完煙後，將打火機扔給沈游。

沈游點了火，和路景澄一起弓著身靠在半露的陽台抽菸。

&1dquo;這麼說你經常和舒微一起上台發言了，那你們&he11ip;&he11ip;講過話嗎？”

路景澄雙臂搭放在陽台的欄杆上，目視前方像回想了許久才篤定道：&1dquo;沒什麼印象。說過一兩句吧？應該也就禮貌地點頭說個名字。”

對於舒微，他最直接清晰的記憶，她是南安一中他們這一屆文科部的第一，幾乎沒有失過手。

他高中的班主任找他聊成績的時候，偶爾會提到文科部&1dquo;舒微”的名字，說文科部的第一沒怎麼易主過，怎麼他的理科部第一經常被別的班的誰誰誰搶走。

再問他為什麼語文卷子上的名句名篇默寫一句不寫，為什麼現代文閱讀第二篇一題不做，為什麼作文字數要求8oo字，他全篇的最後一個句號恰好點在8oo字提示線，多一個字都不寫。

思至此處，路景澄又想到一點，他嘴角咬著煙，微側過身對沈遊說：&1dquo;她作文寫得不錯，月考後語文教學科的老師會挑幾份高分作文，一起複印發給我們。&he11ip;&he11ip;嗯，我記得字也不錯，不知道是不是練過書法。”

沈游笑著搖了搖頭，真是難為他這個兄弟了。

&1dquo;哥們盡力了，絞盡腦汁也就想到這些。”路景澄左手輕掐著煙，站直了身體，頗無奈地輕笑說道。

到南安上學那兩年，他除了課堂上聽講學習以外，下課後心裡只有籃球館，少有沉下心複習的時候。本質上和舒微這樣能沉下心讀書的同學，不是一路人，也沒什麼交集。

&1dquo;我最初的本意是想問你，知不知道舒微有沒有男朋友。結果你&he11ip;&he11ip;”說的全是學習。沈游聲音中皆是笑意，&1dquo;這是我見你談高中學習最多的一次。”

路景澄興許也是覺得沈遊說的沒錯，微壓低著肩膀靠著欄杆，看著宿舍樓下的幾盞路燈，淺淺地哼笑了聲。

此時恰好屋內的舍友袁石，開了陽台的門，探出半個腦袋：&1dquo;景澄，你有電話。”

&1dquo;你想問的我不知道，你要不直接問她本人吧。”路景澄擰了煙，拍了拍身邊沈游的肩膀，邁步進宿舍接電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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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放假結束回來，剛放寒假在家搶的英語課，因為老師出國進修還沒有回來，耽誤了兩個周。三月下旬，舒微和孫欣菲才上了下學期的第一節英語課。

不過，孫欣菲前一天感冒著涼，早上沒能起得來。

靠前的座位又太過顯眼，舒微在靠後的座位，占了兩個位子，以防孫欣菲來晚了，找不到座位。

哪裡知道老師第一節課突然點名，舒微趕緊發微信問孫欣菲，大概什麼時間能到。

孫欣菲說還在宿舍。

如此一來肯定是趕不上老師點名。

講台上面英語老師開始從名單最上面開始叫名字，名單按照當初搶課的先後順序排列，念名字的度很快，點名很快過了一大半。

舒微的第六感感覺快要到自己和孫欣菲的名字區間，她在心裏面默念了一遍葛夢雅之前教的方法。

&1dquo;舒微。”英語老師沒有抬頭，看著手裡的名單念名字。

舒微語氣停頓了兩秒，壓低了聲調，輕聲答：&1dquo;&he11ip;&he11ip;到。”

緊接著中間講台上又喊道：&1dquo;孫欣菲。”

&1dquo;到。”舒微聲調微揚，盡力聲音明快地回答。

&1dquo;陳實菘。”老師繼續點名。

&he11ip;&he11ip;

舒微心虛地抬手按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終於算是舒了口氣。

人做了虧心事以後，心裡總會覺得周遭有旁人的目光注視。舒微眼下就有這樣的感覺，但她刻意忽略掉，安慰自己只是她多想了。

路景澄和沈游準時準點踩著上課鈴聲，從左後方的門進了教室。才在近處倒數第二排坐下，聽見講台上的老師說要點名。

一開始沒有放在心上，也知道兩個人的名字應該在最後。他倆寒假記錯了搶課時間，最後只剩下零星幾個未滿課的老師，這才趕上英語選課。

直到聽見&1dquo;舒微”的名字，沈游循聲向女生應答的方向望去，看到舒微穿著米白色的毛衣，纖細筆直地坐在右前方的座位，綰了一個髮髻，露出一截雪白的後頸肌膚。

乾乾淨淨，給人歲月靜好的觀感，像一株清水百合，沐浴在微塵的陽光中，有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隨後卻見她，揚高聲調，清脆動聽地替一個陌生的名字答到。過關以後，又好像是手掌抵著胸口，可見似乎是鬆開了口氣，是他沒有見過的靈動模樣。

沈游忍俊不禁，轉過頭的時候，發現路景澄好像也留意到舒微的&1dquo;偽裝”，又好像不是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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