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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1ex看他离开，静了两秒后弯身，拾起凳子上的衣服。

  昨晚，他收到宋子言的信息。

  宋子言先是请他当人体模特，后问他能不能陪他一起看同性题材的影片，他有个朋友要做这方面的学术论文，但看不下去，于是请他帮忙。

  宋子言答应了，但事到临头现他也不好意思看，所以来问他。

  a1ex还记得自己当时思考了两个多小时才给答复。

  他的答复是：好。

  这其实不是个好主意，但他真的想借此机会，询问他的朋友朱利安对同性之间的爱是怎样的看法。

  他a1ex，又会不会有那么一点可能、也许的机会呢？

  ------------看电影的地点在宋子言卧室，宋子言爱干净，有条件的话，每次作完画都会洗一个澡。

  宋子言准备好水果饮料零食等东西放在床尾的地毯上，让a1ex先等他一会儿，他要去洗澡。

  a1ex心跳因为他这句话滞了一下，接着频率变得快。

  这个状态并没随着时间推移而平静，反而愈演愈烈，身体的其它机能也出现了故障。

  他坐在地毯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嘴里分明分泌出了唾液，却觉得干渴。

  他眼睛有些干涩，一眨不眨望着看不到丝毫景象的浴室门，以及那一堵墙。

  于是他的大脑控制不住地去幻想门后、墙后一些根本不可以的幻想。

  他好像有点呼吸困难了。

  a1ex猛地起身，快步走去露台方向，打开门再关上，所有的声音与幻想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扶着墙，缓了好几分钟，整个人才勉强恢复正常。

  a1ex重回到室内的时候，宋子言正好从浴室出来，换掉了身上原本穿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穿着宽松的浅灰色长款家居服。

  他才洗完澡，脸蛋被热气熏得泛粉，露出的脚趾与在用毛巾擦头的手指也是。

  这画面不是a1ex第一次看了，上次在杏花村他也看过一次。

  可才短短两次，怎么够看，他想要很多很多，无数次。

  a1ex心跳一下一下砸得重，定定望着，明明在心里说别这样，容易被朱利安现不对劲，可他还是移不开。

  宋子言只把a1ex当朋友，倒没有注意a1ex视线怎样，只是因为要一起看同性题材影片的事，抬头看到a1ex时，他有些腼腆：“……你再等一下，头上沾了一点颜料，所以洗头了。”

  a1ex露出一个开朗笑容：“没事。你要吹头吗？”

  “对。”宋子言走向床头，从床头柜桌肚里拿出吹风香机，插上电。

  a1ex视线追随着他，徘徊在腹中的“需要我帮你吹吗”这句话终归是没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