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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這個顧慮就被慕樓自我否決了，他仍然堅信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絕對不可能認錯，並且在這條街轉了一圈後，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平靜如一潭死水，路人都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行屍走肉一般的遊蕩著

回到睜開眼的原點，慕樓立定片刻，面無表情的抽出短刀刺向了自己的心臟，意料之內的「醒來」了，這次的場景是和寧夙希木他們一起在咖啡廳，尋夜正坐在自己身邊，聽著他們輕鬆聊天的氛圍，很自然

但在靜心凝視了幾秒身旁這個「尋夜」後，直接無視對面的「希木」和「寧夙」，乾脆利落的揮刀抹了「尋夜」的脖子，不等「希木」和「寧夙」反應過來，就沒有停歇一刻的立即自殺，隨後眼前的景象就再次扭曲，緊接著再度「醒來」。

果然，幻象的關鍵羈絆只在於「尋夜」，不管旁邊有其他任何人事物都與之無關，只要殺了「尋夜」，再自殺就能醒來，亦或者如果不殺那個低劣的複製品，直接自殺或許也可以醒來，但是…

但是第一是這個可能存在風險，不能保證一定，很有可能導致不可補救的後果，其次……

單憑這鬼東西噁心的技倆，不殺是不可能的，世界上永遠不可能、也不能有兩個尋夜。

掃視了一圈周圍，慕樓不禁冷笑一聲，這次的場景又是尋夜家裡的客廳

緊接著尋夜就從房間裡推門而出，慕樓單刀直入道：「說話。」

尋夜遲鈍的反應了會：「啊？」

慕樓二話不說攻擊了過去，「尋夜」也反應極快的閃躲開來，語氣古怪道：「你憑什麼這麼確定我是假的？從哪看出來的？」

慕樓穩住身形，眼底儘是極其濃厚的殺意，陰沉道：「憑你這個東西，全身上下哪一點都和他沒有分毫相像。」

「尋夜」仍舊不服的辯駁道：「那你可說錯了，至少樣子上我和他一模一…」

話還沒說完，「尋夜」已被巨力甩到了身後的牆壁上，緊接著慕樓隨手拎起旁邊的一把椅子，照著對方的頭狠狠砸去，「尋夜」頓時徹底失去了一切能力和生命跡象，面目全非的癱軟了下來

慕樓不緊不慢的接下它未說完的話：「談不上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怎麼能相提並論呢，用在你身上只能讓我感到無比的噁心。」

隨後毫無顧忌的再次自殺，在無限的死亡醒來死亡醒來後，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次。

———————————

尋夜簡單整理了下背包，把要帶的東西都準備妥當，然後走出房間轉頭道：「我收拾好了，走嗎？」

坐在沙發上等候已久的慕樓抬眼看向他：「嗯，走吧。」

尋夜把端靈的繩子遞給他：「你牽端靈，我不想拿那麼多。」

慕樓配合的接過：「好。」

尋夜把燈開關按掉，轉身走在前面率先進了電梯，下降到二樓之間，突然腹部一涼，尋夜沒反應過來，遲鈍的緩慢回頭，慕樓以從背後單手半環抱的姿勢箍著他，但違和的是手上還多了把刀。

刀被拔出的同時尋夜瞬間站不穩，順著電梯壁滑了下去，不解的抬頭看嚮慕樓：「你…？」什麼意思？

但是已經連質問的力氣都極失去了，來不及多想，尋夜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劇痛逐漸消失，然後從床上驚醒了起來，急喘了幾口氣後平復片刻呼吸，打量了眼前的景象，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夢…但這痛感真他媽真實，暫且不說捅一刀會不會死，單是痛都能被痛死了…

慕樓許是聽到動靜走了進來，看了看他詢問道：「怎麼了？」

尋夜一言難盡的凝視了他幾秒，雖然是夢，但這會看見他還是有點抑制不住的心慌，強壓下去才嘆道：「沒事，就是好像做了個噩夢。」

慕樓朝床邊走過來坐下，調侃道：「什麼噩夢？嚇成這樣？」

尋夜毫無防備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夢到你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突然給了我一刀。」

慕樓平靜的看著他，輕笑道：「我信啊…」

！

等感覺到不對為時已晚，沒能來得及開時間定格，方才夢境中的事情重演，只不過這次的場景是房間，不是電梯，僅此而已。

「慕樓」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溫聲道：「是這樣嗎？」

…………

再醒來時，尋夜立刻以最快時間仔細思考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是夢中夢，還是別的什麼，或者有關系統的東西？反正已經明顯是非常不正常的了，可沒等冷靜思考幾分鐘，慕樓再次推門進來，自然道：「怎麼還沒起？」

尋夜警覺的看向他，無法確定現在是現實還是夢中，仔細觀察了下慕樓沒發現什麼不對勁，胡亂找了個藉口搪塞：「啊，剛醒，昨晚睡得有點晚…我馬上換衣服…你先出去吧。」

慕樓卻一反常態的不僅沒聽，還更加靠近了：「嗯，你換吧，有什麼影響嗎？」

尋夜心中警鈴大作，拿不準這是什麼情況，剛想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才能開啟技能，慕樓卻不給他機會，直接壓了上來鉗制住他的雙手，在他耳邊低聲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麼？小、夜…」

尋夜努力維持鎮定：「你幹什麼？一大早發什麼瘋？放開！呃…」

熟悉的痛覺再次出現，尋夜忍不住憤恨的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慕樓！！！你…滾開！！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