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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天空微微泛白,北边的叫嚷声都平息了,姚府外来了一队戎装卫士叩门求见。
姚宝瑛立刻惊醒,跟在明氏后面一同出去,紧紧握住刀柄以备不测。
来人身上戎装并不是长安十二卫的服制,身上血迹尚新,见了明氏便摘下盔头行礼,恭敬道:“在下团校尉卫牧,奉明将军令特来告知夫人,楚王早有不轨,昨夜行事谋逆逼宫,幸有晋王深谋远虑,传令明将军带兵勤王,现已斩杀逆王,圣人感怀,于今早下诏敕封晋王为太子,及至天明时宣告百官。姚公代制诏书,如今在宫里筹备太子册封事,一时回不来,还请夫人不要担忧。”
别管这话真实可信的程度有多少,可到底是娘家人回来,又在兵变中立了大功。明氏喜不自胜,一晃神差点晕过去,姚宝瑛忙扶住,只听她抖擞精神,连连道:“好!好!真是太好了!主君和大哥可有受伤?”
卫牧再弯腰恭敬答复:“将军威武,并未受伤。姚公随侍圣人身侧,忠勇护主,亦未有损伤。另有一事,太子妃听闻郡主在姚府未归,叫我一道传讯,此时长安兵乱未平,多有不法之徒,不敢接回,还要继续搅扰几日。府上妇孺多有不便,将军便令我等在此戍卫防护。”
明氏闻言立刻扭头去看姚宝瑛。姚宝瑛上前答说:“多谢校尉看护,如此最好不过,郡主确在我那里。稍后自与校尉一同前去。”
这时才看清了来人长相,卫牧身高约有八尺,也是仪表堂堂的好相貌,脸上棱角分明,眉丛之中还掩着一颗痣,却显得有些倜傥了。皮肤微黑,身形精壮,不似长安儿郎一派富贵白皙的体态,见他说话做事都有分寸,不像是没读过书的莽夫,估计是明霭之身边的爱将。
毕竟是好结果,于是明氏也不追究姚宝瑛昨晚上撒谎的事,此时风波平定,明氏赶去佛堂烧香礼佛,令姚宝瑛善后,便叫屋内几个各自散去了。
姚宝瑛叫奴婢去备吃食茶水,自己仍挽着角弓箭囊和佩刀,领卫牧一行人疾走回翠华轩寻周珷。
路上卫牧恭维她道:“娘子忠肝义胆,想来太子和太子妃得知,也会有所封赏的。”
姚宝瑛并不理会卫牧的糖衣炮弹,反问道:“此时风波未平,校尉不去抢夺功勋,来戍卫太子亲眷可否会落了下乘?”
卫牧含笑:“咱们是将军身边亲信,昨夜里随着一同浴血奋战,足以表示忠心。郡主既然是太子爱女,这份体面尊贵的活,旁人想要还争不来呢。只盼娘子能够美言几句,叫咱们在贵人眼前挂上名字,自然感激不尽。”
一行人进了翠华轩,卫牧去与晋王府出来的卫士交接换防,姚宝瑛去屋内查看周珷情况。
许是姚宝瑛力道不小,周珷尚未转醒,仍在榻上昏迷。申嬷嬷早已得了消息,紧绷精神一夜,此时稍霁,就不免困顿。姚宝瑛叫来人验看过就都扶下去休息,转头排起来这群青壮士兵的饮食来,加上晋王府的卫士,姚家这座小庙一下多了几十个壮年士兵,又不知道要住多久,就先从自己手里出钱备了些饭食茶水给他们作早饭,又叫采买的几个主事娘子来吩咐吃喝住行的琐事。
及至天空大亮,周珷揉着脑袋惊醒,猛地起身只看到在书桌前坐着算昨晚卫士婢仆的赏钱账目的姚宝瑛,屋子周围一片死寂,连婢仆走动的声音都听不见,于是试探性问道:“怎么样了?”
姚宝瑛放下账目,深行一礼:“如今该叫你郡主,不日,恐怕就要改叫公主了。”
周珷急得跳下地把姚宝瑛扶起来,又问发生了什么,又怪姚宝瑛打昏她,一时之间千言万语凑在一起,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姚宝瑛端起床边一盏冷茶水喂到周珷口边,又道:“若是问你们家里的事找申嬷嬷,问昨晚上兵变的事,外头有位卫校尉,得了太子命令赶来戍卫你的。我不比你好多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省得他们费口舌,等着和你一道听。”
虽然后脑还隐隐作痛,可喝了冷茶后便清醒不少,见姚宝瑛眼下乌青甚重,不免难过:“你一夜没睡吗?”
姚宝瑛莞尔:“现有你这个泼天的富贵在我床上,我只恨不能两只眼睛轮流站岗把你守住了。”
于是二人又叫卫牧去正厅说话。
“我等是半月前接到逆王谋反的消息,明将军带我们奔袭回来,昨日夜里从正德门而入,顺着宫墙一路进宫剿灭叛军”卫牧说至此处不免激动振奋,“太子与太子妃亲至勉励我等奋勇杀敌,士气极盛,我彼时就跟随在明将军身后,我们三路并举,杀了一个时辰,而后在狭道遇上了楚王,太子一马当先射杀楚王,而后姜公和姚公前去护卫圣人,明将军带我们追杀残部,圣人听闻后,当即下诏立储,于是便都平定了,正逢今日休沐,便只叫通知了亲近重臣之家。”
周珷听罢,又问:“我阿娘和八弟呢?”
“太子妃与太子一直同行,未有损伤。而后便遣我来此报信,护卫郡主安危。小郡王暂且安置在襄国公府明夫人处,而今也有人前去守卫。”
姚宝瑛听后不免吃惊,想明娥一女子,却被信任至此等地步,危难之际得主上托孤相待,属实不易。
周珷便道:“何须你们护卫,大丈夫本该建功立业,既然如今时局未定,你们应随明公去清剿叛党。”
卫牧拱手再辞,“郡主恕罪,我等受命在此看护郡主,不敢擅动。”
到中午吃饭时,又得到了最新的消息,以楚王谋逆罪论,妻妾没入掖庭,儿女则尽数屠戮。以尚书左仆射兼吏部尚书赵国公殷正声为首的几家为楚王谋逆的首犯,俱以夷三族之刑,主犯枭首,其父子绞刑,二等亲族没入掖庭为官奴婢,兄弟叔伯等三等亲族流放三千里。
又说吏部侍郎郗允臧几家有谋逆之实,主犯绞杀,成年男子皆流放一千五百里。
实在是酷烈狠辣,一上午便至少波及了几百人,听外出采买的人回来形容,午门外杀的人头滚滚,血流不止,街坊路边还有没来得及被抬走的卫士遗体。姚宝瑛捧着邸报,更觉一行行字触目惊心,楚王子女九人,其中长女已外嫁,也没有逃过赐死,其中有许多不过是不懂事的稚童,又如何参与谋逆之事?再者,牵连的几家里有些人家的小娘子小郎君她也见过,一道玩过。如今一朝倾覆,或为官奴婢,或父兄流放家族衰败,方又有些明白夜里姚令圻感慨赵十二郎的心境了。
又觉如此酷烈,只怕是会叫天下人议论得位不正啊。
吏部侍郎郗允臧,姚宝瑛看着名字想起前段日子在南山时舒韫的神情来,这小郎君着实够惨,第一位定亲的杨氏女暴病而亡,第二位定亲的郗氏如今又遭此倾家之祸。不由叹了口气,心道舒韫人还是不错的,谁知道时运不济到如此地步,恐怕永嘉侯府也难免落败了。
午休时觉得心里闷闷的睡不着,姚宝瑛蹑手蹑脚绕过枕边熟睡的周珷,拿了一卷书窝在廊上看,翻了几页便觉得眼睛疼,胸腔闷得似有一口大钟倒扣,压得人喘不上气。抬眼看见宝珍急匆匆来访,走近了才发觉红着眼圈,坐到姚宝瑛身边后便难以抑制,抽泣道:
“大姊,我,我听说陈六娘被没入掖庭了。”
姚宝瑛一回想,似是邸报上有过的人家。陈氏,是楚王的簇拥之一。
“六娘是庶出,在陈家也不受待见,我是在一回宴席上认识她的。与她同为庶出,极为投契,常有书信往来,不过都是些女儿家的事情,今日看了邸报才知道,她,她估计也被没入掖庭了。可她什么也不知道啊,她父亲兄弟待她也不好,怎么就……”
姚宝瑛递上手帕给她抹泪,也是感叹:“实在是叫她父亲兄弟连累了。历来官宦之家,免不了有这一遭。咱家祖上亦不免如此。谁叫她托生了陈家的小娘子呢。”
“为什么做女儿的就只能认命呢。我,我实在是,大姊,咱们能帮帮她吗?”
姚宝瑛心下一惊,一时间若醍醐灌顶,一连几天的变动叫她郁郁难安,末了竟是如此作解。
为什么做女儿的就只能认命呢?
昨夜姚令圻感叹她不为男,明氏又庆幸她不为男。姚宝瑛转念一想,若自己也能和儿郎们一样在官场战场上挣富贵,起码好过守在家里任人宰割一夜惴惴不安,只能寄托神佛庇佑这样赌命似的等天亮。若她也能上场搏前程,她自信不输儿郎。
姚宝瑛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这边宝珍还在低声哭,姚宝瑛定了定神,一指屋内示意有人,叫她轻声些。而后回答宝珍刚才的问题,拉着宝珍的手,诚恳道:“我也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二娘。古往今来,成王败寇都说是理所应当,没人在乎妻女。胜,固然是一同富贵,败了,也一同受儿郎们作孽殃及。她们没有选择。二娘,我们也没有。我只庆幸,好歹今日遭灾的不是咱们家。二娘,我对你说庶出不打紧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还是想说两句,咱们没有分别,万不要因庶出而自苦,害了自己。”
姚宝瑛叹了口气。叫来桑柘去小厨房端一碗冰糖燕窝来给宝珍顺气。
好容易劝走了宝珍,等回到屋子里时,已见周珷不知何时转醒,正坐在她的桌前看邸报,见她进来,叹了口气道:
“我虽不喜欢永昌堂姐,更讨厌三叔家里的堂兄弟们,可他们不死,今时今日,你哭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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