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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那可是龚可心诶,你真的不去参与那个项目吗?”一个同事这样问。有人附和“是啊是啊,我还去看了她在洛杉矶的巡演,本人好漂亮”。
谢筱竹站在簇拥着他的人群中稳健发表端水感言:“龚小姐自然优秀,但比起一个不熟悉的项目,还是留在咱们部门更吸引我。”
周围的同事发出感动的惊叹时,裴净缩在角落里,眼睛却直直盯着谢筱竹后脑勺的疤痕看。虽然拆了线,但是浓密的黑发间稍显秃损的地方还是很显眼。
他回到座位上,打开了一个浏览过无数次的界面。盯着这一界面看了一会儿,再次将视线投向谢筱竹时,眼神内所包含的感情已然完全不同。
到了午休时间,欢迎谢筱竹回归的同事们散开,三三两两地去食堂吃饭或是休息。裴净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走出办公桌,悄无声息地走到自动贩卖机前,按了罐装咖啡的按钮。眼睁睁看着机械手臂运作着把罐装咖啡吐出来,哐的一声掉在出货口。
弯腰捞出咖啡,径直走进无人的茶水间。茶水间空间不大,一边通往露台也不显得狭窄,视觉上比实际要开阔一些。裴净出神地站在洗手池前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咚”的一声脆响,拉环被扯下来,他喝了一口温凉的牛奶咖啡,喉头滚动着努力咽下去。
几乎没有颗粒感的咖啡味,然后是牛奶,浓重的奶味,糖精的味道。与其说是咖啡,不如说是给小孩子喝的饮料。过高的甜度使血液浓度上升,根本起不到什么提神的效果。
没关系,反正他只是想买而已。他想买就买。终于,购买性价比超低罐装咖啡的权力回归到他手上。
侧身把拉环扔进垃圾桶的当儿,一个身影渐近,在茶水间的另一半领域站定。熟悉的声音响起来:“想喝咖啡的话,我办公室边上有咖啡机。”
声音一如既往轻松愉快。裴净脸上少了一分受宠若惊,多了一份沉静。他紧握棕色的小巧瓶身:“我喜欢喝罐装的。”
“我会给咖啡拉花,据说水平还不差。”他对着裴净微笑,“如果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裴净摇摇头,把手中的易拉罐放下,往茶水间门口看了一眼,随后在谢筱竹身前跪下。
谢筱竹半屈着一条腿,看着裴净开始动手解自己的皮带。他的眼神甚至没有往门口偏移一点:“不怕有人来吗?”语气里却半点担心都没有。
裴净面无表情,看上去十分沉着,手指却小幅度哆嗦着,半天抽不出皮扣,额上冒出一小片冷汗。从一开始,谢筱竹便丝毫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手肘半搭,悠然自得靠着流理台,好像一个置身事外的人。
他又问了一遍:“不怕有人来吗?”说这话时他一只手抚上裴净的脸颊,用两根手指擦了擦他的额头,好像很期待有什么人来似的。
裴净说:“他们都说,只有傻子和精神病才会在午休时间留在这个该死的办公室。”他进行到了下一个环节,抽出裤腰间的皮带,拉下拉链,但因为手心被汗湿的缘故,颤颤巍巍的,足足拉了两次才成功拉下来。
他又补充道:“不是我说的,是他们的原话。”
谢筱竹有趣地打量他:“你是哪一种?”
“我?大概是前者。”
“那我呢?”
“部长哪一种都不是。”他这样说着,与逼近眼前的那根东西对视一会儿,握住前端,脸偏到一侧,伸出舌头划过柱体。
跟握罐装咖啡似的。裴净自嘲地想,谢筱竹的这话儿与罐装咖啡还挺像,唯一的区别就在于这屌有温度有气味,还能自如伸缩。
他舔了几下已经完全勃起的头部,忍着腥味闭眼含进去,炽热的温度透过他的口腔清晰传入体内。
谢筱竹反手抓起手边的咖啡,看着窗外一角污灰色的天,慢慢灌进一口咖啡。
裴净不无怨气地抬眼看他,自己正在努力吞吐着,他下半身让自己苦恼不已,上半身却镇定自若跟ed似的。他愈发用心地吸住他,舌头同时缠绕他,不知不觉间自己也憋屈难耐,但一手端不住他,因而完全没有余力顾自己这头。
他无意识地微微扭着腰,蹭着鼓胀的裆下,同时把脸埋进对方的胯间。坚硬的顶部蹭到他的上颚深处,一阵战栗的快感传遍全身,几乎在顷刻间让他失去意识。
他显然没能把这一羞耻的反应隐瞒过去,因为谢筱竹偏偏在这时用鞋尖踩上了他双腿之间隆起的部分。呻吟不受控地漏出,阴茎也滑脱出口。他迅速捂住嘴压抑声音:“不要碰”
“含着含着就自顾自兴奋起来,裴净,你可真不一般。”刻薄的话语用夸赞的口吻讲出来,像是抹了蜜糖的耳光。
裴净狠狠往谢筱竹腿边的垃圾桶瞪了一眼。谢筱竹看着裴净强忍怨气的笨拙样子,忍不住嘴角上扬。他“啪”的将咖啡罐放回桌上,趁着裴净注意力游离,拇指挤入他嘴唇间,哄劝似的重新塞进去。即便已经含了许多次,裴净的嘴仍然难以适应这个尺寸。他的腮帮子很酸,想要休息一会儿,头发却被谢筱竹抓住,不让他后退半分。
氧气告急,难以呼吸的他再次挣扎着把阴茎吐出来,大口喘着气,随即双手扶着补救性质地卖力舔起来,没舔几下,下巴突然被钳住,还没反应过来,有什么滚烫的粘稠液体溅了他一脸。
他双手垂落肩侧,发懵地跪在地上。脸颊上,鼻子上,嘴上,甚至刘海上都沾上了白色浊液。
本能勾起舌尖,卷上唇边,舔进嘴里。精液的味道很怪,像是漂白水,像是苦味的藕粉,他不觉得这令人作呕,甚至不比咖啡残留在口中的味道更让人讨厌。他用手指把粘在脸颊上的浊液撇进口中,细细刮干净喷溅出来的部分,一点点吸吮干净,若无其事地吞咽进喉管。
谢筱竹挑起眉毛。分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是喜悦还是困惑,抑或是难以置信——他唇角半永久的微笑有一丝僵硬——是出于什么原因呢?是因为自己心甘情愿咽下他的东西,正在配合他表现出欣喜的感情吗?
裴净这样想着,身体一空,呼吸突然不顺畅起来,因为谢筱竹提起了他的衣领正在与他接吻,他像是舔舐新生幼兽的母狮,吮吸着他舌尖上残留的味道,盘旋在他的口中,让他无法喘气。他捧住他的脸,蹲在他身前,将半瘫坐的他按到墙上,舌头肆意地划过他的面颊,替他清理自己留下的东西。
真是可笑,就这样吃进自己射出来的脏东西。可裴净一点都嘲笑不了他,因为他那种理所当然的诡异姿态让他产生自我怀疑。谢筱竹的体液像是渗入毛孔一般,在自己身体上做下了抹不去的标记。
舌尖划过右眼,他环上谢筱竹的脖子,被迫眯起了一只眼睛:“为什么不直接射进嘴里?”
“你道谢的方式真是特别。”谢筱竹低声说着,手掌撩起他额前的头发,舔掉最后一滴精液。半抱着把他扶起来。
居然形成一个出乎意料的拥抱姿势。
裴净心一松,自暴自弃地把全部重量靠在谢筱竹怀里,手似是不经意地抚上他的后脑勺,顺手摸了摸他的疤痕。粗糙,尖锐,令他手指发疼。
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裴净努力露出积极的表情:“谢谢你。”显然不为射了他一脸这件事。
他这样说着,下巴搭在谢筱竹肩膀上,闭上眼,手仍旧静静捂着他的后脑勺:“还疼吗?”
谢筱竹搂住他的腰,仰起脸看着狭窄而灰暗的天花板:“很疼。”
今天没有阳光,只有从窗棂的间隙里透进来的凉意。露台上的风丝丝渗入,有一瞬间,他们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裴净将谢筱竹环得更用力些:“我想你,谢筱竹。我不敢见你,但是一直在想你。”
谢筱竹将脸贴上他温热的后颈,手里一边掐住他的腰:“你瘦了。”
裴净感到他的手在自己的腰上微微颤抖着,喃喃道:“谢筱竹,你恨我吗?我是个不知道感恩的坏人。”
谢筱竹突然托起他,反身将他放在台面上。咖啡罐在重击下被撞翻,浅褐色的液体汩汩涌出,从台面上沿着柜子往下掉,滴滴答答漏了一地,可是没人注意。
他亲了一下裴净的眼角,当裴净还想说些什么时,他强行堵住他的嘴,将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一边被密密地吻着,一边坚持想说话。裴净不断尝试说话,却不断被谢筱竹打断,说得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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