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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小的希望,已在地母的恩泽下种入国君的生命。
虽然过程有点仓促,不过天子已受精有孕,目的也达到了。但二人醒过神来,都有些羞怯,懊悔初次发挥不尽人意。
天子含蓄说道:“适才朕有些恍惚……”
臣子心领神会:“臣以为,事君当善始善终。”
于是臣子再执剑上阵,这次鏖战许久,直将长剑柔柔用来,招式圆融,把天子逼得哀鸣啼泣,这才大开大合,待春水潮涌,方鸣金收兵。
床上已是一片狼藉,余至清难得脸上发红,轻轻咳了一声,把干净点的被子搭在天子身上,再一次问道:“陛下可要用朝食?”
余至清容止俊雅,清肃如竹,如今稍有羞窘,也只多了一点风流意态,更令人心折。
天子慵懒地靠在枕头旁,一边欣赏,一边笑道:“从卿,从卿。”
像一对新婚燕尔的情人,在简单沐浴后共用早餐。
今日本是休沐,但天子既已有娠,自然要考虑大婚之事,礼仪千头万绪,再也拖不得了。
余至清用过朝食,匆匆随礼部官员离去筹备典仪。
天子安安稳稳捧着意中人新上的奏折,斜倚窗棂目送他远去,朱红的官服在秋风里甩出飒沓肃杀之气。
天子想:先生大婚时,不知是何气势。
又想到数日前的辗转反侧,恍如隔世。
数日前,天子批阅完奏请立后的折子,已是深夜。
他起身向窗外望去,秋风清爽,郁郁葱葱的花木纷纷摇动树影,窸窸窣窣。
女官适时送上消息:“陛下,兵部称大司马已到嵩阳,三日之后即可入京。礼部称一应迎接礼仪俱已备好,宫宴也已安排妥当。”
“好,朕知道了。告诉礼部,礼乐重教化,不在歌功颂德。什么主圣臣贤、鸿图万年的阿谀颂词,以后也不要在宫宴上唱了,余先生和朕都不喜欢。”天子想起余至清,不由扬唇笑了一下,又道,“礼部要立后的折子,明早拿去,要他们根据朕的意思好好准备,但不要走漏风声。”
女官应声退下。
“朕要的可不只是主圣臣贤……”天子低声自语。
他一时想,若能劝得先生永结同心自然最好,即使不成,能得先生一顾,也无憾了。一时又想,朕登基为帝,足见天命在我,先生和朕,本就应该是知心同道的天作之合。
室内再无旁人,窗下秋虫单调的鸣叫就更加清晰。
天子静静听了一会儿,一时想起余至清的性情,一时想起心中反复修改的自荐枕席的草稿。
新帝登基后一向坚毅果决,百转千回的思量总与意中人有关,不由暗暗叹道:“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景昭元年八月,大司马余至清凯旋归京,君臣相得,天子有娠。十月,以大司马为君后,仍任外职。
余至清进京前,天子已安排礼部准备大婚事宜,不过礼制摆在那里,虽然要求从快从简,紧赶慢赶也要两个月。
君上和臣下大婚不久,就传出了喜讯。
早朝时君王高高在上,无人直视龙体。但私下君臣奏对、召见官员,天子从来平易近人,不曾遮掩。天子显怀如此之早,众人左看右看,都知道天子的身孕多半是婚前就有的。
民风开放,婚前生子都大有人在,奉子成婚更不算稀奇。只是大家都没想到,余至清一向端肃持重,也能做出这种事,啧啧称奇之后,倒是对他生起几分亲近。聪明人想得更深,天子婚前有喜,可见情深爱重,眼看皇嗣也是重臣之子,余至清又大权在握,朝中捧高踩低,自不必提。
成婚后不久,余至清再赴边疆,固守城塞,以互市之利引诱北狄各部,又许诺要用废帝和亲,挑拨各部角逐,不过月余就引得北狄内乱,各部族争相遣使求上国赐婚敕封。
余至清回京,兵权交由部将,虎符还归君上,毫不居功。他素来节俭,在京中无钱置办家产,婚前一直住在官邸,婚后为了深夜理政方便,也没有常驻皇后寝宫。
国事暂缓,天子有了打扰公务的闲情,半真半假地抱怨晚上腿总是抽筋,余至清就搬到了天子宫中,晚上帮他捏一捏腿。
宫中龙床边已经有了一张长长的书案,堆满了余至清带来的公务。余至清改完了工作,已是华灯初上,放下笔起身活动了一下,便看见天子款款而来。
天子身姿挺拔修长,骨肉停匀,纤秾合度,有孕后,体态渐渐圆润起来。青年习惯托着微微隆起的肚腹,再走动时就像柔嫩的蚌肉含了一颗珍珠,可怜可爱。
余至清疾行几步,搀扶天子坐在床上,为他脱鞋除袜,慢慢揉捏小腿。天子满面红霞,湿漉漉看过来,低低呻吟。余至清知道天子恐怕情欲萌动,心下暗暗思忖如何抚慰。
自从天子有孕,他百忙之中也看过几部医书,知道妊娠之时断不敢擅动麈柄,否则有殒命之危,于是行动处处小心,绝不逾矩。
臣子老成持重,明知天子满面春情,担忧龙体,心想,要么把玩麈柄,要么抽插腿缝,为安全计,还是不要真刀真枪肏弄了。
情人归宫数日,天子夜夜同床共枕,却连宝剑锋芒都未尝一试。地母的恩慈仁厚而苛刻。自从尝了情欲又怀了胎,天子就一直徘徊在欲火之中。臣子巡边,一来一回就月余,简直是把初尝情欲的天子放到了火上煎熬。
天子先前忙碌还好,稍有闲暇就夜夜春梦,思念情人风骨容止,更思念情人腰间利剑,直把刚强君主熬成思春旷夫,春潮涌动,只盼归人。
好不容易等到情人还宫,天子嘴上说双腿不适要情人轻轻揉揉,实则盼望臣子分开双腿狠狠肏弄。臣子还在思索如何纵欲而不伤身,天子已实在熬不住了,大胆把两条纤长光裸的腿搭在情人蛰伏的阳具上,生涩地挑逗。
余至清抬手,捉住了作乱的东西。天子娇生惯养,连足心都柔软白皙。臣子轻轻捏住揉了揉,天子只觉得足心滚烫,腿也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绵软垂在床上。
余至清握着天子足弓,这才明白天子装病的真意,不免有些好笑,道:“陛下也会说谎了。”
天子自知理亏,嗫嚅着说:“朕是……呜——或许……偶有……”他低头假意挣扎了一下,自然没有挣动,却被这受制于人的小小羞辱弄得情动起来,不自觉发出黏腻的呻吟,话都没说完,为生育而新长出的女花已经湿透了,沁在衣上一片淡淡水痕。
余至清目光如炬,天子自己都不懂为何如此动情,他已经看出来了君主的小小癖好。
迎着天子又是疑惑又是期待的目光,余至清起身,拾起几案上花瓶里斜插的拂尘,先往自己手上抽打几下试了试,才刻意放在天子眼前晃了晃。
“先生……”天子望着拂尘,心怦怦乱跳,“先生要打我?”
余至清本无此意,细细看天子神情,天子有点诧异,更多的是期待。他又看天子身下,玉茎挺立轻轻颤动,心里也就有了数。笑道:“小儿顽皮,恐怕要受些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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